第67頁(第1/2 頁)
&ldo;滾。&rdo;牛皮說:&ldo;毛科學家,他跟老大啥關係?阿跳為啥把他弄來?&rdo;&ldo;你管的倒寬。&rdo;&ldo;說說。&rdo;旺子乾笑了兩聲:&ldo;你看他長的這樣兒,跟老大還能是啥關係。&rdo;&ldo;?&rdo;&ldo;相好唄。&rdo;旺子低聲說:&ldo;不知道怎麼的倆人鬧翻了,還動了刀子。&rdo;&ldo;這樣啊……&rdo;牛皮一副頓悟的語氣,接著嬉笑著說:&ldo;阿跳他一定是吃醋了……&rdo;&ldo;有可能啊……&rdo;旺子也笑了笑,頓了頓又說:&ldo;甭管怎麼樣,誰敢跟老大動刀子,又來過工廠,那結果只能是一個‐‐肯定是活不長了。&rdo;&ldo;活不長了。&rdo;牛皮感嘆了一句,走了。 飛車奔逃他們說話的聲音很低沉,我站在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才聽了個大概,聽著牛皮的腳步逐漸遠去,心不禁越來越寒。聽他們的意思,權念東一向是個狠腳色,我得罪了他本來就前途堪憂,如今又到過他們所謂的&ldo;工廠&rdo;,無論出於洩憤還是出於保密,恐怕都難逃一死。想到&ldo;死&rdo;,我忽然一哆嗦,我可不想死,還得想辦法逃走才行。在房間裡轉了兩圈,我什麼也沒找著,窗扇卸不下來,破椅子是一體的,只有滑輪沒有腿兒。開啟衛生間又踅摸了一遍,除了馬桶蓋能卸下來,其餘什麼都拆不掉,可馬桶蓋似乎沒什麼殺傷力,也不大好拿,我只好放棄了。折騰了一下午,晚飯的時候,門又開了,這次進來的大概是旺子,手裡端著一碗麵條:&ldo;吃飯。&rdo;我看著他走過來,手一伸,將一個藍底白花的瓷碗遞到了我面前。瓷碗!我心裡一動,接面條的時候故意手一滑,碗&ldo;啪&rdo;一聲掉在了地上,摔碎了。&ldo;靠!&rdo;旺子瞪我一眼:&ldo;媽的碗都端不牢,別想吃飯了,要吃自己從地上撿。&rdo;我白了他一眼沒說話,他低聲咒罵著出去拿了個簸箕進來,彎下腰撿地上的殘骸。看準了他的後頸,我忽然發難,一腳踢在他脖根,旺子哼了一聲倒在地上,我飛快地撿起地上的瓷片,一手勒住旺子的脖子,一手將瓷片比在他的頸動脈上:&ldo;不許動!&rdo;大概是我那一腳踢的重了,旺子眼睛發直,有點反應不過來,半晌才明白我這是把他給挾持了。他剛要動,我低聲說:&ldo;別以為我不敢動手,權念東我也敢捅刀子。&rdo; 緊了緊手裡的瓷片:&ldo;這兒是大動脈,劃開了誰也救不了你,老實點兒。&rdo;我的恐嚇起了作用,他乖乖站了起來:&ldo;別……別動手。&rdo;&ldo;不許出聲!&rdo;我卡著他的脖子問他:&ldo;外面有沒有車子?&rdo;&ldo;有。&rdo;&ldo;在哪兒&rdo;&ldo;樓洞口就停著一輛。&rdo;&ldo;帶我去。&rdo;帶著他出了房門,天已經矇矇黑了,樓道里沒有燈,黑黢黢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我押著旺子下了樓,果然看見樓洞口停著那輛沃爾沃,幸運的是,鑰匙還插在鎖孔裡。要駕車就必須放開旺子,可除了手裡的破瓷片,我再沒什麼殺傷力大的武器,一旦瓷片離開了他的脖子,他一定會反擊。但願旺子身上能有個匕首什麼的,我祈禱著,快速搜了搜他身上,令人沮喪的是居然連個指甲刀都沒有。挾持著他我也不敢在樓前空地上呆太久,萬一被人看見就全完了。一咬牙,我一個手刀劈在旺子後頸,他應聲而倒昏厥過去,我將他塞在車後座上,自己上了駕駛座發動了車子。打火的時候我手有點抖,雖然明知道自己只是自保,但第一次幹這種挾持傷人的事兒,還是禁不住心驚肉跳。破瓷片被我扔在控制檯上,車子動起來的時候我在觀後鏡裡看了看,旺子沉沉睡在後座上,臉色還算正常,應該沒什麼大事,估計醒來後最多頭疼半天。有了車算是成功的第一步,下一步該是找到出去的路。被抓來的時候我是被蒙著頭的,根本不知道工廠的大門在哪,只能順著水泥路往前開,一般工廠主幹道都是從門口透過來的,希望這樣就能找到出路。不出我所料,開車走了不到三分鐘就看見了一個頗大的停車場,分為東西兩半,水泥路正好從中間穿過,正對的便是一道厚重的鐵門,門前還立著一架路障,路障的擋杆是放平的,等於鐵門前又多了一重障礙。看到大門的一霎那我鬆了口氣‐‐好歹是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