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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點上一根菸:&ldo;special pathological phenona research center ‐‐特殊病理現象研究中心。&rdo;白玉堂笑:&ldo;像模像樣的,這算是醫療機構還是軍政機構?或者監獄。&rdo;包拯瞥他一眼:&ldo;這裡面關著這個國家最聰明的瘋子們。&rdo;&ldo;你要我們見的那個人也在這裡面?&rdo;展昭問。&ldo;他叫趙爵。&rdo;包拯淡淡地說,熄滅煙,&ldo;進去吧。&rdo;白玉堂好奇地問展昭:&ldo;有這種地方你竟然不知道!你不是專家麼?&rdo;展昭靜靜地往前走:&ldo;他們寫過信給我,希望我參加。&rdo;&ldo;哦?&rdo;白玉堂驚訝,&ldo;那你幹嗎不去?&rdo;展昭冷笑:&ldo;心理學研究的是人。&rdo;&ldo;這裡關的不是人麼?&rdo;……沉默了一會,展昭黯淡地開口:&ldo;是材料……&rdo;包拯顯然經常來,研究中心裡穿著白大褂的工作人員們,時不時會和他打招呼。三人一直走,穿過大廳,是長得幾乎沒有盡頭的走廊,鐵門一道一道地開啟又合上,彷彿看押在裡面的是怪獸,而不是人類‐‐白粉牆,瓷磚地,寒亮陰鬱,冰冷得近乎鬼氣森森。最後,包拯停在了一扇厚重的鐵門前,手指按向指紋識別器,門&ldo;咔嗒&rdo;一聲被開啟。推開鐵門,映入眼簾的,是房間中央一面巨大的玻璃幕牆,玻璃後面,是黑色的金屬欄杆‐‐牢房!欄杆裡的擺設很簡單,也很潔淨。四周是雪白的牆壁,陽光從牆上方的氣窗裡透射進來,配合著玻璃的反光效果,照得整個房間光影斑駁。沿著牆角擺放了一排綠色植物,其間偶爾幾個白色的骨朵,非洲馬蹄蓮。牢房的中央有一把紅色的座椅,椅子上端坐著一個人,他背對著玻璃幕牆,專心的看著地上的馬蹄蓮,手上拿著紙筆認真地畫著什麼。地面上散落著一些紙張,上面有鉛筆繪製的馬蹄蓮速描……惟妙惟肖。那人的背影纖瘦異常,穿著一身簡單的白衣,黑色的碎髮,脖頸上一圈金屬製,結構複雜的項圈顯得很是刺目……&ldo;吸音器?&rdo;白玉堂皺眉,這種金屬吸音器是專門給囚犯戴的,結構複雜,一旦戴上後,需要運用金屬切割器才能拿下來。戴著那個,無論你多大聲地喊叫,都無法發出任何聲音……&ldo;為什麼給他戴那個?&rdo;展昭有些惱怒地看包拯。牢房裡的人清冷單薄,這樣過了二十年麼……好殘忍。包拯沉默了一會,說:&ldo;他就是用聲音,殺死了那些人。不能說話的他,根本沒有危險。&rdo;說著,開啟了玻璃幕牆上的一扇玻璃門,帶著兩人,走進了幕牆與牢籠之間的內部觀察室。顯然那玻璃幕牆是隔音的,突如其來的聲響,打擾了正專心畫畫的人。那人轉回頭,看著進來的三個人。他是個很白淨的人,五官柔和,淡淡的雅緻。也許是常年不見陽光,慘白的膚色讓他顯得很年輕,完全沒有四十來歲人的樣子。目光逐個掃視進來的人,臉上完全沒有表情,看不出來在想什麼,眼神更是如一潭死水般,毫無波瀾。看到包拯,掃過,沒有反應。看到隨後走進來的白玉堂,他稍稍地歪了歪腦袋,似乎是在思考。最後看到了展昭。他像是發現了什麼新鮮有趣的事物般,目光一直追隨著展昭。&ldo;趙爵,我帶孩子們來看看你。&rdo;包拯說話,&ldo;允文和啟天的孩子。&rdo;趙爵放下了手上的紙筆,走了過來,他走向牢門,眼睛還是緊緊地盯著展昭看。展昭也注視著他,感覺很是異樣,他覺得趙爵的舉動,特別是神情,不像是病了,而像是瘋了,就是失去了自我意識的那種……此時,趙爵已經走到了牢門前,他顫巍巍地伸出手來,似乎是想摸摸展昭的臉……&ldo;啪!&rdo;就在趙爵的手要接觸到展昭臉頰的瞬間,白玉堂抬手就拍開了他的手。&ldo;叮&rdo;地一聲,一把小巧又尖銳的鉛筆刀掉落在了地上,趙爵伸出的手指上,出現了一道血痕。&ldo;誰說他沒有危險的?&rdo;白玉堂冷冷地盯著趙爵,把展昭拉後了一步。看看自己滴著血的手,趙爵抬頭看了白玉堂一眼,似乎是有些嗔怪的意思。轉身又走到房間中央的椅子上坐下,小心翼翼地舔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