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2/2 頁)

子目測大概在一米六五左右，樣貌怎麼形容呢，不是清秀也不是難看，而是很平整，換句話說就是一點特點都沒有，可塑性很強。這種臉很適合化妝，一頭黑色的短髮，無論是行為舉止、說話的聲音，都顯得非常中性，雌雄難辨。歲數也不是什麼大叔，貼在臉上的模擬人皮面具被扯下來後自然沒了褶子，是一張年輕稚氣的臉，當然了……雙眼是否成熟，白玉堂沒工夫去考究，也不感興趣，他更感興趣的是空氣之中瀰漫的那淡淡火藥味。白玉堂知道，還有一把槍，而且是上了膛，剛剛開過槍的。&ldo;能猜到我是誰？&rdo;對面那個難分性別難分年齡更不明身份的人站直了，在月光下，身影十分細長，有點畸形。白玉堂想了想，&ldo;你才是幽靈？&rdo;&ldo;呵。&rdo;對方找了身後的一張桌子半靠半坐，&ldo;打從趙爵出現在t市，我就知道情況可能會變糟糕，他就像粘在死人骨頭上的蛆一樣，趕都趕不走。&rdo;白玉堂聽了他的話，開口，&ldo;應該用更加美感一點的生物打比方，蛆蟲死人這種東西，比較適合你。&rdo;對方盯著白玉堂看了好久，忽然笑了，&ldo;你是兵，趙爵是賊，你竟然會替他說好話？&rdo;&ldo;賊分很多種。&rdo;白玉堂也不知道為什麼倒是想替趙爵講兩句話，總覺得趙爵和展昭之間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相似以及聯絡，侮辱趙爵有侮辱展昭的嫌疑，讓他很不爽，&ldo;有高檔也有低檔，有令人作嘔也有叫人欣賞。&rdo;&ldo;你欣賞趙爵？&rdo;對方誇張地笑了起來，連連搖頭，&ldo;這大概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就就好像是被原子彈炸死的亡靈讚賞奧本海默一樣，諷刺的戲劇性。&rdo;白玉堂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以及暗示，他是在說，製造和傷害自己的都是趙爵，他才是一切一切的始作俑者！不過，白玉堂作為sci的頭，是做決定的人，當然有明辨是非的能力，更有自己的主見，無論對方的話多可信，那也是片面之詞，他更相信的是證據。而另一方面，他也不覺得科學家需要為政治家的野心和貪慾揹負任何的責任。從有人類開始，製造兵器和和使用兵器屠戮的，通常都是兩類人。見白玉堂不為所動，對方小小失落，他的手一直維持在身體一側，呈現一種似乎放鬆又似乎緊張的狀態，白玉堂知道，他是在等待拔槍的機會，現在他所說的一切，都在為他之後的動作做準備。只是自己如果不放鬆警惕，他也沒開槍的機會，可時間僵持越久，對他越不利，因此他一定會想盡辦法爭取最後的生機。另外，更重要的是，白玉堂還沒弄明白，這次案件的真正凶手，究竟是誰。就在雙方僵持的時候，從門口，傳來了不輕不重的腳步聲。雙方都微微地往門口瞟了一眼，白玉堂感覺到身背後傳遞過來的氣息，不熟悉，但也不陌生‐‐應該是趙爵。&ldo;呦。&rdo;走到門口，趙爵站在門檻上，往黑暗的教堂裡望，&ldo;嘖嘖，原來是平胸的！&rdo;對方微微後撤，&ldo;你真是陰魂不散！&rdo;趙爵走到白玉堂身後，下巴湊到白玉堂耳邊，低聲說，&ldo;吶，這個人，就是p，好好參觀一下！&rdo;白玉堂微微一愣。&ldo;除了是p之外，他還是幽靈。&rdo;趙爵細聲細氣說著，&ldo;而你剛才打死的那個……&rdo;&ldo;也是幽靈？&rdo;白玉堂想明白了其中關係，皺眉，&ldo;幽靈不是一個人，而是p本身？傳言是當年p的實驗失敗，要銷燬所有的失敗品，他卻跑了，留下了一個幽靈自保。可事實其實完全可以反過來。所有失敗品殺了創始人，然後偽裝成創始人在逃，留下唯一一個幽靈……之所以幽靈會成為最強殺手，因為她根本不是一個人。&rdo;&ldo;哈哈……&rdo;對面的人忍不住拍手大笑，&ldo;好聰明好聰明，不過有一點猜錯了。&rdo;白玉堂等著他說，同時，感覺到似乎有另外一個氣息，正在靠近。&ldo;老頭子不是被我們殺死的，而是被別人殺的，這麼巧，他的死給我們留下了這一條唯一的生路。&rdo;那人說著，神情嚴肅了起來，&ldo;不過我們並不是失敗品，p才是真正正確的計劃，不是你，我們遲早會證明，你才是錯的！&rdo;說著，伸手一指趙爵。趙爵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忍不住開口說了一句話，&ldo;蠢材，完整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