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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月氣極,上去狠狠推他。索羅定被她推得晃了晃,也不惱,抬頭瞧她,“這老和尚失心瘋,你拿我撒氣也沒用啊,走吧,換個地方求順考符去唄。”“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你看我們要不然報官吧?”曉月認真問。“我不就是官。”索羅定指指自己鼻子,“再說了,你報官又能怎樣?和尚吃肉是不對不過也不犯法啊。”說完,站起來,拽拽曉月,“走了,你看要變天了。”曉月瞧瞧廟門外面果然烏雲密佈,但是又放心不下老和尚,“帶回去請個大夫給他看看吧?”“他瘋成這樣怎麼帶他走?”索羅定拉起曉月,“他這樣不挺自在?吃肉總比啃樹皮好是不是。”說完,帶著曉月就離開了。臨出廟門,索羅定回頭看了一眼角落裡,正倒頭大睡的老和尚,老和尚也莫名……睜眼看了他一眼。……比起來時的興高采烈,回去的時候曉月蔫頭耷腦的。索羅定跟她一起下山……走了半日,曉月抬起頭,發現他們沒走在下山的山路上,而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繞到了山邊的林子裡。曉月問索羅定,“去哪兒啊?”索羅定想了想,“四處逛逛唄。”“逛逛?”曉月眯起眼睛,“你還挺有閒心的啊,剛才還說天快黑了呢。”“天黑才好啊。”索羅定嬉皮笑臉,“荒山野林孤男寡女多有意思。”曉月抬腿踹了索羅定小腿上一個黑黑的鞋印子。“說笑麼,幹嘛愁眉苦臉的。”索羅定拍褲子,一眼瞅見前邊不遠處有炊煙房舍,就指了指,“快下雨了,過去避避。”說話間,已經能感覺到雨滴透過頭頂枝杈的空隙落下來,打到他們臉上。曉月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是想找附近的人家,問問知不知道山上的變故!”索羅定沒說話,只是笑了笑。“好辦法!”曉月立刻往前邊的人家跑。索羅定看了看沿路兩邊的樹木,似乎若有所思,不過還是帶著俊俊,追前邊的白曉月去了。密林深處,只有一座小屋,略顯簡陋。炊煙就是從這小屋的煙囪裡冒出來的,曉月要上前剛想敲個門,卻聽到“嘎吱”一聲,屋門開啟,一個和尚端著個木盆正準備走出來,一眼看到索羅定和曉月,愣了。索羅定瞧見一顆光頭就撇嘴——又是個禿的。曉月端詳了一下那和尚,大概二十多歲吧,麵皮白淨斯斯文文,不明白他為什麼獨自住在深山裡。“曉月施主?”小和尚看到曉月後,叫了一聲。“你認識我?”“曉月施主,我是明淨呀。”小和尚歡喜,“你經常來廟裡求順考符的,我記得你!”“哦……”曉月雖然沒想起是否見過這小和尚,但聽他說話應該是子午廟的,那正好問問他。“小師父……”曉月剛開口,索羅定先插嘴,“進去再說,下雨了。”明淨趕緊往裡邊讓兩人,“二位施主請進。”進了屋子四外觀看,就見普通房舍一間,陳設簡單,佈置得和禪堂接近。索羅定沒坐,就站在屋子裡四處打量,之後站在窗邊往山上看。曉月接了明淨遞上來的茶,明淨沒等兩人問就開口了,“曉月施主,是否上山去求順考符了?”“是啊。”曉月立刻問出心中疑惑,“為什麼子午廟會變成這樣?”小和尚嘆口氣,“惡靈作祟,陰魂不散……”曉月一愣,索羅定也回頭看他,“惡靈?”“兩位有所不知。”明淨坐在桌邊,低聲訴說,“幾個月前,我們經常半夜在廟內看到個白色身影,是個穿白衣的女人。當時廟裡人心惶惶,方丈呵斥我們,他說,佛門重地怎麼會有鬼魅,叫我們不要胡思亂想。”曉月認真聽,也不解——廟裡還鬧鬼?“可是有一天晚上,我和方丈半夜經過院子,正撞到了一個白衣女子,嚇得我一屁股就坐在地上了。”明淨說起當晚之事依然心有餘悸。“ 【子謙手稿no19】回到書院,曉月跑去找她哥,但是白曉風被皇上召進宮去了,據說是皇后得著幾本佛經,整個皇城估摸著只有白曉風能讀懂,所以皇后請他進宮幫著講譯經文,要三天後才能回來。曉月找不到哥哥著急,又跑回來找索羅定,就見院子裡……索羅定和程子謙正說話呢。曉月跑到跟前,聽到兩人是在說淨遠方丈的事。“那和尚來路清白?”索羅定抱著胳膊問。“的確是得道高僧。”子謙仰著頭似乎回憶,“邪門啊,前不久還好好的。”“你認識?”“當然了,皇城裡九成的人我都認識。”子謙說完,不出意外的,索羅定嘴角又開始抽,“你他孃的腦子有問題!”子謙白了他一眼,不過貌似也被說習慣了,“淨遠那和尚心腸挺好的,子午廟平日香火也很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