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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愣了愣,瞧著曉月。曉月低頭不說話,小刀知道她被賣給沈星海之前受了不少苦,大概見過些什麼,就伸手拍了拍她肩膀,給換個話題,“那仙雲山和仙雲廟都鬼氣森森的,最嚇人就是那個老尼姑。”曉月皺著眉點頭,“你下次可千萬別一個人去了。”“我懷疑薛北凡知道些什麼!至少那老尼姑的來歷他可能心裡有數。”小刀說著,又似乎想不通,“他幹嘛不告訴我呢?還不叫那尼姑看我長相,神神秘秘的。”“說到木頭人……”曉月像是想起了什麼,“我曾聽少主說起過,有幾種人,意義特別!”“幾種人?”小刀不太明白。“比如說,草人、木人、石人、銅人、金人、玉人,等等。”曉月認真說,“我印象挺深的,草人是主病痛,木人是主神志、石人是主生死、銅人主劫難、金人主富貴、玉人就主姻緣。”小刀聽著新鮮,“有這種說法?用在什麼地方上的?”“嗯,我聽少主跟一個術士說起過一次,貌似是賭咒之說。”曉月搖搖頭,“可惜重華不在,他看過好多書,應該都知道。”小刀聽到這兒,瞧了曉月一眼,託著下巴問她,“唉,曉月,你覺得重華怎麼樣?”曉月轉過臉看她,“重華?”“嗯。”“嗯……好人,他對我很好。”小刀翹起嘴角,“你少主和他,哪個好?”曉月愣了愣,像是認真想了起來,良久,“這個……要怎麼比啊?”小刀眨眨眼。曉月翻了個身,伸手摸小刀腦袋,“你又胡思亂想了,人和人都不一樣的麼,沒有可比性。”小刀託著下巴的手一鬆,一頭倒在枕頭上,摟著爬到背面上的小黃貓一頓搓,“要死啊!”曉月睜大眼睛看她,“誰要死?”小刀舉著貓對著她的臉,用貓軟軟的肉墊拍拍她臉頰,“你不會偶爾拿他倆出來比較一下麼?”曉月笑了笑,“不好比的,他倆對我都很好,好就是好,不能比。”小刀嘆氣,拿貓爪子按住她鼻子,“那若兩個人叫你選一個呢?你選哪個?”曉月一臉驚訝,“選來幹嘛?”“你呆死了。”小刀將小貓塞進曉月手裡,但是又不好越俎代庖幫著重華說穿,這萬一弄巧成拙曉月不理他了,自己不是要被重華念死?估計重老夫人都要罵她個狗血淋頭……說起重老夫人,小刀嚯地坐了起來。“哎呀。”曉月拉她躺下,“你是兔子投胎呀,怎麼總是動來動去的?”小刀趴在枕頭上,皺著個眉頭,“你猜,重老夫人是不是知道什麼?仙雲廟可是她提醒了我們才去的,這回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她是老太太麼,可能隨口說的呢。”“嗯。”小刀一搖頭,很篤定地跟曉月說,“我娘說了……”“說什麼?”曉月立馬來了精神,豎起耳朵準備聽金玉良言。小刀失笑,“我娘說,要認真看待每個過了四十歲的女人。”曉月疑惑,“為何。”“因為四十歲的女人會有很多故事,以後也可能發生在我們身上。”小刀坐起來,光腳去床下勾自己的木屐,邊披個小坎肩。“去哪兒?”曉月也跟起來。“聽說重老太太有每日唸經的習慣。”小刀歪個頭,“我也睡不著,去重府的祠堂參觀參觀。”“我也去。”曉月記住薛北凡讓她盯緊小刀的話,緊跟不放。月上中天夜色正好,小刀和曉月拖著木屐輕輕巧巧來到了重府的祠堂門外。果然,兩個小丫鬟正在門口的小榻上休息,祠堂裡“篤篤篤”的木魚聲音與這夜色契合得剛剛好,彷彿蟲鳴蟬泣,非但不吵,反襯出夜涼如水。曉月規規矩矩站在門前,小刀則探頭朝裡望了望,兩個丫頭對視一眼,在想怎樣提醒老太太一聲,這樣闖進去太無禮了。正在為難,木魚聲音停了下來,重夫人回頭看一眼,微微笑了笑,對兩人招手。曉月和小刀鬆了口氣跑進去,這重夫人為人和藹,看得出來十分喜歡與年輕人相處,可見重華一路長大都十分快樂,從不曾受逼迫,難怪他如此孝順。小刀記得她娘也是這樣,凡事都跟她有商有量,從不強行逼迫她做任何事,她也很聽話孝順。用她娘自己的話說,“老孃長那麼大,最遺憾就是小時候沒人寵,長大了又沒娘可以孝順,你小時候我那麼寵你,你長大若不好好孝順,對得起你姥姥麼?!”重老夫人給了兩人兩個軟綿綿的蒲團,笑道,“來,先給我那老頭子上個香。”小刀和曉月規規矩矩脫了木屐進祠堂,給重家先祖上香,隨即抱著膝蓋坐下,瞧著重老夫人。門口,小丫鬟給端上熱茶來,還送了兩份點心。“嚐嚐,這是我兒最喜歡吃的芋頭酥。”重夫人給曉月和小刀各拿了一個,“我那兒子啊,別看文文秀秀十分精明,其實性子跟芋頭一樣。”“芋頭?”小刀和曉月同時仰起臉想了想,很難將溫文儒雅的重華跟芋頭這東西重疊到一塊兒。“哈哈。”重老夫人笑得爽朗,“他的性子隨他爹,生的時候硬邦邦,熟了之後軟糯糯。”小刀和曉月也忍不住笑起來,小刀瞧了瞧神龕上重華父親的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