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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季小四。&rdo;何嵐如此嚴肅的開口叫出我的全名,上一次是在什麼時候?啊‐‐不對。這個時候應該回答,而不是走神吧?&ldo;何嵐,話說自從趙治勳在本因坊戰上,把武宮正樹4:0刷下去後,連帶小林光一也找到宇宙流的問題後,就開始沒落了。&rdo;我開始一如既往的轉移話題,而這次何嵐竟然也沒有脫口而出,指出我是在轉移話題這一點,而是反駁我上面說的‐‐&ldo;不過藤澤秀行也不是給了這樣一句極高的評語嗎?……簡直就是推崇之至了。&rdo;&ldo;啊,你是說那句&lso;幾百年後,惟有武宮君的棋譜能夠流芳百世。&rso;&rdo;我幫著何嵐收拾完桌子後,約好了一起去圍棋道館的食堂蹭趙老師的飯卡後,樂顛顛的跑去圍棋道館自帶的圖書館找了本藤澤秀行的《圍棋手筋大全》,翻到最後的借閱者記錄的卡片上,果不其然‐‐何嵐的名字出現的次數,在這兩年裡是最多的。既然來了,也不能只為了解決自己這個疑惑,而空入圖書館不借點什麼東西出來不是?拿了兩本佈局和定式的圍棋工具書,到前面登記好名字後,用隨身帶著的塑膠袋裝了帶走。吃飯的時候不討論對局,是我和何嵐兩個人養成的默契。畢竟這是一旦討論起來,吃飯的時間就會變得無休無止的事情。專心吃飯,迅速解決掉中飯後,洗手進對局室,兩人一起打譜,或者是一局互相棋,都是更加好的選擇。而今天晚上,我們兩個人在對局室一邊擺著棋譜的時候,周圍的人卻在討論一件事情‐‐『今年的全國升段賽,學校裡有幾個人會參加?』&ldo;阿嵐,你的開局確實很漂亮,但是這個漂亮到了中盤的時候,又不能保證勝率……&rdo;&ldo;小四,與其擔心我,不如好好想想你自己的開局和中盤不要到時候輸的慘不忍睹。&rdo;&ldo;那麼,到時候見吧。&rdo;收拾東西,走人。現在是六月二十六日,晚上八點半。距離升段賽比賽報名,還有半個月。※上一次到北京,是在那一年中最熱七月,而這次來,卻是在十月金秋。上次是和清源姐兩人隻身過來,現在卻是和圍棋學校一起組隊過來。唔……現在不是大發感慨的時候,與何嵐一起把兩人的行李從機場的大巴上搬下來,然後跟著依舊是照顧我們這幾個未成年人而再次帶隊的趙一允,直奔早就聯絡好的北京棋院,收拾東西、調整心情、統一抽籤排名完畢後,備戰後天的開頭的……這才是來錢快,而且是一本萬利的事情。雖然她還沒有自大到能瞞天過海騙盡所有人,但是偏偏那些裝有文化的暴發戶,還有隨著八十年代興起的收藏熱出現的所謂&ldo;專家&rdo;還是行的。估摸著這一張地契能貼補下這個月和下個月的三餐菜錢,立刻收工不幹下去了。貼補家用的真諦就在於,千萬不能一下子拿出這輩子吃穿不愁的錢出來,幾百塊的小錢來路,誰還高興一個個查過來。比起&ldo;悠閒&rdo;的家裡蹲二十二歲女性季清源,身為家中頂樑柱的季清遠,不得不此刻面對著自家小四的那「前任老師」‐‐本市乃至本省都響噹噹的圍棋業餘界的人物‐‐蘇昕。不要看這個名字和其外表秀氣的很,實際上其人本質,就如同外貌文雅清秀實際內裡陰暗偏執妹控的眼鏡男‐‐季清遠,都是「表裡不一」還是「很不一」的代表人物。&ldo;蘇叔叔,看在我和你好歹也藉著小四認識一場的份上,就趕緊幫我搞定這份稿子吧。&rdo;季清遠沒轍了,放低身段開口道。腦子裡思考著自家編輯,都是怎麼求自己趕緊交稿件的表情和語氣。大丈夫能屈能伸,學陶淵明不為五斗米折腰,在這年代就算是回鄉下,也絕對是一沒田二沒技術,靠著最低保障金也過得最多比餓死好點的。‐‐總而言之,季清遠哥哥,至今不單沒治好自己那不考慮現實如何直接武斷判定的個性,而且隨著年齡增長越發變得扭曲和根深蒂固起來了。&ldo;我記得你只是為了那份特約撰稿而過來做中間人的吧?難道《城市日報》竟然兩個稍微懂點圍棋的體育板塊的記者都派不出來了?&rdo;一個紫砂壺,壺嘴白煙嫋嫋,一柄小扇,配上那人過中年卻依舊不改外表那氣質的架勢。如果不開口,端的是個謙謙君子,一開口,那就把惡劣的本性全都暴露出來了。靠,要不是我欠那死老太婆的人情這次能還完,我用得著這兩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