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第1/2 頁)
索羅定,坐在屋頂上,正用豬蹄肉逗一隻胖乎乎的狸花貓。程子謙盤腿坐在假山上,膝蓋上一大疊卷子,邊吃邊寫東西。岑勉從小一個人,他父王給他請夫子到家裡教學, 【子謙手稿no32】“哪個尚書公子啊?”曉月驚訝。“陳勤泰家那位陳醒啊!”子謙邊抹臉邊說,“據說昨天晚宴後就被山大王劫走了,等今早找見,他被扒光了扔在山腳,一看就是被人家那什麼過的樣子,哎呀,造孽!曉月捂著嘴巴,“真的啊……”“今天最大八卦!我稿子都來不及趕了!”子謙搶了岑勉盤子裡的包子,又奔出去了。曉月想到這裡,臉蛋紅撲撲問索羅定,“他……是被男的劫色了,還是被女的劫色了啊?”索羅定臉上表情也很糾結,撇嘴,“這年頭,怎麼口味這麼重啊……”擦了把臉,索羅定跑出去給白曉月買生煎包,這會兒,整個皇城早就轟動了,皇城百姓跟吃了仙丹似的,一個兩個面色紅潤滿面油光滿眼精光,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討論“劫色”的問題。跟著索羅定一起出來走走的岑勉很快被人群吸引過去了,抱著胳膊在一旁聽著。索羅定買完生煎包出早點鋪,就看到岑勉這位大少爺張大了嘴吧驚訝地站在人群外面,裡邊一個樵夫摸樣的人繪聲繪色地說著什麼。索羅定嘴角抽了抽,這岑勉第一天來就被帶壞了,回去桂王會不會掀桌子?過去拽了他一把,“別聽這些有的沒的,這些八卦當了真母豬都上樹了。”“不是啊……”岑勉跟著索羅定回書院,邊說,“那個樵夫據說就是發現陳醒的人之一,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還說岑勉是被山上的女山大王劫走的,失身了。”索羅定一臉嫌棄,“失身的應該是那山大王吧?陳醒不是個爺們麼,又不吃虧。”“可據說那山大王雖然是個女人,但是五大三粗的,而且全身長滿黑毛……”索羅定就覺得眼皮子直抽筋,“那玩意兒不是女人是母猴子。”“被母猴子劫色啊?!”岑勉不知道索羅定是調侃,驚呼了一聲。正好,一個小廝從門口路過……於是,城裡的流言蜚語立刻轉了風向,向著更離奇的方向發展過去了。“聽說了麼?陳醒是被個母猴子劫色的!”“不說是母熊麼?”“我聽說的是黑熊精!”“咦?不說是黑風怪麼?”“呀?誰跟我說是黑山老妖來著?”……曉月吃著生煎包子喝著肉骨頭湯,臉依然紅撲撲問索羅定,“女的劫男的也可以的啊?”索羅定指著生煎包,“吃你的包子,不要想些亂七八糟的事!”岑勉也很好奇,“要怎樣劫?”索羅定扶額。這時候,門口白曉風來了,推著一輛帶木輪子的輪椅。“喲!”索羅定站起來上下打量那輪椅,“不錯啊。”“找皇城最好的木匠趕做的。”白曉風接過丫鬟遞來的軟墊子放在了椅子上,看了看正在吃第六個生煎包的曉月,無奈……他這個淑女妹妹自從做了索羅定的夫子之後,別的不說,飯量見長!曉月有些嫌棄地看那輪椅,搞得跟傷殘似的。“我幫你拖住爹了,讓他一個月之後再來。”白曉風警告她,“這一個月你給我坐在輪椅上養傷!一個月還好不了我可幫不了你了!”曉月一聽她爹暫時不來了,歡呼一聲,夾著的生煎包掉了,扁嘴……吃完早飯,曉月坐上輪椅,索羅定推了推她,倒是挺稱手,不過這輪椅很重,丫鬟們估計推不動,看來這幾天他要專職給曉月推車了。白曉風向來君子遠包廚,很少出現在廚房逗留,不過今天送完輪椅後似乎也不想走,四外看。“哥你吃早飯沒?”曉月問。“吃過了……子謙呢?”白曉風問。眾人沉默了片刻,索羅定看他,“你不會是想打聽陳醒那單子八卦吧?”“陳醒?”白曉風微笑,神色平靜地問,“尚書陳勤泰家那位公子?他出什麼事了?”索羅定無語,顯是因為程子謙妖氣太重,整個書院的人都被帶歪了。“哥你沒聽說啊?”曉月立刻跟白曉風八卦了起來,岑勉也在一旁插話。白曉風聽得還津津有味。早課時候的海棠齋裡,索羅定剛一踏進門檻,就覺得有一萬隻蒼蠅在振翅高歌,“嗡嗡嗡劫色……嗡嗡劫色……”推著白曉月的車子到了桌邊,剛坐下,旁邊唐星治就問他,“索羅定,父皇召見你沒?”索羅定一臉茫然,“沒啊。”“今早陳尚書進宮了,貌似求父皇派兵剿匪哩。”唐星治說,“是不是要你去?”索羅定摸了摸鼻子,“沒收到風。”“咳咳。”白曉風咳嗽了一聲,示意眾人開始上課了,少八卦。於是,眾人收拾心神,開始了無聊的早課。捱過一個時辰,白曉風留了幾個題目叫眾人做,就散了堂,優哉遊哉出門了。索羅定打了個哈欠,就見旁邊桌子,第一天來上課的岑勉正整理自己記下來的東西,厚厚好幾頁紙。曉月眯著眼睛又拿尖尖的手指戳索羅定,讓他看岑勉,那意思——瞧瞧人家這才叫唸書呢!哪兒像你,一堂課一大半時間都在打哈欠。索羅定伸懶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