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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面告訴我,這事兒真那麼難麼?還是他終究捨不得看我傷心,選了這個間接的方式告訴我結局,免了面對面分手的難堪?他倒是處處為我著想,處處考慮的周到。可這有什麼用,該疼的依舊會疼,該傷的依舊會傷,痛苦不會因為隔著太平洋就能得到衰減,再遠的距離也無濟於事。車子停在我家樓下,權念東熄了火:&ldo;先回家再說。&rdo;回到家我沒開燈,脫了大衣頹然倒坐在沙發上,仰著頭茫然看著天花板,權念東坐在我身旁,房間裡一片死寂,黑暗中我們誰也沒開口。良久他忽然說:&ldo;喝點酒吧。&rdo;我不置可否,他徑自開啟冰箱取出幾瓶啤酒,開啟了一瓶遞在我面前,我猶豫了一下伸手接過了,對著瓶口喝了一氣。冰鎮啤酒和著泡沫從我嘴角溢位,順著下巴流進衣領,涼的徹骨,我渾不在意地繼續猛灌,很快就喝完了一瓶。權念東重又遞了一瓶給我,我自顧自喝乾了,放下瓶子忽然感覺難過的厲害,心裡堵得慌,寂靜讓我煩躁,我必須說點什麼來打破它,於是艱澀地問他:&ldo;是他讓你來告訴我的嗎?&rdo;&ldo;不是。&rdo;權念東喝了口酒,說:&ldo;我是年三十早上知道的,那天我沒去上班,阿跳說有我的加急快遞送到了公司,他開車送來,我開啟一看原來是阿詳訂婚典禮的請柬。&rdo;頓了頓又說:&ldo;我給阿詳打電話已經關機了,後來打給了小林,小林和我一樣,也是同一時間收到的請柬,他和霍曉京訂了年初一的機票飛溫哥華,我不想去,只讓他們幫我捎了禮金過去。&rdo;我呵呵笑著說:&ldo;他給大家都寄了請柬,怎麼獨獨漏了我的。&rdo;權念東嘆了口氣,說:&ldo;小樹,別這樣,他有他的難處,他不告訴你,是因為他還愛著你,無法面對你,這才選擇了逃避。&rdo;我神經質地呵呵笑,冰鎮啤酒的勁兒似乎上來了,我開始感覺臉熱心跳,太陽穴咚咚作響。要醉酒醉個徹底吧,根據以往的經驗,喝醉了以後我的大腦會出現短暫的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於是又灌下一瓶,這才心滿意足搖搖晃晃站起來:&ldo;權哥,我先去睡了,你隨意。&rdo;我踉蹌著往臥室走,房間似乎突然變小了,一邁步就能碰上好多東西,&ldo;啪&rdo;一聲巨響,我帶翻了茶几,整個人不可抑制地向前撲倒,落地前卻被一個強健的臂彎撈住了,權念東摟著我的腰:&ldo;你醉了,小心點兒。&rdo;他半拖半抱把我往臥室帶,寒冷的冬夜,他的懷抱格外溫暖寬廣,我有些想哭,卻全力忍住了眼淚,暗暗告訴自己不能這麼脆弱。我閉著眼靜靜躺在床上,權念東坐在我床沿上,大手輕輕揉著我的頭髮:&ldo;難過的話就哭一場好了,小樹,人生還很長,這點事兒不算什麼。&rdo;我點了點頭,他俯下身來輕吻我的額頭:&ldo;小樹,別這樣,看你難過我比你更傷心……&rdo;他說的情動,讓我心裡不由得一熱,想要說聲謝謝,可還沒開口,他的唇便蓋上了我的,舌頭啟開我的牙關,與我纏綿糾纏。也許是酒精的作用,又也許這一刻實在太過脆弱,我覺得這樣不對,卻沒有阻止他,只被動地接受他的深吻,任由他舔舐我的舌尖,吮吸我的唇瓣,那熟悉又陌生的氣息彷彿帶著某種魔力,危險而又誘惑,從容而又激烈。他的手試探地伸進我的襯衫,火熱的掌心貼著我的腰線一路向上,最後停在胸口,輕輕撥弄著那裡,漸漸讓它充血了。奇異的電流在我體內竄起,陌生的挑逗讓我混亂不堪的大腦略恢復了些神智,立刻按住了他的手,側過頭擺脫了他的糾纏:&ldo;不……&rdo;他無視我的阻攔,執意重又吻住我,一邊齧咬我的舌尖,一邊將我的雙腕交握住牢牢禁錮在頭頂,右手卻持續逗弄著我胸前敏感的部位。他的手法很老道,力道輕重適宜,手走到哪裡,就在哪裡燃起一團火,燒的我頭昏腦脹,蠢蠢欲動。隨他去吧,酒勁上湧我頭暈目眩,不禁自暴自棄地想:正如他所說,男人和男人之間,玩玩就罷了,誰還能奢求什麼地久天長一生一世,笑話……遲早都有這一天的,燕詳雖然是第一個,可誰說他必須得是唯一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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