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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聽完後,也沒再多想,就是個樂於助人的大官吧,便也不再多問,轉身準備過橋。可他剛剛走到橋上,又往畫舫的方向望了一眼,忽然就一愣。只見在有個青衫的男子快步走上了畫舫,鑽入人群之中,似乎是走進了船艙。白玉堂站在橋上直直看著,是幻覺麼?剛剛那人,竟然是他昨夜在展昭院中杏花樹下看到的那個隨風而逝的書生。如果昨晚的是幻覺,那現在看到的是什麼?白玉堂縱身從橋上跳了下來,往畫舫趕去。到了畫舫前,白玉堂剛想上船,就有兩個家將跑出來將他攔住,笑著對他說,&ldo;這位公子,王爺今天只請唸書人,不招呼其他客人。&rdo;白玉堂看了看兩人,問,&ldo;我像是不認字的?&rdo;&ldo;呃……&rdo;幾個家只好對白玉堂拱手,&ldo;公子,您還帶著刀呢。&rdo;白玉堂自然不會和幾個家將計較,就轉身離去。不過他可沒走,沿著河岸走了兩步,瞅了個沒人的地方,施展輕功輕輕鬆鬆地上了船。到了船上,自然沒有人會管他了,白玉堂在眾多書生中尋找,昨日所見那個詭異書生的蹤跡。……展昭心不在焉地陪著仇朗行逛書市,仇朗行終於忍不住問,&ldo;展兄是不是有事在身?你公務繁忙的話不用陪著我的。&rdo;&ldo;哦,沒……&rdo;展昭摸了摸鼻子,心裡鬱悶‐‐明明是那耗子不講理,自己幹嘛跟做錯了事似的坐立不安?憑什麼耗子就能不講理?是耗子了不起麼?是隻白耗子就能上房揭瓦麼?是錦毛鼠就能不講道理爬到他御貓頭上打滾翹尾巴麼?仇朗行就見展昭忽而走神,忽而臉部表情豐富,忍不住笑了起來,&ldo;展兄,多年不見,性子還是一如既往的開朗啊。&rdo;&ldo;啊?&rdo;展昭茫然轉過臉,沒聽到他說什麼,只聽到&ldo;開朗&rdo;兩個字,心說,&ldo;開朗&rdo;什麼?那耗子就不能開朗點?平時情緒都沒波動,還沒表情,突然又起伏那麼大!&ldo;咦?&rdo;仇朗行伸手一指前方湖邊停靠著的一艘大畫舫,問展昭,&ldo;那是什麼地方?&rdo;展昭看了一眼,他認識鎮遠侯府的徽章,就道,&ldo;大概是鎮遠侯柴滎的船,柴滎據說喜歡賢能之士,大概是在上頭開什麼書生聚會吧……&rdo;&ldo;聽著很有意思啊,不如我們也去?&rdo;仇朗行興致勃勃拉著展昭過去。展昭倒是很想阻止,一來,他與鎮遠侯沒什麼交情。二來,柴滎乃是周世宗柴榮之後,說句不好聽的,當年太祖趙匡胤若是不兵變搶了江山,現在的天下還姓柴呢。因此柴家雖然富貴,但還是被隔絕在皇權之外。柴滎這人據說很能幹,難免皇上不防範他。展昭自然不想跟他有太多牽扯,但又不好攔著仇朗行,正在為難,已經到了船前。幸好家將阻攔,說書生可以進,武生不能。展昭如釋重負,趕緊讓仇朗行自己進去,他在附近走一走。仇朗行已經上了船,也不好再下來,讓展昭稍等一會兒,他去看個熱鬧就下來。展昭揹著手站在船邊,正好一個賣糖葫蘆的走過,他便買了一串,對著不遠處一棵大樹問,&ldo;小四子,吃糖葫蘆麼?日頭那麼大,小心曬黑了回家挨屁股。&rdo;半晌,小四子從樹後探出腦袋啦,包延、龐煜和齊四刃,也尷尬地探頭出來,對著展昭傻笑。展昭望了望天,&ldo;你們來幹嘛?&rdo;&ldo;哦!包延書呆子想買書麼!&rdo;龐煜趕緊拉出包延做擋箭牌。&ldo;哦……&rdo;展昭瞭然點頭,伸手將當葫蘆給了小四子,&ldo;所以從開封府跟到凌雲客棧又到了這裡是不是啊?&rdo;眾人越發尷尬。這邊廂正在說話,忽然,就聽到船上一陣騷亂,有驚叫聲傳來。展昭一皺眉,一個縱身上了船,只見船艙裡的書生們紛紛往外跑,展昭抓住一個問,&ldo;怎麼了?&rdo;&ldo;不知道啊,剛剛一個書生好端端正在寫書法,突然折斷筆桿自盡了……&rdo;幾個書生七嘴八舌地說著。展昭一愣,心說最近書生腦子都有毛病麼,又自盡?可還沒等他往裡走,又聽到一聲尖叫傳來,隨後,刀劍之聲響起,似乎有人交手,又傳來了侍衛的喊聲,&ldo;保護侯爺!&rdo;展昭一個閃身鑽進了船艙裡,撥開人群一看,就見地上倒了好幾個侍衛,一個熟悉的白影正在船艙中央對戰三個黑衣人。展昭瞬間覺得腦袋嗡嗡響,望天‐‐不是吧,那耗子又闖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