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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物，想來想去，決定自己做毛筆。公孫嘴角抽了抽，&ldo;他怎麼做毛筆？&rdo;&ldo;用馬棚裡頭三匹寶馬的鬃毛做鬃豪唄。&rdo;蕭蕭瑞的回答讓公孫一蹦三尺高，&ldo;他不怕叫它們踢著？！&rdo;蕭良擺手，&ldo;不能，那三匹馬才捨不得踢槿兒。&rdo;公孫見蕭瑞打著個包袱，就問他，&ldo;要走麼？&rdo;蕭瑞點頭，他要跟著長老們回大漠去，這次趙普給了他們庇護，趙家軍也在西北給他們建造了新的家園，回去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公孫讓蕭良送蕭瑞，自己接著找小四子。去馬房溜了一圈，小傢伙沒在，急得他團團轉。這會兒小四子在哪兒呢？他跑開封府灶房後頭的巷子裡去了。那裡有幾棵竹子，鬃毛已經剪到了，黑白紅，抓了一大把小心地揣懷裡了，這會兒要弄根竹子做筆桿。他扒拉著竹竿，揪下一截來握住試了試，覺得還趁手，剛想回去，就聽到堆放柴草的防雨棚裡頭，有些動靜。小四子往那裡喵了一眼，看到個人……靠著柴堆坐著。小四子又往柴堆後邊湊了湊，心說這裡怎麼會有人呢？一眼，看到了一把破刀。破刀的主人緩緩地轉過臉，看到小四子的時候，也有些吃驚，隨即笑了起來，&ldo;你這小胖子，還真是有緣。&rdo;小四子瞄了一眼那半張面具，還有他腿上停著的一群枯葉蝶，認出了此人正是枯葉。他有些好奇蝴蝶為什麼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仔細一看，&ldo;你又受傷啦？&rdo;枯葉仰著臉看天，&ldo;我休息一會兒就走，這裡比較安全。&rdo;小四子走到他身邊，那群枯葉蝶就驚了起來，圍繞在上空也不走。&ldo;哦！它們在給你清理傷口啊。&rdo;小四子饒有興致地看了看他身上的刀傷，發現傷口特別乾淨，&ldo;爹爹也曾經說過，養一些蟲子清理傷口是最好的法子了。&rdo;枯葉看他。小四子從腰包裡掏出一罐子金瘡藥來，蹲在他身邊給他上藥。枯葉皺眉，低聲道，&ldo;我剛剛殺過人回來。&rdo;小四子瞪他一眼，&ldo;不許做壞事。&rdo;枯葉哭笑不得，&ldo;你不怕我？&rdo;小四子哼哼了一聲，快手快腳擦完了藥，給他包紮傷口。這時，外頭傳來了一串撞鐘的聲音，小四子站起來，雙手合十拜了拜，蹲下繼續給他包紮傷口。&ldo;像是山頂法華寺在鳴鐘。&rdo;枯葉低聲說。&ldo;是呀。&rdo;小四子點頭，&ldo;方丈大師圓寂了麼，被害死了。&rdo;&ldo;你看著還挺難過的，他是個好人？&rdo;小四子給他處理最後一處傷口，給他把把脈，道，&ldo;嗯，我認識他那會兒，他是大好人來的。&rdo;枯葉不太明白，&ldo;什麼叫你認識他那會兒，莫非他以前不是好人？&rdo;&ldo;唔。&rdo;小四子又對著天拜了拜，&ldo;大和尚自己跟我說的，說他年輕那會兒可壞了，偷雞摸狗還偷偷爬小媳婦兒炕頭……&rdo;話沒說完，枯葉一挑眉，小四子捂嘴，&ldo;爹爹說不可以說這個。&rdo;枯葉搖頭，&ldo;這麼缺德麼？&rdo;&ldo;嗯。&rdo;小四子點頭，&ldo;不過我認識他那會兒，他是好人來的。&rdo;&ldo;你說兩遍了。&rdo;枯葉看他，&ldo;你認不認識我那會兒，我都不是好人。&rdo;小四子眯著眼睛瞧他，往他身邊一坐，問，&ldo;你會做木匠活麼？&rdo;枯葉不解看他。小四子拿出針線來卷馬鬃，將那根竹竿遞給枯葉，&ldo;幫我削短一點。&rdo;&ldo;多短？&rdo;枯葉接了竹竿，&ldo;我是傷患。&rdo;&ldo;嗯，大概筆那麼長。&rdo;小四子摸出一把小匕首給他，&ldo;最好再雕個花兒什麼的。&rdo;枯葉好笑地看他，&ldo;你真當我是木匠啊？&rdo;小四子拿了一碗水來，認真地排著馬鬃捲起來。枯葉只好拿著竹子幫他雕刻……這時，外頭撞鐘的聲音結束了，又傳來了誦經的聲音，由遠及近，似乎是大批的祈福隊伍經過。&ldo;還真是隆重啊。&rdo;枯葉自言自語，&ldo;哪兒的黃土不埋人呢，至於麼。&rdo;&ldo;嗯，這倒是的，老和尚也應該不喜歡的。&rdo;小四子點頭，&ldo;他說死掉了要骨灰灑在寺廟後面的一棵松樹下邊做樹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