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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展昭的目光落到了對面一張靠窗的桌子上。那桌子離開展昭不算遠,當中只隔著一張空桌子,面對面,看得很清楚。有一個白衣人,靠在窗邊,一手拿著酒杯,心不在焉地看著窗外的風景。展昭對這人好奇起來,首先是他的衣服‐‐真白啊!這人一身白色衣服料子絕對高檔。展昭也算是好人家的孩子,殷蘭慈注重衣著,總跟他說,布料好不好,看垂感。而眼前那白衣人身上的白色布料,顯然是最高檔的那種。這人大概跟自己一樣年紀,至多十六七歲,舉手投足間有一種優雅貴氣,一定是好人家出生。仔細瞧他容貌,展昭也忍不住嘖嘖兩聲‐‐好個風流瀟灑的少年郎!此時白衣人正看著窗外,留下一個清晰側面,高挺的鼻樑讓展昭印象深刻,眼睛深邃,輪廓分明卻不突兀,側面幾乎完美。面板雪白,顯得清瘦精幹。展昭一眼看到白衣人,就已經看出此人功夫極高。心中驚訝,果然江湖是藏龍臥虎的地方啊!那人除了面孔好看外,手也好看,乾淨雪白的手指,長而勻稱,雖清瘦骨骼卻不突兀,動作隨性中帶著瀟灑。展昭看了一會兒,斷定此人必定就是那白馬的主人。就在他看的專注之時,那白衣人忽然猛一轉眼,一雙眼睛直直瞪過來,銳利中帶著幾分邪氣。展昭沒防備,一驚。他正端著茶杯喝茶呢,叫他這一眼,一口茶水嗆住,咳嗽起來,趕忙拍胸口。而那白衣人顯然是故意的,好看的雙眼裡閃過一絲促狹。展昭暗自撇了撇嘴,雖然長得好看,但是性格好惡劣好惡劣哇!那白衣人是誰?自然是白玉堂。白玉堂在陷空島待得沒勁了,他大哥就讓他去開封幫忙辦點事,順便出去走走。他一路到了這個鎮店,白雲帆死也不走了,站在客棧門口撒脾氣,一定要休息。這馬白玉堂也拿它沒轍,脾氣大還死犟,每天就走三里地,想讓它多走?才不幹哩,必他白玉塔還大爺!另外,白雲帆還極愛乾淨,每天必定要洗一個澡,還挑嘴,喜歡吃胡蘿蔔和紅番薯,不給吃就撒脾氣。進客棧酒樓的馬廄,一定要單獨一間,或者打掃乾淨全新沒別的馬用過的。把它拴在上馬石上,誰靠近踹誰,不管是人還是馬。用徐慶的話講,這馬隨人性,誰養像誰。白玉堂其實早就看著展昭了。那少年的馬乍一看的確不怎麼樣,但站在白雲帆身邊,竟然沒挨踹。白玉堂仔細看了看,見那馬耳朵內毛色火紅,暗暗咋舌‐‐原來是匹火麒麟,還是匹不可多得的母馬!白玉堂心說,白雲帆,你把握機會啊,不可多得!而更讓白玉堂吃驚的是,壞脾氣的白雲帆,竟然被那少年拍了腦袋還不炸毛也不翻臉,還恬著臉蹭人家手心,跟個撒嬌的大狗似的。白玉堂可想要好好看一看那少年了。展昭上了二樓雅間,到落座,一路,白玉堂都在看他。可以說……白玉堂比展昭看到自己,更早注意他,而且印象也更深刻。白玉堂自己長得好看,所以通常覺得別人都不怎麼好看。而這個少年,真是特別。展昭一雙大眼睛,十分靈氣,天生笑唇,想讓人討厭都難。怎麼說呢,這是個一眼就看得出來很乖很聽話很和善的正品少年。出生應該不錯,念過書,還有些才氣。另外……最讓白玉堂吃驚的是,這人功夫非常好!原來除了自己,還真有這種年紀輕輕就武藝出眾的人啊,果然江湖是個藏龍臥虎的地方啊。再看展昭落座點菜的樣子,白玉堂莫名想笑,這少年笑起來跟個貓似的。白玉堂有個怪癖,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外號有個&ldo;鼠&rdo;字,他此生最愛做的就是逗貓。陷空島上的貓通常看見他扭臉就跑,因為一旦被抓到,不是扯鬍鬚恰耳朵,就是拽尾巴捏爪子,一直折騰,直到那貓咪喵喵叫著求饒為止。因此,他也莫名想要戲耍一下這像貓一樣的少年了。於是,白玉堂故意轉臉看窗外。意識到展昭盯著自己看了良久,他就猛回頭瞪了一眼,果然……展昭被嚇了一跳。沒一會兒,夥計將展昭的飯菜都送上來了。展昭將剛剛的不悅一掃而空,好好吃飯。先喝一口老鴨煲的湯,點頭‐‐好鮮!再吃了一根招牌鴨舌頭,忍不住嘴巴抿起來‐‐好吃哦!接著咪一口酒‐‐好酒!又夾了一筷子炒三鮮,展昭眼睛也眯起來‐‐不錯哦!再一筷子韭菜炒蛋,展昭皺皺鼻子‐‐唔,稍稍鹹了點。最後吃了一筷子青菜炒香腸,展昭愣住,片刻後,仰起臉‐‐好好吃哇!趕緊端起飯碗,用香腸炒青菜下飯。他正吃的香呢,對面白玉堂忽然笑了起來。白玉堂為什麼笑,因為太逗了&da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