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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幾歲的時候？&rdo;展昭納悶。&ldo;嗯，七歲……小學第一年的夏令營。&rdo;馬漢回憶，&ldo;那次把欣欣送回帳篷後，我剛躺下，聽到&lso;呯&rso;一聲響，我就爬起來，找著聲音去了。&rdo;&ldo;你是說你七歲？&rdo;白馳睜大了眼睛，&ldo;聽到槍聲就跟去看了？&rdo;馬漢點點頭，&ldo;那聽到怪聲音去看一眼是本能反應啊。&rdo;一旁白玉堂和白錦堂都點頭表示‐‐這是理所當然的！白馳扁著嘴，趙禎在一旁摸他頭，示意他不要理會這群非人類。&ldo;我跑去了林子裡，跑得很遠很遠，最後看到了一個拿著槍的男人。&rdo;馬漢回憶了一下，&ldo;嗯，他當時就示意我別出聲，我看見他在瞄準一隻山雞。&rdo;&ldo;然後你幹嘛了？&rdo;&ldo;我走過去，把他的槍管抬起來了一點點。&rdo;馬漢見眾人都不解地看自己，就一聳肩，&ldo;那棵樹上有很多山雞，都在睡覺。但是我看到他瞄準的那隻後邊有一個山雞的窩，裡邊可能有小山雞。沒有必要造成連帶傷害麼，所以我讓他打最高處的那隻雄山雞。&rdo;&ldo;距離大概多遠？&rdo;白玉堂插嘴問了一句。馬漢想了想，&ldo;現在想起來，&ldo;大概兩三百公尺的樣子。&rdo;眾人沉默半晌，異口同聲說了句，&ldo;視力真好。&rdo;&ldo;然後呢？&rdo;展昭問。&ldo;他很和氣，把槍遞給我，問我要不要試一試。還教了我要怎樣裝子彈，怎麼握搶和瞄準，還有後坐力大概多大，射程大概多遠。&rdo;馬漢說完，搖了搖頭，&ldo;其實那一晚他一口氣將開槍的要素都大致告訴我了，然後讓我自己判斷。&rdo;&ldo;結果嘞？&rdo;趙虎很好奇。&ldo;我打中了那隻山雞。&rdo;白馳驚訝，&ldo;這麼厲害。&rdo;&ldo;可是山雞掉下來的時候砸中了那個雞窩。&rdo;馬漢笑了笑，&ldo;他告訴我，那一棵樹上，總共有七隻山雞、四隻鳥還有三個鳥巢。只有他最開始瞄準的那一隻，才能不產生任何連帶傷害。&rdo;眾人都一挑眉，&ldo;果然厲害啊！&rdo;&ldo;接著呢？&rdo;展昭問。&ldo;他跟我聊了一會兒天，教了我一些東西，比如射擊的時候細節是多麼重要，觀察和等待比瞄準花費更多的時間。射擊的時候要和槍融為一體，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只能感覺到風。&rdo;馬漢說，&ldo;也不知道聊了多久，欣欣好像醒來發現我不見了就開始哭鼻子，把教官吵醒後，所有老師都到山裡尋找。&ldo;他就走了？&rdo;展昭遺憾，&ldo;你有沒有記得問他名字？&rdo;馬漢搖了搖頭，&ldo;他臨走的時候讓我保守秘密，還說……我以後應該去做狙擊手。&rdo;&ldo;等一下。&rdo;趙虎聽出些疑惑來，&ldo;那打火機什麼時候給你的？你之後還見過他啊？&rdo;&ldo;嗯。&rdo;馬漢點頭，&ldo;直到我成為真正的狙擊手前，十幾年時間吧，他一直都有來看我，時間不定，一兩年會有一次。隨時隨地突然冒出來，跟我去打獵或者到靶場練槍，或者上樓頂做模擬訓練。我一度以為他是狙擊手教官。&rdo;&ldo;他不是麼？&rdo;展昭微微皺眉。&ldo;他最後一次來看我的時候，我告訴他已經被狙擊隊錄取了。&rdo;馬漢道，&ldo;他跟我最後打了一場比賽後，給了我這個打火機，他說&lso;子彈是不會停留的，它們會穿透一切，好的狙擊手，要避免連帶傷害。&rso;從此之後，知道現在，他再沒有出現。&rdo;白玉堂身為警察十分讚賞地點頭，&ldo;相當好的啟蒙啊。&rdo;&ldo;可是我後來並沒有在警界著名的狙擊手名單裡找到他。&rdo;馬漢搖了搖頭。&ldo;他什麼長相，叫什麼名字？&rdo;白錦堂問。&ldo;我第一眼見他時，他還很年輕，可能三十歲上下吧，一頭黑髮不長不短的，樣貌很英俊，身材高瘦，很矯健。他從來都是一身黑，氣質很詭異也很穩，沉默寡言，現在應該五十來歲了。&rdo;馬漢笑，&ldo;我最後一次見他，他還是帥大叔那款，顯得年輕身材保持非常好。&rdo;說著，指了指展昭，&ldo;有些像你爸的型別，就是他更加狂野點，有留鬍子。&rdo;展昭摸著下巴，聯想了一下自家老爸的氣質，再留上性感的鬍鬚…&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