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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娘特地教我了,怎樣教訓淫賊,叫他們以後一想到‘女人’二字就尿炕。”薛北凡一驚,就覺得從小刀嘴裡說出的“我娘”兩字,特有說服力。小刀挑了挑嘴角,“再說了,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正好去蔡府找一找,那圖在不在裡頭。”薛北凡遲疑半晌,低聲囑咐小刀,“一會兒他若是亂來你就叫我,老子打得他從此不能人道。”小刀“噗嗤”一聲樂了,瞧了薛北凡一眼。薛北凡接了她斜斜飛來的一眼,還了個難得一見的真誠笑容過去,小刀就覺得怪怪的,趕緊扭臉。薛北凡幫她將耳後的長髮分兩邊捋到前面來,擋住耳朵和脖子。小刀不解。就聽薛北凡低聲說,“遮著點,這麼好看別叫那淫棍隨便看了去。”小刀耳朵熱烘烘,彆彆扭扭罵了句,“死淫賊。” 【毒婦一籮筐】蔡卞的宅邸,實在是對得住“肥差”兩個字,無處不體現這“油水”的存在,雖然有些俗豔。小刀和薛北凡進宅子時,已到了掌燈十分,兩人被請到了後院的一處小花園裡,院中擺了桌椅,一個丫鬟端著一壺香茗過來,告訴兩人,“二位稍等,老爺稍後就到。”小刀點點頭,薛北凡就開始打量用院子。這小院也十分精緻,滿地的芍藥花兒,都是盆種的,花開美滿,卻沒有落地生根。薛北凡盯著那些花看了良久,引起小刀的注意。小刀聞了聞茶水,發現沒什麼異常,便倒了一杯喝起來,邊問,“喜歡芍藥啊?”薛北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問她,“你娘對花兒有沒有什麼精闢評價?”小刀微微一笑,“對花兒倒是沒有,對種花人就有。”“怎樣說的?”薛北凡很好奇地問。“哦,我娘說,凡是院子裡花兒有興無敗的人家不要嫁,因為只能共富貴,無法同患難。”小刀架著腿,單手託著腮瞧薛北凡,“她還說,喜歡種花的男人,比喜歡摘花的男人靠得住,傷春悲秋的男人,不如對著枯木發呆的男人體貼人。”薛北凡搖著頭笑起來,“你娘總教你怎麼看男人,那有沒有教過你怎麼看女人?”小刀一聳肩,“當然教過啊。”“我對這個更感興趣。”薛北凡也託著側臉瞧她,“說來聽聽。”“我就是女人啊。”小刀一笑,“娘說,女人只要做到八個字,就能看懂別的女人。”薛北凡一挑眉,覺得自己碰著金玉良言了,趕緊問,“哪八個字?”小刀笑眯眯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將心比心感同身受唄。”話說完,還沒等薛北凡發表個意見,外頭就傳來了蔡卞的笑聲。小刀望出去,薛北凡低聲道,“你娘教你怎麼分笑沒有啊?”小刀皺眉,不太明白,“什麼笑?”薛北凡看了看小刀,也許是今夜夜色太好,小刀莫名覺得薛北凡臉上有之前沒發現過的神采,怎麼說呢——一切盡在掌握的自信?還是不屑一顧的冷漠?“先笑後看人的人,不可信,先看人後笑的人,你也可以對他笑。”薛北凡說完,輕輕一揚下巴,示意小刀看門口。小刀這一眼望過去,才頭一回明白“生動”這詞兒是怎麼個用法。因為蔡卞莫名其妙笑著就走進來了,先笑,再抬頭看兩人,排除之前的笑容,剩下的就是滿眼算計。小刀忍不住輕輕一挑嘴角——這老淫棍。蔡卞走到兩人身邊,客客氣氣坐到了石桌的那一頭,“在下蔡卞,二位恩公,怎麼稱呼?”“恩公不敢當。”薛北凡淺淺一笑,“在下薛二,這是我娘子,郝如玉。”小刀先是來氣,這薛北凡又佔自己便宜了,可一聽到郝如玉這名字,又有些出神……原來兩個人,一合不過是個名字,一分卻是二十年的思念。一合太輕巧,所以不珍惜,一分再後悔,就太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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