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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似乎離得太近了。柱間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他快要把斑揉到自己懷裡了。可斑竟然沒生氣嗎?不僅沒生氣,還那樣溫柔地看著他,胸膛緊緊貼著他,用力回抱著,還把臉貼上來……唔!千手柱間被近在咫尺的臉龐晃了一下神,兩片冰冷的、並不算柔軟,卻讓他一下子躁動起來的蜃瓣就貼了上來。他動了動嘴唇,想叫斑的名字,卻沒能發出聲音來。斑溫軟的舌尖順著他半張的唇齒滑進來,在他口中放肆地攪動、掠奪,清晰的水聲透過骨骼傳進他耳中,彷彿開啟了一道隱密的閘門,將被收束多年的洪水從他心底洩出‐‐是幻覺還是真實?他無從分辨,但在這一刻,那股無法控制的激情催促著他抬手按住了宇智波斑的後腦,用盡自己的力量和勇氣回吻住他。3柱間對他毫無防備。也幸好如此,才能輕易地把他拉進幻境,省得他阻攔自己離開。宇智波斑眼裡的萬花筒消失,重新變成映不進光芒的黑眸。他眼前的路也如這雙眼一般,鋪滿了無盡的黑暗孤獨,唯獨在遠方,高天之上的那輪孤月照映著他最高的理想。既然村子和族人都已拋棄了他,他註定要走上孤獨的路,那麼就讓他走得更遠一點,利落地斬斷自身的羈絆,斬斷這世界一切的痛苦紛爭,成為平定亂世的救世主吧。他從山洞角落裡撿起軍團扇和鐮刀,拎著武器朝地道外走去。繞過被幻境束縛在原地的柱間時,他的腳步不禁停下,抬手摸了摸他毫無防備的脖頸。如果在這裡切下一小塊肉,融合到自己的身體裡,陰與陽兩種力量便能融合而孕育出更高的力量嗎?宇智波斑的手指著迷地在那片溫熱的面板上滑動,抵抗著這個不費吹灰之力就能獲得力量的卑劣念頭。這是柱間,是他認定的對手和朋友,是這世間唯一能與他並立的強者,他不該用這種小手段玷汙他們。哪怕要得到他的細胞,也必須是在光明正大的戰鬥中,打敗他,或是打傷他,將他的細胞作為戰利品弄到手。而且比起柱間的細胞,還有一樣東西是在戰鬥中也沒法得到,只有在這個時候,在柱間絲毫不知情的情況下,他才能夠……才敢於得到的‐‐他收回被那片面板烤得發燙的手指,把自己冰冷乾燥的嘴唇貼到了千手柱間唇上,取走一個他在心裡描繪許久的吻。真是怯懦啊,竟只敢用這種手段偷取一點溫暖。他在心裡唾棄著自己的軟弱,手卻下意識揪住柱間的領子,稍稍踮起腳尖加深那個吻,努力分辨柱間的味道。就和他的查克拉一樣,溫暖又清爽,讓人忍不住留戀的味道。夠了,就到這裡了,再留連下去柱間也許會清醒過來,寫輪眼幻術或許對別人很有效,可對柱間永遠都不那麼有效。他不會貪戀幻境中虛假的美好,也不畏懼身體被支配的痛苦,很快就能用堅定的意志和強大的查克拉衝破幻術。哪怕是這雙永恆的萬花筒,又能困住他多久呢?這是他見不得光的慾望,必須在柱間清醒過來前結束。宇智波斑用力握緊了團扇柄,用冰冷硌手的兵器讓自己清醒過來。他戀戀不捨地放開柱間的唇,腳稍稍往後錯了一步,正欲離開,腦後卻被人重重按住,柱間用力吮吸他的雙唇,舌尖趁勢伸進口腔,擦過他上顎光滑敏感的粘膜。他全身戰慄起來,彷彿置身於火山口上,幾乎要被熾熱的山火燃燒殆盡。柱間的眼忽然恢復了靈動的光彩,背稍微弓起來配合他的身高,目中閃動著他最隱秘的夢中也不曾見過的愛與情慾。……不,柱間怎麼會……難道他中了幻術?倚在身側的軍團扇砰地倒下,鐮刀和鎖鏈也發出嘩嘩的響聲滾落一地,宇智波斑的右手輕輕地顫抖著,徒勞地在空中抓握,卻抓不到可以支撐身體的東西。然後一隻溫熱有力的手掌抓住了他,那股力道重得要握碎他的手骨,痛楚從手指尖銳地流到心臟裡,砰砰的血流聲撞擊著耳膜,終於讓他有了一點真實的感覺。柱間真的在擁抱著他,真的在吻他。那股溫厚的查克拉遮蔽了他一切的感知,將他和這處冰冷陰暗的山洞隔絕開,眼中所見、耳中所聞,都只有千手柱間一個人。但是……為什麼?那個最期待的答案在剛剛冒出一點端倪時就被他自己狠狠否決,他睜大眼睛看著那張因為過於接近而模糊不清的俊美臉龐,竭力應付侵入自己口中的舌尖。沒能及時吞嚥的口水順著他的唇角流下去,從敞闊的領口裡滴到鎖骨上,他的眼珠朝下轉了轉,抬手想去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