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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小時以後,昏迷的褚銳被送上了金氏重工的專用直升機,周宴白帶著他繞過騰裡沙漠,在i國短暫地休息了兩天,而後換乘金隼的私人專機飛往c國國都。十幾個小時以後,依然毫無意識的褚銳終於踏上了闊別經年的c國領土。 陰謀與親情褚銳在c國帝都休養了整整三個月,頭一個月幾乎一直在昏迷中度過,兩個月後情況才稍微穩定了一點,搬回了金家城郊一個幽靜的別墅,由金隼的私人醫生繼續治療。在這三個月裡,沙漠的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騰裡沙漠所有的土著史無前例地結成了強硬的聯盟,以日不落為主力,魁鬼和沙族為側翼,其他部族為輔助,向位於沙漠西部的達坦要塞發起了猛烈的攻擊。罕地亞不得不從與政府軍對壘的西部火線上撤下三成的兵力應付東線的戰事,好在金氏重工提供的大規模武器讓他在遠端攻擊上佔盡了便宜,靡月人整整一個月都沒有攻克達坦要塞。然而一個月後,隨著黑索身體的恢復,親臨前線指揮,這種局面漸漸被扭轉了過來,大批和p國人外貌相似的沙族間諜混入了達坦要塞,離間、收買、小規模恐怖襲擊,搞的反對黨內部人心惶惶,原本固若金湯的防線開始一點點崩潰,每天都被靡月大軍逼迫的手忙腳亂。與此同時,金氏重工加緊了和p國政府軍的合作,開始低價向他們提供最新式的武器,金隼甚至遊說c國政府減免相應的出口稅,給他們經濟上的支援。東有日不落,西有政府軍,罕地亞腹背受敵,領地在東西兩側的夾擊下被蠶食侵吞,在黑索的分化下,內部也開始出現不同的聲音,搞的他焦頭爛額,疲於奔命。三個月後,當褚銳完全清醒過來,開始迅速恢復的時候,黑索的軍隊在高地上透過望遠鏡已經能看到p國政府軍的旗幟了‐‐罕地亞最後的陣地即將淪陷,被他們圍困的城池,已經基本是座死城一座。夏末,c國帝都城裡依舊澳熱無比,然而位於郊外的金氏別院,卻已經有了初秋的涼意。褚銳開啟露臺的玻璃門,操縱輪椅滑進露臺,涼爽的空氣撲面而來,沖淡了室內濃重的藥品味道,這個房間他在十歲以前整整住了十年,那時候總覺得這房子大的讓人害怕,如今再看,雖然沒有了當初那種空曠的感覺,卻仍舊冷清,仍舊冷漠。他徹底甦醒過來已經有半個月了,從剛開始每天清醒一兩個小時,到現在已經能清醒十來個小時了,然而金隼依舊不允許任何人接近他,也不許他走出別墅一步,為了讓他&ldo;安心休養&rdo;,甚至截斷了一切的外部通訊,網路、電視、報紙……凡是能想得到的,都被控制了起來。別墅裡所有的保鏢和僕人大概都經過嚴格的培訓,除了照顧他的日常生活,平時幾乎和聾啞人一般無二,一問三不知,別說世界局勢了,連帝都的蔬菜多少錢一斤也不會告訴他,除非得到金隼的允許。褚銳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沒有把多餘的精力放在權利的爭取上,他沒有那個體力,沒有僕人的幫助他連下樓都做不到,別說和父親爭執,或者偷溜出門了。而且,無論如何,他是金隼用錢和武器換回來的,也許是出於血緣中難以磨滅的愛,也許是出於對家族名譽的維護,但他的自由(如果這樣也叫自由的話)來自於父親的慷慨,這是不爭的事實。門上響起剝啄之聲,管家的聲音恭敬而溫和:&ldo;少爺,周先生來看你了,您是下樓去會客,還是讓他上來?&rdo;周宴白?褚銳心中一動,操縱輪椅轉向,他依稀記得當初就是周宴白帶自己離開的p國,帶自己上的飛機,但此後他就不見了,尤其是自己被送回別墅以後,不知道是出於金隼的授意,或者他本人太忙,周宴白從沒有來看過他。&ldo;請他上來吧。&rdo;褚銳說,他實在不願意讓保鏢抱他下去。周宴白看上去十分疲憊,臉色不大好,明顯是長時間奔波勞碌的跡象:&ldo;怎麼樣了小銳?醫生說你最近的恢復快了一些。&rdo;&ldo;謝謝你來看我。&rdo;褚銳說,&ldo;你看起來很累的樣子,最近很忙嗎?&rdo;周宴白走到他身邊,按了按他的肩,說:&ldo;是的,剛做了一筆大生意,運送一大批軍火給政府軍。&rdo;&ldo;政府軍?&rdo;褚銳詫異,&ldo;你們不是一直在和反對黨做生意嗎?&rdo;&ldo;那是以前了,經過了上次的事,你父親已經開始公開支援政府軍了,事實上,從前他雖然一直聲稱支援反對黨,私下裡金氏也一直透過其他渠道和政府軍做著交易。&rdo;當然,政客和商人,從來都是利益和權力的擁躉,除此之外他們不會忠於任何人,任何組織,褚銳漠然笑笑,記得黑索曾經指責金隼是&ldo;戰爭販子&rdo;,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