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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薛蟠這一夜睡的很不安穩,換了誰,被一個半大的小孩死死拽著,能睡得好嗎,因為心中一點疼惜,他也沒有推開寶玉,只能忍耐了一夜,反正今天也就拜託了這個臭小子。寶玉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纏著身邊的人,那人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的他臉頰一熱,連忙爬了起來,卻發現房間裡沒有僕人,便直愣愣的坐在那兒,薛蟠嘆了口氣,他一貫不喜歡有人貼身伺候,即使在家裡都是起床後喚人進來的,這邊莊子上也沒有準備貼身的僕人。薛蟠掀開杯子,將一邊準備好的新衣服扔給寶玉,昨天那身是不能穿了:&ldo;自己會穿吧?&rdo;&ldo;嗯。&rdo;寶玉訥訥的點了點頭,拿起衣服卻有些手忙腳亂,一遍薛蟠穿好了衣服,卻還看見這個土生土長的紅樓夢臭小子不知所措,揉了揉發痛的額頭,索性走過去接過衣裳,看來這個保姆是要做到底了,給他理好了衣襟,順手捏了吧粉嫩的臉頰,嘲笑道:&ldo;這麼大人了,連穿衣都不會,離了你家襲人就過不了日子了,寶玉,你是男人,男人就要懂得保護女人,你院子裡那麼多姐姐妹妹依靠著你,你就不能長大點。&rdo;寶玉直覺的想要反對,卻張了張嘴,發現自己不知該如何反駁,只能悶悶不樂的閉上了嘴,心裡到底有些委屈,想想往日的行徑,卻不覺得哪裡做得不好,他可是最體諒姐姐妹妹的啊!薛蟠瞄見他的神色,便知道自己那番話都白說了,嘆了口氣,罷了,這塊頑石要是能說通,他就成了萬能穿越男主了!寶玉受傷的事情就這樣瞞住了,好在是深秋,這時候誰沒事也不會每天洗澡,等過了幾天,疤痕就褪掉了,莊子裡發生的強盜事件,薛蟠也沒敢告訴家裡的女人,都過去了,何必要他們擔心,只看馮淵知道時驚恐的臉色就知道,那可不是鬧著好玩的。除去秋獵了一趟散散心,回來兩人卻又投入到無窮盡的書海中,明年開春就是春闈,幾乎過了年就要開始,那算是科舉的最後一道門檻,兩人都拿出十分氣力來應對,薛蟠沒有什麼經驗,也怕現在的思維出現反作用,還跟著賈政拜訪了幾位歷屆主考官,或多或少得到一些參考意見。這邊兩人埋頭苦讀,那邊薛王氏也忙了起來,眼看這就到年底了,今年看來是回不了金陵了,在這邊過年卻又多了很多講究,條條道道那麼多沾親帶故的人家,這年禮可要好好打理,寶釵乖巧的跟在一邊看著孃親打理家事,薛王氏也下意識的跟她解說一些,畢竟女兒以後也是要管家的。也只有這時候,寶釵也意識到每年送出去的彩禮就要多少銀子,也幸好這些年哥哥那些奇奇怪怪的鋪子賺了不少錢,要不然只憑著當初分過來的家財,恐怕一兩年光送禮就送完了,她卻沒有想到,他們要真到了那個地步,薛王氏也不能拿出這樣的大手筆來。家裡的瑣事薛蟠是一貫不管的,一來是樂得輕鬆,二來也是讓家裡兩個女人有點兒事情做,省的無聊,不過薛蟠也會注意一下,免得自己不知道這時候的習俗,鬧出笑話來,薛王氏自來是謹慎人,這送出的禮物也都是有規矩的,絕對不會讓誰越過了誰去,即使連趙姨娘這樣的人物都沒有拉下,這也造成薛家在眾親戚中不錯的口碑。隨著一場冬雪下來,薛蟠將自己裹成小圓糰子,連風度都不要了,除非必要絕對不出門吹冷風,年關也就在眼前,整個院子喜氣洋洋的,下人們得了賞錢,臉上都是掛著笑的,寶釵幾人興致倒好,約好了時間賞雪順便取消怕冷的哥哥。薛蟠對這些嘲笑視而不見,上輩子他生長在南方,再說了,那時候地球暖化成了那般,哪有經歷過這樣的溫度,要不是實在不能,他還真相躲在被窩裡不出去。歲末守歲的時候,薛王氏吩咐人弄了一桌子好吃的好玩的,點了大大的幾個火盆,帶著一兒一女說笑,馮淵見家裡人少,索性把馮淵和劉延都叫上,反正他們倆都是孤家寡人,沒地方可去,薛王氏也沒有反對,比起那些大家族來,尤其是賈府,他們這邊只三個人也實在太寂寞了些,再說馮淵是個會說話有出息的,劉延又是家裡最終的手藝人,也很得薛王氏喜歡。薛蟠見馮淵一進來就把兩個一大一小的女人哄的直樂,心想平時看他聽木訥的,原來都是裝的,到女人面前就學會賣弄了,對了,上次香菱的事情還沒有跟他說過呢,轉頭一看,那被他家養得白白嫩嫩的小丫頭正目不轉睛的盯著獻寶的人,薛蟠心中一笑,決定順其自然,瞧這神色還怕沒戲,自己到時候成全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