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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治和胡開抬著白曉月的輪椅下了馬車,推著她進門。岑勉早就看到從樓上嫋嫋婷婷走下來的唐月茹了,心情就緊張了起來。石明亮拍拍他肩膀,示意他——淡定啊!“哥,你們怎麼來啦?”唐月嫣看到唐星治了,就從元寶寶身後走了出來,叫唐星治。而就在這個時候,那窯姐突然順手操起了桌上的一個硯臺,對著她就扔了過去。可偏偏那麼巧,唐月茹正好從樓上下來,就聽到一股惡風,嚇了她一跳也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聽到有人大喊,“小心啊!”眾人一驚。唐月茹就感覺有人撲向自己,然後摔倒……她倒是沒怎麼摔著,因為摔在一個人懷裡了。場面一陣亂,又聽到“嘭”一聲。“哎呀!”在唐月茹身後下來的夏敏看得真切,喊起來,“小王爺!”原來,剛才那窯姐一硯臺眼看要砸中唐月茹了,岑勉飛身就撲過去給她擋,被砸中之後不小心帶倒了唐月茹,他趕忙那自己做肉墊。夏敏下樓扶岑勉。月茹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回頭看,就見岑勉躺在樓梯上,一手小心扶著她胳膊,一手揉著腦袋還問她,“你摔著沒?“月茹盯著他看了良久,驚呼了一聲,“哎呀!快找郎中來。”原來岑勉剛才被硯臺砸中了腦側,半邊臉都是血。月茹嚇壞了,伸手掏了手帕給他按著傷口。唐星治趕緊喊人。曉月也嚇壞了,樓裡一團亂,胡開一指那窯姐,“你幹什麼啊?!”邊對傻了眼的琴行夥計說,“還不抓她去見官!““沒事沒事。”岑勉捂著腦袋坐起來,邊扶著月茹,順便看她受傷沒,“不是很痛。”夏敏和石明亮都會醫術,一起給他看。“傷口是不太大,不過傷得也不輕啊。”石明亮拿了月茹遞過來的帕子給他按著。“郎中來啦!”葛範去對面回春堂找來了老郎中,趕緊給石明亮處理傷口。月茹坐在一旁拿帕子給他擦血,一雙好看的眼睛裡水霧濛濛、眼淚汪汪的。岑勉哪兒還知道疼啊,盯著眼前一臉心疼的唐月茹,他沒看錯!月茹是心疼他呢。曉月心中也納悶,怎麼搞成這樣?再看唐月嫣,就見她低頭看著腳邊一個帶血的硯臺,臉上沒什麼表情。“你們放手,我是錯手,我要砸的是她!”那窯姐被幾個夥計抓了要送去見官,就掙扎起來,指著唐月嫣,“你是公主了不起麼?你靠自己雙手掙過一碗飯吃麼?我不偷不搶,輪到你來說我乾不乾淨?我娘早死了,你有娘你命好,神氣什麼?”唐月嫣依舊不說話,低頭看著地上一灘血。唐星治左右瞧了瞧,心說怎麼這窯姐剛才一硯臺是要砸月嫣的?眼看著事情越鬧越大,人也越圍越多。曉月就聽身後有人說話,“哎呀,這麼大動靜?”曉月愣了愣,猛回頭,就見這次背後靈不是程子謙,而是索羅定。“誒?”曉月又驚又喜,“你怎麼……”索羅定摸了摸下巴,指了指岑勉,“我經過門口聽到動靜,怎麼了那小子一臉血?”曉月心情可好了,索羅定說路過而已,這裡又不去軍營,擺明是來找自己的。將剛才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索羅定點了點頭,“哦……”眼看著外面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那窯姐顯然被剛才唐月嫣幾句話狠狠羞辱了,士可殺不可辱麼,她估計被戳到了痛處,掙扎得特別激烈。不少人也對她有些同情。唐星治看了看胡開,那意思——這女人瘋瘋癲癲的,要不然報官?胡開又看了看石明亮,石明亮搖搖頭,那意思——別鬧大了,萬一傳到皇宮,星治又該捱打了。眾人正糾結,就聽岑勉說話,“算了算了,反正也沒砸著人。”眾人愣了愣,無語。唐月茹被他氣樂了,“你不是人啊!”岑勉想了想,也對,就笑道,“我是男人麼,沒事,砸中臉也是小事,你們姑娘都沒事幾行了,別吵了,傷和氣。”說話間,郎中給他處理好了,臉上的血也擦乾淨了。岑勉頭上包了一圈白紗布,站起來,對那兩個押著窯姐的夥計說,“放手放手。”幾個夥計面面相覷,不過還是放了手,剛才都聽夏敏叫了——這是小王爺。岑勉看了看那窯姐,道,“趕緊回去吧。”見那窯姐還咬著牙。岑勉對她道,“她年紀小不懂事,你別當真了,趕緊回去吧。”窯姐此時脾氣看來也緩過來了,又看了一眼岑勉,轉身走了。眾人鬆了口氣。曉月看了看索羅定。索羅定摸著下巴——這娃真是沒脾氣啊,桂王那麼霸氣,怎麼教出來這麼個純良的兒子來?“都沒事了沒事了啊。”葛範趕緊疏散人群,順便給了店裡夥計些銀子,讓他們找人清理一下,順便賠了那砸碎的硯臺,邊囑咐不要到處亂說。夥計自然識做。唐月茹還是擔心岑勉的傷勢,剛想說讓他回去休息,卻見唐月嫣走上來。岑勉見月嫣走到自己面前,臉板著,一臉的不高興,也有些納悶,心說剛才莫不是嚇著了?“誰讓你說那些話的?你才年紀小不懂事呢,用得著你替我道歉?!”說著,唐月嫣推了岑勉一把。岑勉自然沒被她推倒,不過往後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