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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自然不會反對,薛蟠隨處挑了一家乾淨的酒家坐下來,要是放在平時,薛蟠是絕對不會進來這樣低等的酒家的,但想到這三位雖然說掛著官職,但都是清水衙門,能養家餬口還是難事,便提議了這裡。三人也知道他的好意,也放過不提,幾人叫了一壺酒,幾樣下酒菜,便開啟了話匣子,趙錢盧三人連飯訴苦,無非是鬱郁不得志罷了,其實三人當初的進士名次也都是排前的,所以才能分到留京的職位,那時候還高興了一番,卻不知這還不如外放呢!在京城這個地方,誰會在意他們這種芝麻綠豆的小官,物價高俸祿低,過得實在辛苦,一番苦水聽的薛蟠心中嘆息,要是自己家中沒有恆產,現在哪能這麼逍遙,這幾年來努力發展薛家的家財果然是正確的,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卻是萬萬不能的。等三人心滿意足的倒完苦水,日頭已經偏西了,三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訥訥說道:&ldo;唉,難得見一次,卻不料讓薛兄聽了我們這些汙糟事情,不過想想當初滿懷期望的來到京城,現在卻只能這般,心裡就……早知道這樣,還不如……&rdo;薛蟠也只能婉言安慰,說起來,貪官的存在其實也無可厚非的,古代時期,官員的俸祿勉強能維持一般家庭生活,你要丫鬟小廝服侍,要嬌妻美妾奉養,要高門厚 香菱三人一邊說笑一邊往回走,薛蟠順路也會看看自家鋪子的情況,那些新鮮玩意的收益都不錯,想到前兩年薛家本家還上門鬧過事,說道是他們私藏了薛家的秘方,最後被薛蟠不鹹不淡的打發回去,又礙於賈府跟薛王氏關係更加親近,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心情正好著,卻聽見前邊一串吵鬧聲,薛蟠略略皺眉,侍文已經過去打聽了,一會兒忙不迭的跑回來說道:&ldo;爺,前邊正賣身葬父呢,我瞧著是一個挺漂亮的女孩,倒是比鶯兒標誌多了。&rdo;侍文口中的鶯兒卻是寶釵的貼身大丫鬟,平時姿色也是秀麗的,只是薛王氏看了賈府的光景,惦念過買一些更好的,只是哪有那般容易找的。侍書見薛蟠的眼色,猜測到一二分,便提議道:&ldo;爺,要不咱們也過去看看,要是真是個好的,買回去調教一番,倒是和了太太的心。&rdo;&ldo;是是是,我瞧著那模樣賈府的大丫鬟每一個能賽的過的。&rdo;侍文也忙說道。薛蟠瞥了他一眼,跟著兩人走過去,心中也一陣無奈,他孃親看著跟賈府的王夫人親親愛愛的,私底下卻時不時相比較著,連身邊的丫鬟也不放過,但想想賈府那些賽過一般小姐的姑娘,薛蟠一陣頭疼,他孃親要比過人家還真不容易。薛蟠氣質溫和,卻帶著一種讓人不敢輕視的氣度,往那邊一站,前邊的人自然而然的讓開道來,薛蟠收起扇子,往裡頭望去,只看見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姑娘跪在地上,身上也沒有披孝服,只是一臉茫然的看著人群,眼中帶著一種讓人憐惜的惶恐,若但論姿色,倒是賽過寶玉身邊那幾個。薛蟠正想著這個小姑娘的模樣倒是和了薛王氏的意,只是不知道身份背景乾淨不乾淨,那邊侍文已經去打聽清楚,跑回來小聲說道:&ldo;爺,那邊幫忙吆喝的人說,這個女孩卻是地上的死人拐來的,那時才四五歲,現在已經全然不記得往事了,原想著養大了賣個好價錢,前段時間在金陵她老子欠了賭債,聽人說京城能買個更好的價錢,就帶著她上京來了,誰知道路上染疾死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