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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普趕緊拽八王的衣袖,就差上去捂他嘴了,那意思——哥啊,你給我留點兒面子!八王爺講起趙普小時候那點兒淘氣事情話匣子就關不住,“他過了四歲更難管!皇上剛會走路就叫他帶壞了也跟著他一起皮……”“咳咳。”趙普趕緊扯開話題,“你倆跟太學的同窗不是太熟,那那邊那個呢?”說著,趙普對遠處的徐子彥努了努嘴。這會兒,徐子彥剛剛解了毒,正跟幾個隨行的同行商量回程的事情。“大人。”展昭低聲問,“徐子彥和屈仲遠什麼關係?如果不是被天尊在路上巧遇,他應該這會兒也死了!”包大人點了點頭,將徐子彥叫了過來。“子彥,來開封只是做生意?”包大人問,“經常來?”徐子彥搖了搖頭,道,“也不頻繁,一年新茶上的時候來一次,每年都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哦……”包大人點頭。八王爺問,“與當年太學的同窗,可還有聯絡?”徐子彥愣了愣,隨後笑了笑,搖搖頭,道,“哎……我當年成績也不好,總被夫子罵,最後考試名落孫山,回家做買賣去了,哪兒還有顏面去找當年的同窗啊。”眾人摸了摸下巴,徐子彥這話說的有些牽強,每年考試金榜題名的也就這麼幾個,名落孫山的多了去了,只要進了太學,最後參加殿試就算考砸了也不多影響仕途。他是子承父業做大商賈,瞧他衣著光鮮就知道混得還是不錯的……至於說得沒臉見人似的麼。“那子彥可知,誰要害你?”包大人問。“嘖。”徐子彥嘆氣,“我們剛才就琢磨呢,覺得會不會是有人想圖財害命?!”八王爺皺眉,“子彥,開封府城內治安向來很好,應該不會吧,你再想想。”“嗯……”徐子彥仰著臉想,最後搖頭,“真是想不起來有什麼仇家。”包大人看了看他。畢竟是開封府尹,包大人平日就一張嚴肅臉,確切地說是判官臉,一般人都不敢跟他對視,心裡有鬼的就更不敢了。徐子彥見包大人看自己,尷尬地笑了笑,有意無意地避開了眼神的對視。這一個細節,讓眾人捕捉到了,眾人都覺得——徐子彥應該是有所隱瞞。“子彥,有沒有聽過陰陽殿?”包大人開口。徐子彥聽到“陰陽殿”三個字的時候,明顯地身子一僵,但隨後搖頭,“什麼?”包拯這性子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他審了那麼多犯人,誰說謊一眼就能看出來!一旁八王爺就知道包大人要翻臉,不過這會兒逼問也沒用,倒不如再試探試探!可能比一下子說穿了效果更好。包大人接受到了八王爺的眼神示意,稍稍壓了壓怒火,問,“子彥,可去仵作房看過?”徐子彥哭笑不得,道,“希仁莫嚇我,我去仵作房看什麼?你也知道,我自小膽子就小。”包大人點了點頭,“子彥還記得梁有道麼?”“呃……”徐子彥愣了愣,隨即摸著下巴,“嗯……有道啊!有點印象。”“他此時就躺在仵作房裡。”包大人一指仵作房。徐子彥一驚,臉上變顏變色的,隨後擺手,“希仁莫要嚇我。”“不是嚇你。”八王爺道,“子彥要不要去看看?還有王嶽明……”“王嶽明?!”徐子彥張大了嘴,隨後似乎意識到自己反應有些大了,就搖頭,“哦……怎麼會……”眾人都有些著急,真想給他來個二十大板叫他老實交代,這吞吞吐吐的。正在這時,一旁看熱鬧的白玉堂突然開口,道,“悅來客棧的茶水都是上好的雨前龍井,王掌櫃的時常說他的茶葉都是當年的同窗從杭州送過來的,連泡茶的水都是千里之外的虎跑泉水,開封府是獨一份。”眾人都望向徐子彥——該不會,他的茶葉都是你賣給他的?徐子彥臉刷白,“呃,這個……”“你剛才的銀子包裡。”白玉堂見他還想隱瞞,淡淡一笑,“有壓著悅來客棧印戳的白銀元寶。”眾人再一起看徐子彥,那意思——你還想瞞著?“哎……”徐子彥見瞞不過,只好老實說,“不瞞你們說,我昨日剛剛見過明嶽,沒錯,他店裡的茶葉都是我賣給他的。”眾人都鬆了口氣,總算說了。“昨天他還好好的,怎麼會突然死了?”徐子彥皺眉,“奇怪啊!”但是他也只是不停地表示傷心和遺憾,卻不再深入說了。包大人也不再問了,讓展昭和白玉堂去悅來客棧看看,回來的時候順便去城西碼頭附近,查一查那炒魷魚是怎麼回事,讓公孫也跟著,將毒源找出來。……展昭和白玉堂離開開封府,去悅來客棧。同行的還有要去驗屍和找毒源的公孫,幫著公孫“帶孩子”的趙普,當然還有趙普懷裡的小四子和緊跟小四子不放的小良子。另外,龐煜認識茶棚在那兒,也一起去,包延跟龐煜一起出出進進習慣了,於是也跟著來了。邊走,展昭還問白玉堂,“悅來客棧是在城西碼頭附近吧?”白玉堂一聳肩,“大概吧。”“你沒去過?”公孫和趙普納悶。白玉堂搖了搖頭,“城西那邊的碼頭都是貨運的,不是煤球就是魚蝦,腥氣又亂糟糟的,我很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