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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趕緊退後一步保持平衡,這個時候,正好有個人從他身後經過。公孫一下子撞了上去,趕緊回頭道歉,不知道撞到誰了。可公孫一回頭,驚了一跳——就見身後一個黑漆漆的身影,這人一身黑,身材高大,關鍵是大白天的,他還拿黑布蒙著頭,衣服領子揪得老高擋住大半張臉,跟見不得人似的,鬼鬼祟祟。被公孫撞了一下,那人也不追究,邊瞧著身後衙門的方向,邊往前跑,鑽入人堆那樣子,好像怕被人看見。公孫順著他回頭看的方向望過去,就見他看的是衙門門口的位置,那裡,正好站著包拯和龐吉。公孫眯起眼睛,這人是誰呢?神神秘秘鬼鬼祟祟,還怕包大人……莫非是什麼匪徒或者賊人?“小四子。”公孫個頭不夠那人高,那人動作又快,看不清楚長相,就問被抱著的小四子,“你看到剛剛那個黑衣人了沒有?”小四子伸手一指那個已經差不多跑沒影了的黑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他很可疑,“是不是他啊爹爹?”“是啊!”公孫點頭。“嗯,沒看到,但是有聽到他講話。”小四子回答。“他說什麼了?”公孫趕忙追問。“好像……”小四子想了想,“說什麼死人了,包子怎麼在這兒,要趕緊跑,被逮著就麻煩了。”公孫心中就一動——莫非這才是真正的兇手?可他再踮起腳四處尋找,那黑衣人已經不見了。“嘖。”公孫有些懊惱。“咳咳。”就在這個時候,只聽包拯咳嗽了一聲。展昭適時地跳出了戰區,白玉堂也到了一旁,再看……刀盟一大半的弟子都趴在地上捂著鼻子,場面有些喜感。包拯還沒開口說話,就聽龐吉來了一聲,“不得在衙門前私鬥喧譁。”刀行風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白玉堂,臉色陰沉。包拯對白玉堂抬手,往衙門的方向擺出個請的姿勢,“進衙門說話。”白玉堂想了想,最終還是走進了衙門。刀行風看包拯,“包大人號稱公正廉明,可似乎有所偏袒……”包拯一擺手,“本府不用你教如何辦案,今日你出言不遜械鬥鬧事,本府念你是初犯,不與你計較,下不為例!”說完,一甩袖,回衙門了。龐吉撇嘴,心說看黑子這派頭,也跟著轉身進衙門去了,他對白玉堂也有些好奇。刀行風在門口想了想,覺得情況有些變化,沒想到包拯會突然出巡到此,他讓手下先回客棧安頓,從長計議。很快,連行人都走了,公孫抱著小四子,還站在客棧附近。“爹爹。”小四子捏著小毛驢的韁繩,問公孫,“我們什麼時候回去呀?”“嗯……”公孫覺得剛才的事情,有必要告訴包拯,畢竟他和白玉堂有些交情,沒理由讓他蒙受不白之冤,自己有線索都不說出來。想罷,公孫抱著小四子跑到了衙門口。門前,張龍和趙虎站著。張龍見公孫到了門前,很有禮貌地問,“這位先生,有事?”“呃……”公孫還沒開口,就聽有人說,“沒事,讓他們進來。”說話間,展昭跑了出來,伸手從公孫懷裡接過小四子,“差點兒把你忘了,進來坐坐,包大人說請你吃糖。”小四子抿著嘴,摟著展昭脖子叫他抱進衙門了,公孫無奈——小四子還真不跟展昭見外,才見了兩面就叫騙走了。進得衙門客房,包拯和龐吉坐在正座,客座上,白玉堂坐著,衙門裡的丫鬟送茶的時候盯著白玉堂直看,出門撞見笑眯眯抱著小四子跑進來的展昭,就轉頭盯著這一大一小看,一回頭又見跑進來個漂亮的書生……小丫鬟覺得眼暈,看不過來了啊!公孫見眾人似乎要說正經事,就想帶著小四子迴避一下,但是包拯請他落座,“公孫先生請坐。”公孫有些拘束,不過還是坐下。展昭抱著小四子在院子裡跑來跑去,小四子被他逗得咯咯直笑。公孫往外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包拯,就見他邊喝茶邊打量白玉堂,神情自然,顯得很隨和。公孫對這位包青天的認識又深了幾分,也不是那麼不近人情。“白少俠,案發當晚,你人在何處?”包拯問白玉堂。白玉堂放下茶杯,也不廢話,“案發那晚是什麼時候?”“大概一個月前。”“我是今天剛到的。”白玉堂說得平靜,“之前我從未來過刀斧鎮,這兩個月我都在陷空島,當中去了兩趟天山找我師父。”包拯點了點頭,拿出那份案卷,交給白玉堂,“白少俠,可有興趣看一下?”白玉堂伸手接過,抬手開啟畫卷。進來給公孫送茶的小丫鬟正好瞧見,心口噗通一聲,兩眼閃亮亮。包拯瞧在眼裡,搖頭……幸好開封府只有一個展昭,要是再多幾個白玉堂這樣的,那府裡的丫鬟們估計都沒法幹活了。“所以你懷疑殺人的是我?”白玉堂看完畫卷後,放下,似乎若有所思。畫卷平攤在桌上,公孫喝茶的時候瞄到了一眼,就走了過來,低頭盯著看起來,開口,“這些人都不是刀傷致死的。”白玉堂抬頭看公孫,“為什麼這麼說?”“嗯,我不懂武功,不過呢。”公孫伸手指著畫中的屍體,“人的脖頸一旦被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