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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二樓,就看到石梅和白舍邊說笑邊吃飯。秦項連當即愣了,倒也不是因為兩人的親熱,而是因為他從不記得陳栻楣可以笑得如此開懷。石梅看到了他,笑容稍微收斂了些。白舍並未去看秦項連,繼續飲酒。石梅卻不好裝作不認識秦項連,就對他點了點頭。秦項連臉色有些尷尬,他突然覺得自己不應該來,這一來,酒樓裡那麼多人看到,明日可就說不定要傳成什麼樣子了,說不定還會有人說,他為了陳栻楣,和白舍爭風吃醋。秦項連到了兩人一旁的桌子坐下,隨意點了幾個菜。石梅的動作比剛剛拘泥了些,她看白舍,那眼神像是說——差不多了吧?咱們走吧?白舍的神情卻告訴石梅,一切才剛開始。石梅放棄了,在心裡暗念阿彌陀佛,就希望這次別殃及池魚。白舍給石梅盛了碗湯,倒是自顧自說起話來,“對了,我過幾日會派人去趟貴州,想不想要什麼東西?我叫人給你帶來。”石梅一愣,立刻想起來,貴州一帶有很多香料很稀有,就道,“我開單子,你讓人幫我帶些吧,我有好些香料想要呢!”“嗯。”白舍點頭,石梅笑眯眯,“一會兒我讓小席子送銀子過來。”“不用。”白舍搖頭淡淡道,“我靠天靠地靠自己,可不會靠女人。”石梅一愣偷偷看一旁,就見秦項連臉都青了,他當時就是利用陳栻楣的身份,靠著她自保到最後還棄了她。石梅一方面讚歎,白舍好有種了,另一方面,覺得挺痛快的。“那多不好意思?”石梅小聲道。“我看你院子裡有一盆雪白紫玉,給我了吧。”白舍說得輕描淡寫。“啊?”石梅有些不捨得,那盆雪白紫玉是她從太后那兒要來的,是一盆紫色白邊兒的芍藥,很是名貴,關鍵是花兒能長成那樣可遇不可求,就小聲嘀咕,“我給你那盆粉白玉不行麼?大不了給你兩盆。”白舍微微搖搖頭,道,“就要紫玉……”石梅嘆氣,心說算了,芍藥也不是很貴,白舍連鎏銀香爐都送了,一盆芍藥喜歡就拿去吧。卻聽到白舍突然淡淡道,“我不求多,就要一個最好的,是不是好東西,一比就出來了。”石梅一愣,不太確定地睜大了眼睛看白舍。白舍似乎是覺得過癮了,叫來了夥計結賬,石梅讓將剩下的好菜裝了兩大食盒,夥計給送到香粉宅去,給瓚玥她們一會兒吃。石梅讓白舍扶著,從秦項連身邊走過,下了樓,上馬……這次,石梅被白舍抱上馬,坐在了身前。石梅臉通紅,覺得大街上好多人都在看她,眼神怪異。白舍策馬送她回香粉宅。馬兒行出去好遠,白舍突然問石梅,“痛快麼?”石梅點了點頭,小聲說,“不過怕會給你惹麻煩。”白舍冷笑一聲,“痛快就好,麻煩該來總會來,不在乎早晚。”石梅釋然一笑,想了想,問,“那,你剛剛說要紫玉那個也是說著玩的吧?”白舍一挑眉,“誰說的?那花歸我了。”“你怎麼這樣……”石梅也跟他熟了,用胳膊肘捅捅他胸膛,“咱倆那麼熟了。”白舍低頭對她一笑,“熟到哪種程度?你讓我親麼?”“那怎麼行?”石梅趕緊捂住嘴驚駭地看他。白舍點頭,“那就是不太熟,所以花還是要給的。”石梅黯然神傷,這人好難掌控啊…… 微風撫蕊,暗香縈繞石梅被送回香粉宅的時候,天都黑了。白舍小心翼翼將她抱下馬,送到了出門來接的香兒她們手裡,才轉身離去,直接進了白宅。石梅往裡走,見身旁瓚玥和紅葉都看著自己,就小聲嘀咕,“幹嘛?”“咳咳。”瓚玥咳嗽了一聲,“鳳翔宴真好吃。”“就是啊。”紅葉也點頭,“出手真闊氣,那鳳翔宴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起的哦。”石梅佯裝聽不懂,“是哦,白舍真有錢。”“我就算跟他一樣有錢,也不會請鄰居去吃鳳翔宴呀。”瓚玥眯著眼睛問石梅,“對吧?”石梅見兩人好奇樣子,想了想,就笑起來,哼著小曲兒回房間去了。瓚玥和紅葉面面相覷,覺得有蹊蹺,石梅好像心情很好。回房後,石梅將要買的香料開了一張單子,交給了小席子,讓他連同那盆紫玉芍藥一起搬去給白舍。香兒就納悶了,“梅子姐,紫玉不是你最喜歡的一盆花麼?要送給白公子啊?”“嗯。”石梅點點頭,從桌上的錦裡拿出一小盒無患子和一盒丁香花瓣來。香兒知道她是要沐浴了,就叫下人來給倒熱水。……院子裡,紅葉摸著下巴問瓚玥,“唉,你覺得怎麼樣?”瓚玥點頭,“肯定有問題!”紅葉想了想,突然道,“鳳翔閣不就在王府對面麼?”瓚玥一愣,拍手,“對啊!”“哇……小梅子剛跟王爺和離,就和白舍到他家門口晃悠啊,那不是等於給他抽耳光子麼?”紅葉連連讚歎。“那也是王爺活該!”這時候,香兒給石梅關上房門走了出來,憤憤道,“外頭傳言可不好聽了!都說梅子姐有病,瘋瘋癲癲,才被王爺休了,總之大家都不說和離,就說是被趕出門的,好像梅子姐沒人要似的。”瓚玥冷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