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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唉。&rdo;沈勇抬起頭來看她,問,&ldo;何事?&rdo;莫姐也愣了愣,剛想說話,就見方一勺拿著快蜜糖裹塞過去,&ldo;相公,張嘴。&rdo;沈勇下意識地張嘴,一口吃下,連連點頭,&ldo;嗯,娘子,好甜!&rdo;雨兒失笑,看了看方一勺,對沈勇點頭,&ldo;沒錯,這娘子是甜。&rdo;方一勺臉紅了紅,坐在那兒剝桔子,不打擾沈勇跟他麼聊案情的事情。沈勇被莫姐的話一提醒,便也順著她的意思問了下去,&ldo;莫姐,這窯姐可憐,書生也是可憐,你這煙翠樓裡,是不是有好些這樣的痴情書生呢?&rdo;莫姐笑了笑,看了看雨兒。沈勇也下意識地看雨兒。&ldo;呵……&rdo;雨兒笑得有些慘然,道,&ldo;沈公子,天下痴情男兒和痴情女兒,我相信一樣多。&rdo;沈勇微微一愣。&ldo;可是痴情人未必都能遇上痴情人,而痴男兒也大多不來窯館娼寮,再加上窯館裡頭的女兒大多悽苦,悽苦的人一旦愛了便多是痴情……&rdo;雨兒說著搖搖頭,&ldo;所以,窯館裡痴情的書生不多,寥寥無幾。&rdo;&ldo;哦。&rdo;沈勇點了點頭,道,&ldo;很久以前便有了麼?&rdo;&ldo;自古都有啊,賣油郎不就是一個麼。&rdo;莫姐笑著說,邊給沈勇和方一勺倒茶,邊道,&ldo;我這煙翠樓,也不知道是冒犯了哪路神仙,前前後後,好幾個人出事了,還有姑娘投井死了呢,莫不是她的魂魄作怪呦。&rdo;&ldo;什麼?&rdo;沈勇一愣,問,&ldo;煙翠樓有投井死的姑娘?沒聽衙門裡報過啊。&rdo;&ldo;呵呵。&rdo;莫姐笑了笑,&ldo;沈公子,這窯館那是三管三不管的地兒,管來不管回,管銀不管情、管貴不管貧,王法離這兒可太遠了,更何況這姑娘還是自己想不開投井的。&ldo;多少年前的事情?&rdo;沈勇問,&ldo;莫不是陳年舊案了?&rdo;&ldo;兩年前的事兒了。&rdo;莫姐道,&ldo;那個姑娘叫鳶兒。&rdo;&ldo;鸞兒、鳶兒,好般配啊。&rdo;方一勺道。&ldo;她倆可是好姐妹啊。&rdo;雨兒感慨地說,&ldo;命卻是一樣的苦。&rdo;&ldo;具體是為何要投井的?&rdo;沈勇想要詳細詢問。莫姐輕輕嘆了口氣,道,&ldo;雨兒啊,你說吧,說了這事兒我傷心啊。&rdo;雨兒點了點頭,對沈勇道,&ldo;鳶兒是個犟的,原本她也是不甘願才淪落到了這裡,本來日子也就過著罷了。可那一日,忽然來了個書生,他似乎出身不錯,在這裡與鳶兒喝了些酒聊了一夜,鳶兒便鍾情於他了。&rdo;&ldo;就這樣?&rdo;沈勇有些好奇,只是喝了杯酒聊了會兒天,就鍾情於一個人了?&ldo;這種事情,很難說對錯和應不應該的。&rdo;雨兒嘆氣,&ldo;那時候鳶兒還小,初入青樓沒多久,哪兒知道那麼多這歡場上的逢場作戲啊?一下子陷進去,可不就魔障了麼?&rdo;沈勇點點頭,問,&ldo;那後來呢?&rdo;&ldo;那個書生啊,是個老手。&rdo;雨兒搖著頭說,&ldo;他經常來,把鳶兒騙得團團轉,還說要給她贖身,鳶兒當時日日夜夜就盼望著那書生能救她出苦海了。&rdo;&ldo;那後來呢?&rdo;方一勺忍不住問,&ldo;書生將她贖出去了麼?&rdo;沈勇嘆了口氣搖搖頭,&ldo;贖什麼呀,後來才知道,那書生娶了一個大官家的千金小姐,那喜事辦得,全城都知道了……&rdo;沈勇皺眉,問,&ldo;那書生是誰啊?&rdo;&ldo;哦,是劉家公子麼。&rdo;雨兒道,&ldo;他父親是在京城開米行的大富戶,母親的孃家做的是大官,成親了之後就搬去京城住了。&rdo;&ldo;哦……&rdo;沈勇想了想點點頭,道,&ldo;叫劉銘是麼?我記得那人,當年他娶的好像是京中要員的女兒,辦喜事的時候,整個東巷府都哄揚動了。&rdo;&ldo;就為了這事情,所以鳶兒跳井了麼?&rdo;方一勺忍不住問。&ldo;也不是。&rdo;雨兒搖了搖頭,道,&ldo;鳶兒的確是哭了一陣子,但是我們都勸他,來窯館的男人,幾個是有心的啊?而且他也有他的前途,有如此好的機會怎麼可能錯過呢?鳶兒當時也聽勸了,除了有些失望傷懷,也沒再多說什麼。&rdo;方一勺皺了皺眉頭,道,&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