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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不是想跟我去p國?&rdo;黑索忽然發問。&ldo;啊?&rdo;褚銳還沒回過神來。黑索不語,等著他的回答。&ldo;哦……是。&rdo;這個時候否認是不明智的,褚銳承認了,難得他主動提起了這個話題,於是坦然說,&ldo;我沒去過p國,想去看看,而且我來日不落也三個來月了,想出去走走。&rdo;黑索睜開眼,乜斜著眼睛看著他,雙色妖瞳在燈光下呈現出一種令人驚心動魄的翡翠綠,幽深如碧潭:&ldo;想回c國嗎?&rdo;褚銳默然,半晌才低聲說:&ldo;你肯放我走嗎?&rdo;黑索竟笑了,那笑突兀而冷淡,如曇花一現,短暫,卻飽含深意,讓人不由得心跳加速,心底發寒。他收了笑容,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有一瞬褚銳產生了一種錯覺,彷彿黑索看的根本就不是自己,而是他心底深處的某個幻影,只是此刻,因為夜與酒,幻影詭異地與自己重合了。黑索緩慢地搖了搖頭:&ldo;不肯。&rdo;答案是顯而易見的,沒有懸念,褚銳也沒有感到失望。黑索仰頭靠在靠背上,閉上眼好似睡著了,表情平靜,只是呼吸有些不穩,鼻息也有點重。近在咫尺,褚銳能聞到他身上散發出的酒氣,不算很濃,和著他身上特有的寒氣,不知怎的,給人的感覺很冷,很孤獨。&ldo;你不能走……別走……&rdo;過了一會,彷彿夢囈一般,黑索低聲嘟囔了一句,因為聲音太低沉語氣太含糊,幾乎有些聽不清,&ldo;我要看著你,每天都能見到你……&rdo;他這是真喝醉了吧?褚銳無奈地想,沒料到他才喝了幾杯威士忌就醉成了這樣,塔塔醫生口中那個琳琅滿目的大酒窖難道是裝樣子的麼?上大學以前,褚銳還在家住的時候,金隼因為經常有應酬,偶爾也會喝醉回家,回來後往往會做出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來,比如開著除草車把大半個花園理成板寸,叫醒管家出去遛狗,或者拉著平時懶都懶得看一眼的兒子說一大堆抱歉的話什麼的,有幾次還破天荒地讓兒子陪他睡在主臥大床上,半夜抱著他喊他母親的名字,搞的小褚銳一身口水,睡一覺比打仗還累,囧的不行。所以以褚銳的經驗,醉酒的人一定會性情大變,平時寡言少語的這時候搞不好會變成話嘮,吐槽都是輕的,興致來了非跟你說一出相聲不可,識相的話千萬別跟他較真,說什麼就應什麼是最明智的選擇,於是順著他的話答應:&ldo;好,我不走。&rdo;&ldo;……&rdo;黑索猛的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褚銳一怔,只見他閉著眼,蹙著眉,單薄的唇微微動了動,像是要說些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口。良久,頹然鬆開了,低聲說:&ldo;去準備行李吧,明天跟我一起去。&rdo;&ldo;啊?&rdo;褚銳一愣,繼而心頭大喜,忙答道:&ldo;是。&rdo;&ldo;你走吧。&rdo;比金隼強的多,短暫的失態過後,黑索似乎很快找回了理智,&ldo;回去睡吧,我有點喝多了。&rdo;褚銳被他抓的一手心的汗,聞言如獲大赦,站起身來跟他道別:&ldo;那我走了,你早點休息。&rdo;黑索胡亂揮了揮手,示意他走人,褚銳忙退了出去,站在門口還有點回不過神來,沒想到機會來的這麼容易,這麼簡單。次日清晨天一亮褚銳就到了族長府門口,片刻後黑索也來了,除了下眼瞼有點淡淡的黑影,昨晚的宿醉似乎沒給他留下什麼痕跡。&ldo;我們走。&rdo;黑索又恢復了平時的言簡意賅,彷彿昨夜那個人拉著褚銳絮叨的人根本就不是他本尊。褚銳不會那麼無聊去揭他的短,將兩人的行李放進後備箱,發動了車子,黑索叼了根菸,說:&ldo;狼牙已經出動了,在基地西側的哨卡等我們,一路上你跟著伊伯茨的車子走就行。&rdo;&ldo;是。&rdo;&ldo;第一場雪最晚半個月後就會到,我們的時間不多了。&rdo;黑索接著說,&ldo;必須趕三天內到達達坦要塞,那兒是p國反對黨在騰裡沙漠西方的第一個據點。&rdo;褚銳對騰裡沙漠的地理位置十分熟悉,按經緯度心算了一下,發現就算天氣正常,不繞任何彎路,三天內到達達坦要塞也是非常困難的事:&ldo;行程很緊張啊。&rdo;&ldo;是的。&rdo;黑索說,&ldo;我們按每天十八小時行車,我會和你換著開車。&rdo;&ldo;好的。&rdo;黑索從衣袋裡掏出一把槍遞給褚,銳:&ldo;這把槍是你的,你應該很熟悉,我給你配好了子彈,你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