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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刀傻乎乎看他。重華精神飽滿地對她點頭打招呼,小刀心說——曉月親他了還是怎麼著?轉念一想不對,重華屬於她娘常說的那種痴情種,而且還是痴到發傻的那種,曉月直接親他一口的話,他估計當場就死過去了。“嘶,重華那小子衣服上是不是放蝨子了,穿著渾身不對勁。”小刀正想心思呢,身後傳來薛北凡罵罵咧咧的聲音,一回頭……小刀張了張嘴,薛北凡穿著一身白,跨過門檻往外走來。衣襬隨著他的動作,劃出兩個好看的弧圈,裡邊一圈是帛、外邊一圈是紗,底子是硬的,外頭卻是軟的。小刀愣了半晌,覺得薛北凡好像變了一個人,不認識了,怪怪的。只是衣服的緣故麼?也對哦,一下子從黑變成了白,如果重華突然穿了一身黑,也會叫人認不出來……吧?“喂。”薛北凡在小刀面前打了個響指,“走唄?”小刀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一扯他袖子,“坐下!”“幹嘛?”薛北凡不解。“笨死了你,兩襟都沒對好!”小刀走到後邊幫薛北凡扯了扯衣服,對準兩襟,腰帶也正了正,按他坐在石桌邊,從隨身的腰包裡拿出梳子來。“你幹嘛?”薛北凡緊張地看著小刀手裡的梳子,“想用梳子戳死我?”小刀被他氣得不輕,伸手拍他腦袋,“你就不能正經點,別總嬉皮笑臉的。”薛北凡一臉委屈,“我長的就是歡喜臉啊,你讓我苦大仇深難度太高了。”小刀不跟他說話,將他略顯凌亂的髮束解開,梳理一下,再束好,從背影看,和那一身白衣很相配了……吧?小刀又站在他身後發呆,薛北凡忽然回過頭來,兩人就不經意地對視了起來。良久,薛北凡問,“對齊了沒?”“唔……”小刀回神,有些侷促,薛北凡忽然笑了,伸手輕輕摸她的頭。小刀就覺薛北凡的手心溫熱、乾燥、很大、很溫柔……趕緊拍開他手,小刀整了整衣服,低頭看看自己又看看薛北凡,撅個嘴,“你等著。”說完,跑屋裡去了。薛北凡莫名,坐著等,順手拿起桌上那把小梳子看。這梳子應該是桃木刻的,已經用了很久了吧?磨得很光滑。仔細看,就見梳脊上刻著一行小小的字——顏小刀。字跡歪歪扭扭的,很稚氣的感覺。薛北凡挑起嘴角,該不會……左右看了看,將梳子揣進了懷裡藏好,挖到寶似的。沒一會兒,小刀從屋裡出來。薛北凡可算明白了,原來顏小刀回屋換衣裳去了,這會兒也是一身白色長裙。這裙子薛北凡沒見小刀穿過,白色的紗裙樣式十分簡單,腰間一根略款的腰帶束著。與小刀平日的活潑不同,一身素白倒是恬靜了不少。薛北凡 【無名火】“說起來。”薛北凡看了看滾落一地的水珠,納悶地問小刀,“你怎麼每次都知道什麼時候下雨?”小刀略得意,“秘密。”“唉。”薛北凡見小刀轉身就要走,趕緊拉住她,“那麼白的裙子,不怕踩一裙襬泥巴?”小刀低頭一看,立刻扁嘴——這西北一帶可不似江南那般青石鋪路,這裡都是黃土路,水珠子剛下來都凝不到一塊兒,滾來滾去的,這要是一腳踩下去,裙子鐵定遭殃了。失策啊!小刀後悔得厲害,這裙子可貴了!“我揹你?”薛北凡倒是殷勤,“反正我這身是重華的。”“缺不缺德你”小刀一臉鄙視,“重華借你衣服你還滾人家一身泥巴?”“那你就不懂了。”薛北凡笑得更歡,“重華巴不得每件衣服都滾上一層泥。”小刀愣了愣,立刻明白過來,“哦……想讓曉月給他洗啊,你們男人那點小算計。”“來不來?”薛北凡笑眯眯問她,小刀考慮了一下,被他背一背貌似也不是很吃虧,又看了看雪白的裙襬,“嗯……”“快點,不然雨停了。”“啊?”“不是,不然雨越下越大了。”薛北凡趕緊更正。小刀見薛北凡笑嘻嘻背轉身,還是搭著他肩膀一蹦,拿薛北凡做了人力車伕,她就幫著打傘。薛北凡要伸手去託一下,小刀趕緊拍掉,“不準亂摸!”“哦……”薛北凡往前走了兩步,小刀一手環住他脖子一手打著傘,還納悶呢,“好慢哦。”薛北凡臉漲得通紅,好容易才回過頭,“丫頭……手鬆開,勒死我了!”小刀趕緊一鬆手,薛北凡順勢託了她一下,小刀臉紅紅白他,“回去了,大雨天也打聽不出什麼來。”“遵命。”薛北凡嬉皮笑臉揹著她就往回走。而此時,在不遠處一家客棧的二樓窗前站著幾個人。站在最前邊的就是秦珂,薛北凡揹著小刀往回跑,她看得清清楚楚。手指頭摳著木頭窗稜,揪下好些木屑來,一臉的不痛快。“師妹。”方桐裡的語氣酸溜溜的,“你看上那薛北凡什麼啊,不過是條喪家狗,長得好又不能當飯吃,北海派早就沒他的份兒了,人還是往上看些。”秦珂回頭白了他一眼,回到桌邊去坐著,良久,憤憤地問,“那個女人究竟是誰啊?”薛邢也有些興趣,“薛北凡為什麼跟一個丫頭那麼親近,如果真是小情人,那他就不會是來鬼城招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