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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需等待】船行江上久了,人莫名就會有一種四處飄零的感覺,小刀覺得自己這幾天胃裡翻江倒海,吃不下睡不著,全身不得勁。薛北凡見小刀時不時趴著船欄杆打噁心,小臉兒吐得都綠了,還真有些捨不得。“喂。”這一日,小刀掰著手指頭算差不多坐了十日船了了,有些暈,就又趴在圍欄邊準備嘔一嘔,薛北凡就到了她身邊。“想不想知道怎麼樣能不暈?”薛北凡話問出口,小刀立馬抬頭,雙眼亮晶晶地看著他,那眼神,像是頭一次拿他當人看了。薛北凡真有些哭笑不得,對她招手,“來,臉給我。”小刀眉間擰個疙瘩,心說臉怎麼給你?你不要臉我還要呢!薛北凡無奈,伸手過去輕輕托住她下巴,手指頭按在她耳後兩處穴位上面,託著她腦袋儘量不讓她晃來晃去。“誒?”小刀挑了挑眉,“好像好真一點點。”“手指頭動一動,掐虎口,然後吸氣,深一點,再吐氣。”小刀照做了,覺得緩解了好多。“好多了吧?”“嗯。”小刀點頭,難得的乖巧。“閉眼睛!”小刀懷疑地眯著眼。薛北凡尷尬,“不偷親你。”小刀閉上一隻眼。薛北凡望天,怒,“另一隻也閉上!”小刀最後終於是將兩隻眼睛都閉上了,同時,覺得又好了一點點。薛北凡捧著她的腦袋,讓她站起來,然後緩緩往裡走,“是不是好很多?“嗯,好像沒有那麼晃了。”小刀點頭。“越是暈,越要待在屋裡,別看外頭的水也別看江兩岸,越看你越暈!”“是麼?”小刀第一回聽說。到了屋裡,薛北凡讓小刀睜開眼睛,問,“你有止痛的膏藥沒有?”“有呀。”小刀笑眯眯,“我娘給了我好些止痛的膏藥。”薛北凡不解,“你鬼得跟只兔子似的,要那麼多止痛膏做什麼?”小刀臉紅紅,“男人嫑問!”薛北凡更不解了,也不問許多,伸手,“膏藥呢?”“喏。”小刀翻腰間小包,拿出一個琉璃瓶子來,裡頭玫紅色的一罐子膏藥,聞著都是玫瑰香。薛北凡撇嘴,“讓你拿止痛膏,你拿一罐胭脂出來幹嘛?”小刀白他,“沒見識!這是上好的止痛膏藥,顏家祖產,僅此一家別無分店的哦!”薛北凡哭笑不得,將膏藥給她,“肚臍上抹一點。”小刀臉更紅,“擦在那裡不是治那個的麼?”薛北凡眼皮子往上撩起了幾分,“治哪個?”小刀端著膏藥愣了半天,難怪她娘臨出門前說了,難受就將這個膏藥在肚臍下邊或者附近擦一點,原來除了治月事肚皮痛,還能治暈船哦!薛北凡大概這會兒也想明白在說什麼事了,有些尷尬,一個大男人跟個小姑娘談這種體己事情。“咳咳。”薛北凡站起來,揹著手轉身,“我去外頭給你弄些吃的,你擦。”“唔。”小刀點點頭,等薛北凡出門了,鑽進床裡放下床簾擦肚皮。又在風池穴附近抹了一點,小刀覺得徹底不噁心了,果真藥到病除啊!沒一會兒,薛北凡敲門,“丫頭,鴿子回來了。”小刀趕緊跑出去,接了薛北凡遞過來的兩隻胖鴿子。“辛苦辛苦。”小刀接了鴿子掂量掂量,發現都輕了點,打個來回還真是挺遠的。拆開白色鴿子的信筒,小刀認真看信。薛北凡湊過來看,“哪兒的?”“我孃的啊。”小刀瞪了他一眼,“拜你所賜,我要去奈何門,當然要問問我娘有什麼危險的了!好準備準備。”薛北凡訕訕地搔了搔額頭,在桌邊坐了,抱著小花貓揉毛。“嗯……”小刀看了一會兒,摸下巴,“這麼回事啊。”“奈何門的掌門應該就是奈何婆婆王如夢吧?”薛北凡託著下巴,“我聽說她平日深居簡出,你娘為何讓你遠離奈何門,有過節?”小刀將信給他,“你自己看。”薛北凡接過信看了一眼,先狗腿地讚了一句,“字真好看!”小刀美滋滋仰起臉,“那是,我娘文武全才的!”薛北凡笑著搖頭,仔細看信。將信看了一遍,薛北凡大致明白了雙方的恩怨。王如夢原來是顏如玉的師姐,不止是師姐,其實還是表姐。這兩人從小關係就不怎麼樣,顏如玉從小聰明伶俐人見人愛,而王如夢長相平凡又很自卑,所以兩人的童年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後來,王如夢戀上了自己的師兄,但她師兄卻是苦戀顏如玉。顏如玉嫁給郝金風他爹之後,王如夢的師兄削髮為僧遁入空門了,王如夢因此很恨顏如玉。據顏如玉描述,小刀和她年輕那會兒極像,王如夢應該會很討厭她才對,所以生怕小刀靠近碰到危險。不過顏如玉信上也寫了,王如夢這個人心地其實不壞,就是死犟還鑽了牛角尖,因愛生恨,且性格暴躁衝動,容易走極端。如果小刀有法子讓她放下心結,也不失為一種緣分。所謂凡事順其自然,怎麼處理小刀自己決定,她相信以小刀的聰明才智,王如夢也未必能欺負到她。之前小刀送去的信上,說了自己和郝金風相認的事情。顏如玉很高興,說她不久之後就趕去奈何門,一來幫幫小刀,二來,要見見兒子。薛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