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捅捅他，&ldo;你說是不是？&rdo;馬漢看了看金毛，突然伸手指了指臉上的傷疤，&ldo;子彈劃過造成的擦傷。&rdo;金毛忽然眼中閃過一絲慌亂，隨即白了眾人一眼，也不回答，示意兄弟們走了。他那三個兄弟似乎有些猶豫，那個胖子看白玉堂，&ldo;脫臼了，能不能接好啊？&rdo;白玉堂伸手一拽金毛胳膊，&ldo;咔噠&rdo;一聲。&ldo;啊！&rdo;金毛一呲牙，&ldo;操！&rdo;白玉堂瞪眼，金毛訕訕地撇嘴，動了動胳膊還是很痛。趙爵抱著胳膊一直在一旁看著，突然問，&ldo;唉，小孩兒，認識蔡奶奶麼？&rdo;話音一落，幾個男生都驚訝地看著趙爵。那金毛問，&ldo;你說哪個蔡奶奶？&rdo;&ldo;欣欣的奶奶。&rdo;展昭套話。金毛搔了搔頭，一眼看到了白玉堂單手還拿著一束百合呢，心情立馬好了，&ldo;哦！你們該不會是蔡家的親戚朋友吧？&rdo;白玉堂點了點頭，&ldo;我們想去拜一拜蔡奶奶，你們人不認識路？&rdo;&ldo;認識。&rdo;幾個男生都挺來勁的，臉色也沒剛才那麼差了，一指前邊，&ldo;跟我們走。你們也算有情有義啊，還記得辛辛和蔡奶奶。&rdo;展昭等人就聽著這話耳熟，和剛才花店阿姨的口吻相似。也有些納悶，為什麼都那麼說？難道，很多人忘記了那兩個人麼？6、彈給兇手的鎮魂曲06鐘樓裡的神蹟給白玉堂他們帶路的四個不良少年，其實也不算是真的地痞或者流氓，只是幾個本地出生的孩子而已。這一帶，屬於t市比較複雜的一個街區，地形複雜街巷也多，久而久之，不知道怎麼就有了個&ldo;舊區&rdo;的稱呼。&ldo;凡是在舊區長大的男孩子都會打架，都混過幫派。&rdo;漸漸的，這成了一種學生間流行的說法。於是來自舊區的孩子通常被打上了貧困和不良的標籤，偏偏這附近又都是一些十分有名的學校，於是遵從規律‐‐有階級的地方就有鬥爭，學生間經常發生衝突。而又根據大多數人的價值觀，錯誤最後總被歸結到舊區孩子們身上。金毛名字叫林志新，有個妹妹叫林志琴，父母雙亡，兄妹倆跟著奶奶住在舊區的一座小屋裡，全家靠兄妹倆打工和奶奶的退休工資生活。高個子是附近學校的體育特招生，打籃球的，叫徐傑。胖胖那個外號叫小虎，說來也巧，和趙虎同名同姓。趙虎瞧瞧他的個頭，一拍他腦瓜，&ldo;得，大虎讓給你吧，我小虎。&rdo;另外一個一直不說話，看起來十分書生氣戴著眼鏡的黑髮男生，叫陳鏡。他原本是這裡出生的，但後來父親發跡後另覓新歡了，他是家中獨子，父親非常疼愛，但他還是搬回舊區陪著他媽媽一起住。展昭聽了一下，覺得也就是比較普通的孩子而已，沒什麼特別。說來也奇怪，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困難變成了一種特殊身份，一個人遭遇困難的時候得到的不是同情而是歧視，不知道是這個世界出了問題，還是世界上的人突然都變&ldo;強大&rdo;了。展昭和白玉堂他們也大致自我介紹了一下，不過沒說警察的身份，只說是為了掃墓，還有看一看學校。&ldo;對了。&rdo;白玉堂問林志新，&ldo;你們為什麼說沒人記得辛辛和蔡奶奶了？&rdo;&ldo;不是沒人記得辛辛或者蔡奶奶，而是沒人記得這裡的所有人。&rdo;志新微微一聳肩，&ldo;反正生活在這裡的人很多都是單親或者親人很少，通常死了，不會有人還記得。所以我們幾個說好了，誰要是先死了，其他幾個一定要記得去掃墓，都死了，就都葬在一起。&rdo;展昭微微挑眉，摸著下巴‐‐為什麼在一個應該樂觀的年齡，卻如此悲觀？趙虎一拍小虎肩膀，&ldo;我說你們幾個小子也忒非主流了，年紀輕輕不能許這種願啊，應該是十年後再見面，或者幾十年後回來碰頭，到時候孩子老婆繼續做朋友才對麼！&rdo;展昭微微挑起嘴角，典型的樂觀主意性格。&ldo;對了，你們是做什麼的？&rdo;陳志新好奇地問展昭他們，&ldo;模特兒麼？還是做生意的？&rdo;&ldo;呃……&rdo;白玉堂還沒說話，展昭小聲提示，&ldo;老師。&rdo;&ldo;老師？！&rdo;四人都一臉的驚訝。&ldo;附近學校的老師？&rdo;陳鏡搖頭表示不相信，&ldo;如果這附近有這麼帥的老師老早傳遍了，沒理由我們不知道。&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