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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天黑的時候,那四個大少爺腰痠腿疼,可算將所有的酒罈子都搬上了板車,一起看索羅定,“接下來呢?”索羅定抬手,對天打了個響指。一轉眼,院牆外邊跳進來了二三十個黑衣人,兩排跪倒在他腳邊,“將軍。”索羅定點點頭一擺手,“按吩咐的辦。”黑衣人一頭說“是”,站起來,有幾個將那些昏迷不醒的崑山書院學生扛起來出了院子,還有幾個用黑布和稻草將板車遮蓋起來,推著車,從後門跑了。索羅定站起來,“走吧,咱們去崑山書院回個禮。”唐星治揉著胳膊不滿地嘟囔了一句,“明明那麼多下人呢,幹嘛讓我們搬東西……”話沒說完,就見索羅定一張兇巴巴的臉出現在眼前,手指頭點了點他,“你他孃的嘴巴放乾淨點,人家給你賣命,你管人家叫下人,這輩子你也當不了好皇帝!”唐星治一愣。“做男人就大氣點。”索羅定冷眼看他,“除了有敵人之外還得有些兄弟,唯獨不需要有下人。”說完,揹著手走了。唐星治愣在原地。身後,白曉月望著索羅定的背影捂胸口,身後元寶寶和夏敏都一臉讚賞地點頭。胡開拍了拍唐星治,“唉,別放心上,他胡說八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完,四兄弟彼此對視了一眼——是不是胡說八道,大家心照不宣了。程子謙又不知道從那兒冒了出來,戳戳唐星治,笑道,“好好學啊,這叫大丈夫氣概,書上學不到的。”說完,溜溜達達跑出去了。唐星治他們跟著索羅定離開曉風書院,留下白曉月她們幾個姑娘帶著一大幫丫鬟將書院打掃乾淨,這時候,白曉風從外頭進來了,手裡提著一罈酒。見院裡情景,白曉風微微一笑,徑直往裡走。曉月嘟囔了一句,“什麼都推給學生,不知道怎麼做夫子的。”白曉風一愣,失笑——哎呀,索羅定有本事啊,妹妹替他說話,連大哥都數落了。走到曉月身邊微微一笑,“今日一課上的可好?”曉月一愣,仰起臉看他,“什麼課啊?”“今天我有事,所以讓索羅定代課教一節處世之道。”白曉風淡淡一笑,笑得身後丫鬟下人們暈乎乎,慢悠悠開口,“所謂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不簡單。”說完,笑得雲淡風輕,揹著手繼續往裡走了。曉月伸手搶下他的酒壺,“這個留給索羅定了,不給你喝。”說完,拿著掃把跑了。白曉風雙手空空皺起好看的眉頭嘆氣——胳膊肘往外拐了啊! 【子謙手稿no14】唐星治胡開他們四兄弟,連夜跟著索羅定摸黑來到了崑山書院,書院裡已經亮起了燈,不過靜悄悄的。五人進門,就看到那些黑衣人似乎正好辦完事,一起過來給索羅定行禮,“將軍,都安排妥當了。”索羅定點了點頭,黑衣人就外出等候了。胡開好奇地問索羅定,“這些是什麼人啊?”“軍營的高手。”索羅定隨口回答了一句,揹著手在院子裡溜達了一圈,似乎覺得挺滿意。唐星治幾人面面相覷,不明白索羅定那麼做的用意是什麼。再環顧四周,只見滿地都是打爛的酒壺,還有散落的銀子,一旁桌子上是殘留的賭局。索羅定抬頭看了看月亮,似乎是在估算時辰,這時候,外頭一個黑衣人來稟報,“將軍,人都帶來了。”索羅定點點頭。沒一會兒,就從外面走進來了一大群人。唐星治他們退後了一點點,看著那群人手上都拿著一疊疊厚厚的字據,摸不著頭腦。索羅定接過來看了看,問為首一個白鬍子的老頭,“都算清楚了?”“清楚了!”那老頭點了點頭。胡開覺得他有些眼熟。石明亮就提醒,“那是葉志成葉夫子,志成書院的院長,之前志成書院不就是因為欠了崑山派的錢,被迫關門了麼。“那個是王夫子!”葛範也認出來了一個,指著告訴胡開他們,“他家書院似乎也被崑山書院攪黃了的!”索羅定收了一大疊厚厚的字據,交給了幾個手下。手下拿了一盒印泥,拿著字據,到莫崑山身邊,抓著他的手,挨個在字據上按手指印。唐星治好奇跑過去拿過一張按好了手指印的字據看了看——發現是借據,寫的是莫崑山欠了各個書院多少錢。等一排手印都按好後,索羅定又讓一個手下去看看,知府來了沒有。“到山下了!”手下回稟。索羅定點頭,指了指地上幾個醉漢,“弄醒他們,五花大綁,嘴堵上!”“是!”屬下三兩下將那群醉漢捆了個結實,又用水潑醒。這時,書院外邊傳來凌亂腳步聲,看來是衙門的人來了。唐星治稍微有些緊張,索羅定瞟了他一眼,“你怕什麼,你是皇子,這裡誰比你大?”唐星治抿了抿嘴,原本可能是,可是這會兒做賊心虛……“你知不知道當年諸葛亮是怎麼唱空城計的?”索羅定問唐星治。唐星治眨眨眼,反應不過來。“死撐啊!”索羅定有些恨鐵不成鋼地白了他一眼,還有他身後三個平時看起來聰明又滑頭,今天直冒傻氣的難兄難弟,“擺譜會不會啊?橫一點!”四人彼此對視了一眼,都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