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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珩搖了搖頭:&ldo;算了,那對賤人,我也不想再見他們……也是我太傻,居然相信他的話,把所有的財產都搭進了去,還因為看見他們在我的床上激動得出了車禍……&rdo;南宮盟主細細聽他訴苦,不明搖著頭嘆氣。這人真是命不好,上輩子所愛非人不說,還倒黴地讓車撞死,這輩子又惹上了黑社會,還沒成年呢貞操就連點渣都不剩了。一生唯一一件看似奇蹟般的好事,到頭來還被證明是非法制品,害他被警察拿問,底檔上還記了不良記錄。這要是再不出國避避黴運,搞不好等過了上輩子,或是該說這輩子的死期,還有大筆的治汙費等著他交。難怪楚珩這麼急著和他攀關係,搞不好就是為了藉藉他的光,沾點他的好運氣呢。畢竟在楚珩看來,他簡直就是個人生贏家,運氣好得讓人羨慕嫉妒恨。對於楚珩這種想法,南宮盟主沒有多加反駁。面對著這樣一個不幸纏身的人,再把自己那點煩惱拿出來,搞不好會讓對方因為嫉妒自己的煩惱過於淺薄,怨恨自己的不知好歹吧?懷抱著深切同情和理解的南宮盟主就這麼把自己的問題扔到了一邊,盡力安慰了楚珩一陣,目送他佝僂的背影離開了自己的視線。因為和楚珩而認識到了自己能得白秘書長照顧是何等幸運,南宮盟主決定好好答謝秘書長的救命之恩。至少考試這兩天別再讓他吃咖哩了,等放了假再買本菜譜來學著做‐‐反正他現在既不是南宮家的大少爺,也不是武林盟主,上輩子那些矜持還是讓他隨風去了吧。他翻了翻口袋裡的錢,也不夠去正式的飯館點菜的,但還夠買兩斤醬排骨,雖然不一定夠白秘書長一頓吃的,但總是改善個口味,萬一能連他的心情一起改善了,那就更好了。南宮盟主這麼想著,向離學校不遠的風味小吃一條街走去。等他買完排骨從長龍般的隊伍裡擠出來,才放學時天上那一絲金紅色的晚霞就都換成了暗藍的天幕和鑲嵌其間的星子。南宮懌看了看錶,早已過了他們的晚飯時間,好在這兩天白秘書長沉迷動畫,連飯都不怎麼吃,晚一點也不算什麼大問題。他緊抱著大兜排骨頂著凜冽的寒風抄近路往車站走去,卻在一條路燈壞掉的小巷聽到了一絲奇異的聲音。十分粘膩的呻吟。就好像那位小煤炱菌拍電視時發出的那種聲音,卻更低沉一些。聽聲音像是男人。南宮懌不是不明白那是什麼聲音,紅著臉加快了步伐,心裡也有些怪這些人不知避嫌,在公共場合就又摟又抱的,實在不像話。就在他的腳離開那個衚衕口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了斷斷續續地叫聲:&ldo;不……不要……救……救……&rdo;雖然聲音極低,而且說得十分含糊,斷斷續續,但南宮懌還是聽出了那個聲音的主人,就是剛和自己分手了沒半個小時的楚珩。難道他被文彥斌發現,兩人吵架了?不管如何,既然這事並非你情我願,他就得插一插手,管這個閒事!一向沒有&ldo;打擾別人談戀愛會被驢踢&rdo;的常識,且是見義勇為成性的盟主轉身衝入小巷,一聲暴喝卻被噎在了咽喉之間‐‐把衣衫凌亂,大衣都丟在腳旁的楚珩牢牢壓在牆上的那人在他腳步踏入小巷的那一刻就轉過了臉來,頭上的金髮映著月色熠熠生光,眼中透出深濃的血煞之氣,彎起的嘴角釋放的不是親切的笑意,而是噬血的狂亂。&ldo;雅克……末卡維?&rdo;南宮懌停下腳步,謹慎地打量著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異國男子。這真是他收過幾個月治汙費的那個樂於助人、生財有道的貧苦吸血鬼嗎? 外來的吸血鬼 …吸血鬼轉過頭來,喉頭髮出&ldo;咯咯&rdo;的笑聲。&ldo;小朋友,沒見過別人戀愛嗎?&rdo;華麗醇厚的男中音,尾音上浮,帶著濃濃的口音,卻和雅克那比盟主還標準的現代普通話大不相同。夜色深濃,南宮懌的眼力卻透過這微暗的光,將衚衕裡那兩人看得清清楚楚。這個似是雅導而非的外國人也有一樣濃密閃亮的金髮,在黑夜中也閃耀著光澤的雪白肌膚,身形高挑細瘦,舉止優雅。即使是用暴力制住楚珩時,他的姿態依舊帶著上世紀八十年代以前外國電影裡那種老式紳士的氣派。真有些不像自己家門口住著的那位,可是按他的收費表上的記錄,本市也只有那麼一位吸血鬼而已。他是最近因為交費壓力過大出現了雙重人格順便導致了行為上的返祖現象,還是壓根就是又有個吸血鬼非法入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