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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月見他坐著不動,眯起眼睛,“走不走?”索羅定望天,小夫子得罪不起,只好嘆了口氣站起來。曉月提著籃子開開心心出門了。子謙叼著支筆琢磨,曉月親自去買水魚,估計是買回來燉湯給要備考的石明亮的。不過買水產要走很遠,期間要走完整條東華街。最近東華街可熱鬧,好些人都參加這次的考試……想到這裡,子謙眯著眼一笑,覺得跟去說不定會有些看頭,於是顛顛小跑跟上。一踏出書院,索羅定就覺得街上氣氛不對,那群閒人似乎比早前更加亢奮些。“唉。”索羅定走上兩步跟在曉月身邊問,“這幫人幹嘛呢?”曉月瞧了他一眼,“什麼唉?我沒名字麼?”索羅定只得對她拱手晃啊晃,“小夫子。”曉月扁嘴似乎並不滿意,“以後別夫子夫子的叫,顯老。”索羅定心說這丫頭今天又怎麼了,無奈,“那叫什麼?”“叫名字咯。”曉月嘟囔了一句,“大家怎麼叫,你也跟著怎麼叫。”索羅定想了想,書院的人大多叫她曉月,於是叫了一聲,“曉月。”曉月嘴角翹起一點點,堅決不讓索羅定發現。兩人經過東華街最大的茶樓,就見裡邊鬧哄哄,貌似還聽到“押多少?盤口、賠、賺”什麼的……索羅定立刻精神抖擻,湊近去看。曉月挎著個籃,回頭不見了索羅定,四外一找,就見他正拿著張紙,蹲在茶樓門前的石獅子腦袋上,朝門裡看。曉月無語,這跟個猴兒似的。跑過去,仰著臉問他,“你幹嘛呀?”索羅定指了指茶樓,“賭錢呢!貌似是開盤賭這次誰能高中!”曉月踮著腳尖,但門口擠滿了人,她什麼都看不到,就拽著索羅定的衣襬,“誰最被看好?”“一個叫王煦的。”索羅定將手上的紙遞給曉月,上邊寫著目前的賠率。“石明亮只排在第三?”曉月驚訝,“他是江南第一才子啊!怎麼會不排第一?”索羅定一攤手,蹦了下來,“強中自有強中手吧,再說了,盡力了不就得了麼,管他考第幾。”“不一樣啊!”曉月認真,“這次考試石明亮要第一名,才能直接參加殿試,不然又要再考半年,要參加殿試就得等下次了。”索羅定嘴角抽了抽,心說還真有那麼多書呆子前仆後繼去考試,“明年就明年唄,他才幾歲?有些人都三四十了,連個秀才都沒考上,他就算再考個十年考上個狀元,也不遲。”曉月猶豫了一下,“話是這麼說……只是……”“走了,去買王八。”索羅定大踏步往前走,行了兩步突然站住,身背後曉月正走神,一頭裝上去,揉著鼻子仰臉不解看。索羅定似乎是考慮了一下,摸了摸身上,摸出一兩銀子來,眯著眼睛問曉月,“有錢沒有?”曉月摸了摸腰間的錢袋,“有啊。”“拿一兩出來。”索羅定笑眯眯。曉月撅嘴,“幹嘛?”“咱倆合夥買一把。”曉月想了想,摸出一兩銀子來給索羅定,“買石明亮麼?”索羅定嘴撇了撇,“他雖然才第三但好歹個熱門,要買當然買偏點兒的。”邊說,邊往下找。曉月不高興了,“就買石明亮!”索羅定搖頭,“贏了也不賺錢。”“不賺就不賺!”曉月瞪他,“人好歹是你同窗,自然撐自己人!”索羅定見她那麼認真腮幫子都鼓起來了,無力,好男不跟女鬥,就接了銀子又蹦到石獅子上,對著裡邊的人大喊了一嗓子,“喂,買二兩銀子石明亮。”話一出口,眾人刷拉一聲回頭看他。有個大叔還勸他,“買石明亮幹嘛?買王煦啊,石明亮考不了第一。”索羅定納悶,“為何?那大才子沒少考第一。”“對,他的確能考第一,但是這王煦是他的剋星。只要王煦參加的考試,石明亮永遠只能考第二,而石明亮考第一那幾次,都是王煦沒參加的。”好些人都這麼勸索羅定,“王煦是這幾天才報名參加考試的,你不見好些買了石明亮的都在退錢麼?”索羅定摸了摸下巴,和曉月對視了一眼,兩人突然明白石明亮這幾天在煩悶些什麼了。“就買石明亮!”曉月伸手將索羅定手上的二兩銀子遞進去,順便又加了十兩。索羅定對她擠眼睛——傻丫頭啊,買多銀子就分別買幾個!再買個冷門。曉月押了注,就要拽索羅定走了,這時候,聽身後有人說話,“石明亮那個江南第一才子的頭銜,根本就是撿的,或者說,是本少爺讓給他的才對。”曉月和索羅定都回頭,就見一個穿著白色書生長衫的年輕男子站在他們身後,此人樣貌出眾,看穿著談吐,必定有些來頭。“王公子。”茶館裡有認識他的小廝,殷勤地打招呼。曉月想了想,“你就是王煦?”王煦對曉月拱了拱手,“姑娘是白曉風白夫子的妹妹,白曉月,可對?”曉月點點頭。索羅定在後邊看著兩人說話,覺得王煦好像沒什麼正經,眼睛咕嚕嚕亂轉。王煦讚揚之情流於言表,由衷讚歎,“之前聽過種種描述姑娘清麗脫俗,還覺得過了,可如今見到本尊,才覺那些讚揚簡直蒼白無力。”曉月眨眨眼——是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