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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金風自己獨自一桌子,考慮到他的飯量,這樣吃得飽些!主座那頭,王碧波和餘蘭芝各自一張桌子。王碧波正靠著手邊如意臺,打量這邊的小刀和薛北凡。小刀還在生氣,薛北凡入了座,低聲討饒,“好啦,彆氣,不就逗逗你麼,我娘可沒給我留過什麼紫玉耳墜。”小刀怒瞪。薛北凡抬手,殷勤地將那耳墜拿起來,環過小刀脖頸幫她戴。小刀脖子上汗毛都豎起來了,身體僵硬,惡狠狠想要掐薛北凡。薛北凡趕緊在她耳邊說,“逢場作戲麼,你別動手啊,信不信我用耳墜扎你耳朵!”小刀的手停在離開他腰眼不到一寸的地方不動了,依舊賭氣。薛北凡暗笑,“紫玉很襯你啊,底子白就是好看。”小刀耳朵通紅,剛剛薛北凡戴耳墜的時候手指頭還摸了她耳朵垂一下,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死淫賊!太討厭了!再來就宰了你。薛北凡心滿意足幫小刀戴完了耳墜,回頭對一旁目瞪口呆的重華挑眉。重華都想拿桔子砸他,這流氓乘人之危佔女孩兒便宜,也不知道小刀哪兒得罪他了,頭一次見薛北凡做得那麼過分。正生氣,一旁曉月給重華剝了個桔子,“重少爺,吃桔子”重華聽著“少爺”二字立馬蔫了,少主、重少爺、薛公子、郝神捕……曉月從來都這樣叫人,還總低著頭。“直接叫名字就行了。”重華接過桔子。“哦。”曉月點頭,自己伸手也想剝一個。重華趕忙幫她拿了,低聲道,“我來。”曉月愣了愣,抬頭瞧重華。重華對她笑,剝好了桔子放到她手裡,“這趟出門,你不用照顧別人,讓我們照顧你就成。”曉月低頭吃桔子,難得的,有些侷促起來。一旁小刀盯著看,低聲唸叨,“抓著手多說兩句啊,笨!”正看得起勁,眼前出現了薛北凡的臉,小刀一驚趕緊閃開,虎視眈眈看他。薛北凡有些不滿地擋著她問,“你這丫頭真難伺候,不拉手說人笨,拉了手又要被你罵淫賊!”小刀往一旁挪開了點,還在為剛才的事情生氣,不想理睬他。這會兒,絲竹聲稍稍弱了些,夜色也更暗,院子上空高高挑起一串串的彩紙燈籠。燈籠紙厚了些,院子裡晦明晦暗。不知是不是晚上水汽重,相隔開稍遠一些,就看不太清楚彼此臉上神色。王碧波獨自喝著酒,雙眼看著小刀和薛北凡這邊,似若有所思,又似乎只是在走神。王貴說了聲開席,丫鬟們就陸陸續續上來斟酒佈菜。悶頭吃了兩口,王碧波忽然問王貴,“翠兒那丫頭呢?不說好了晚上給我吹笛子麼?”“呃……”王貴猶豫,下意識地去看餘蘭芝。餘蘭芝斜眼盯著他,王貴趕緊低聲說,“哦,翠兒辭工回家了。”“辭工?”王碧波嘆氣,“怎麼又來了,最近很多丫頭辭工麼?還偏偏都是些我看上的。”王貴尷尬地笑,說過幾天再找人,隨後到一旁站著伺候。小刀問眼前正在佈菜的小丫鬟,“翠兒是誰?”丫鬟往餘蘭芝那邊看了看,就見她起身到王碧波身邊去了,便壓低聲音告訴小刀,“翠兒剛才在院裡吹笛叫少主聽到了,少主誇她吹得好,還賞了她葡萄吃,讓她晚些時候到宴會上吹奏助興呢。”小刀心中咯噔一下——豈不就是在荷花池邊見著的那漂亮丫鬟?“她應該很開心才是啊。”小刀不解,“為什麼辭工了?”“當然不是辭工的,鐵定是叫表小姐給趕走的。”丫鬟聲音壓得極低,“在王府當丫鬟,可千萬別被少爺看上!一旦少爺對你笑或者誇獎兩句,叫表小姐看到了,不是捱打就是被攆走吶!”丫鬟說完,站起來去後頭端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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