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頁(第2/3 頁)

&rdo;蓮兒嘻嘻笑著。&ldo;家裡有江米麼？&rdo;方一勺問。&ldo;有的。&rdo;蓮兒點頭，&ldo;之前鍾伯送了好些來。&rdo;&ldo;那好啊，你回去，和石頭一塊兒把那些江米用醬油浸上，這樣等我買了餡兒回來就能做了。&rdo;方一勺道。&ldo;好呀。&rdo;蓮兒歡歡喜喜跑了。方一勺便獨自提著籃子出門。剛到了門口，石頭給沈夫人買了針線進府門，見了方一勺，問，&ldo;少奶奶，你去買菜呀？&rdo;&ldo;嗯。&rdo;方一勺揪了石頭翹翹的辮子一把，石頭往裡跑，說，&ldo;我給你提籃子吧，等我會兒，我把線給夫人送去。&rdo;&ldo;不用了。&rdo;方一勺算了算今日不用買很多東西，就道，&ldo;我買些棗子栗子就回來了，你們忙吧。&rdo;&ldo;哦。&rdo;石頭點點頭，方一勺就獨自走了。如今，燒燬的集市已經被圍起來了，新的集市在不遠處的一條街上，做買賣的人比以前少，買菜的人也少，整個集市顯得有些清冷。方一勺進入了市集，前後看看，覺得有些奇怪。&ldo;少奶奶，買菜啊？&rdo;一個白髮老嫗跟方一勺打招呼，&ldo;要買什麼呀？&rdo;方一勺見她一把年紀了，還在擺攤呢，眼前放著白菜，雖然包粽子用不著白菜，但方一勺還是走過去，說要兩棵，回去做個湯喝吧。老太太幫她將菜放到籃子裡，方一勺給銀子，問，&ldo;老婆婆，怎麼人那麼少呀？&rdo;她記得平時人很多的，而且前幾天人也沒今天那麼少呀。&ldo;唉……&rdo;老婦人嘆了口氣，搖搖頭，道，&ldo;少奶奶，您有所不知啊，大家都怕了這天火劫了。&rdo;方一勺一皺眉，心裡納悶，這沈勇他們剛剛弄明白了天火劫是怎麼回事，怎麼大街上一個老嫗都知道天火劫一說了呢？她也沒想太多，估計這老太太歲數不小了，說不定也是活墳村的人吧。&ldo;婆婆，他們因為怕天火劫才不來的麼？&rdo;方一勺問。&ldo;他們都說這地方不吉利，咱們以前巒村的人也不吉利，不止不來買菜了，如今連我們的人想去別的地方賣菜，都不許了。&rdo;&ldo;誰說的？&rdo;方一勺生起氣來，&ldo;為什麼不準啊？大家都是人，你們的菜又沒有毒。&rdo;&ldo;有人說，天火是詛咒，跟著巒村人呢，我們到哪兒，火就到哪兒，嫁人不要嫁巒村的，娶媳婦兒也不要娶巒村的，連拉屎都最好離開三個茅坑，免得被咒，死了都不知道怎麼死的。&rdo;&ldo;誰那麼缺德呀？&rdo;方一勺很是氣憤，&ldo;這麼惡毒的話都能想出來？！&rdo;老嫗搖搖頭，&ldo;不知道，我也是聽別人說的。&rdo;&ldo;是上元街那頭的集市裡頭。&rdo;這時候，老嫗旁邊一個菜攤裡頭，一個小娃娃說話了。方一勺就見那是個四五歲的小娃娃，跟著他娘賣菜呢，就走過去問，&ldo;上元街？&rdo;&ldo;嗯。&rdo;小娃點點頭，&ldo;我剛剛跟那兒的孩子玩兒呢，他們就讓家裡大人帶走了，說不準他們跟我玩兒，我不吉利。&rdo;方一勺見他家有栗子和花生，就買了些，問，&ldo;上元街那裡倒是也有個集市，不過那裡是買肉和魚多一些，幹嘛造謠陷害這裡賣菜的？兩邊並不搶生意呀。&rdo;那婦人左右看了看，道，&ldo;少奶奶，不是賣肉賣魚的陷害我們，是一個算命的在造謠生事。&rdo;&ldo;算命的？&rdo;方一勺一愣，想了想，問，&ldo;哪個算命的啊？&rdo;&ldo;上元街那個李瞎子。&rdo;一旁一個年輕人憤憤地說，&ldo;我早上和人去找他理論，沒想到他嚷嚷，說我們去給上元街填汙穢，想要那兒也著天火……被一群賣肉的屠夫打回來了，我胳膊現在還傷著呢。說著，給方一勺看胳膊上的青紫。方一勺看了之後很生氣，再放眼望望周圍，這集市裡頭，賣菜的大多是老弱，而且很多人之前都在火災裡受了傷，帶傷在賣菜，一個個垂頭喪氣的。方一勺本來便是江湖出身，獨自行走了很長時間，自然知道這種被人捨棄的滋味，那瞎子也太缺德了！她提著籃子道，&ldo;你們別急，這天也挺熱的，先回去睡個中覺休息一下，我去看看，那瞎子若是真造謠，我給你們報官去，哪兒能那麼無法無天呀！&rdo;老嫗是有些見識的，知道厲害，就對方一勺說，&ldo;少奶奶，你別聽他們說了就上火，這事情我們也準備去報官呢，沈老爺清廉會給我們做主的，您別蹚這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