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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禎摸著下巴自言自語,“讓皇叔送去再送回來,多方便……”說話間,香香拿著摺好的紙鳶跑來給趙禎看,邊爬上他膝蓋問,“父皇皇,要去哪裡玩麼?”趙禎捧著香香的臉說,“朕的寶貝公主還沒見過下大雪吧?”香香睜大了眼睛,“大雪?”趙禎搓著閨女跟她說西北的大雪是多麼多麼壯觀,連皇宮門都沒出過的香香聽得張大了嘴,一臉期盼地看著趙禎。南宮和陳公公對視了一眼,都無奈地嘆了口氣。……此時,開封城門外不遠處的一個驛站小茶館裡,來了幾個人。這幾人都穿著高河寨的衣服,臂上纏著黑紗,為首兩個年紀不小,正是剛剛痛失了師弟的高河寨四大弟子,大師兄陳默和二師兄嶽明天。這兩人是一臉的愁雲慘淡,錢通乾死的突然,加上屍體被開封府以調查案件為名帶走了,連靈堂都沒法設。“這開封府行事也是霸道!”嶽明天找了張椅子坐下,給自己倒了杯酒,不滿地說。陳默看了看他,提醒,“這裡畢竟是天子腳下,開封府還有天尊和殷候坐鎮,不是輕易好得罪的,那天連皇帝都看見了,也算開眼界。”“那皇上年紀輕輕感覺心眼兒挺多。”嶽明天不痛快,“另外天尊和殷候的面都沒見著……再說了有那麼厲害麼?都一百多歲的人了……”“嘖!”陳默瞪了他一眼,“不知道天高地厚。”嶽明天憋氣。“有開封府查老三的死不是更好,無論是誰殺的老三,都逃不脫罪責。”陳默端起茶杯,“我們等結果不就好了?殺人償命,是不是我們手刃的有什麼關係?”“那也不能這麼說……”嶽明天嘟囔了一句,但是覺得大哥說的有道理,就也沒多回嘴。“倒是師父不知道去哪兒了。”陳默擔憂。嶽明天看了看左右兩邊,發現除了坐在門口的高河寨門下之外,整個驛站裡邊只有一個客人,那是個年輕書生,看起來身材瘦削,正坐在桌邊喝著茶,沒帶兵刃,一個小包袱放在桌上。他背對著他們在喝茶,應該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嶽天明壓低聲音問陳默,“大哥,你覺得……師父會不會已經……”“唉!”陳默搖頭,“不可能的,師父這麼高的武功造詣,怎麼可能出事?”“再高的高手也架不住自己信任的人暗地裡偷襲是不是……”嶽天明話沒說完,就見陳默一擺手,並且狠狠瞪了他一眼。嶽天明不滿地撇撇嘴,“高河寨被扁方瑞他們一夥獨攬大權這麼多年了,本來以為寨主的位子非他莫屬,誰知道竟然要比武選,最近出了那麼多亂子,唯獨他那一邊是毫髮無傷,跟他們沒關係我才不相信。”陳默端著茶杯,“扁方瑞不過是個有勇無謀的二世祖而已,真正需要擔心的,倒是白木天。”嶽明天皺眉,“白木天之前讓皇帝給戳穿了想當寨主的心思,以扁方瑞這麼小心眼的人,會留他在身邊有鬼了。”“他其實是個人才。”陳默道,“如果離了扁方瑞,能幫我們,倒也是好事。”“你相信他啊?”嶽明天搖頭,“這個人不可捉摸,大哥你還是小心……”正說話間,一個隨從過來對陳默說,“大師兄,展昭和白玉堂往這邊來了。”陳默和嶽明天對視了一眼——他倆怎麼來了?此時……展昭和白玉堂的確是出了城門,往官道的方向走。他倆出城幹嘛?之前錢通乾的命案發生之後,又沒了線索,他倆晚上在開封府轉了幾宿,那女鬼也沒再出來。於是二人改了上城外看看,碰碰運氣能不能遇見那碰瓷的老太太。當然了,碰運氣這種事情不能靠展昭,靠他只能撿屍體,所以他倆還帶了小四子和小良子。小五馱著小四子跟在兩人身邊,小良子走在小五身旁,身後還跟著打著哈欠的霖夜火。這幾人本來沒打算進去驛站的,但是走到驛站附近,先是被驛站門口拴著的一匹馬給吸引了。那是一匹體格均勻的白馬,通體雪白體型中等,配著紅色的鞍韂,十分的講究。只是這麼漂亮的一匹白馬,在馬脖子上直到胸前,有三道很長的疤痕,雖然傷口早就痊癒,但還是讓人覺得觸目驚心。眾人看著那匹精神抖擻的馬兒,又看了看那三道傷疤,猜測這匹馬小時候可能被野獸攻擊過,大難不死,留下了傷疤。那匹馬正喝著水,抬頭看了一眼眾人,大眼睛眨了眨,樣子顯得有點好奇,甩甩尾巴,繼續低頭喝水。從這馬兒的眼神,眾人就能看出來——不止是匹好馬,還是匹聰明的馬兒。展昭看到馬鞍上掛著一根銀色的棍子,有些不解……那棍子大概五尺長,就比白玉堂的長刀短了一點點,但是沒有刀刃也沒有尖兒,就一根大拇指粗細的長杆兒。銀色的杆子上有魚鱗和波浪的鏤空花紋,順著杆子盤旋而下,杆子一頭稍稍粗一些,應該是個握把,另一頭很細,筷子那麼點兒。展昭邊走邊研究那根杆子,心說這是什麼用途的?釣魚竿兒?有人拿金屬棒做魚竿?那握著多累啊……展昭往驛站的方向一個勁望,所以才一眼看到了驛站裡的陳默和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