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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腹也泛起一陣尖銳的疼痛,渾身冰冷,頭暈得連眼睛都睜不開,全身唯二覺得熱的地方就是被柱間擁住的背部和……兩腿之間‐‐好像有股熱流順著腿間流了出來……該死的陽之力!該死的石碑!他艱難地喘息著,幾乎昏迷在那個溫暖又強硬的懷抱裡。&ldo;斑?斑!&rdo;千手柱間感覺到懷裡的身體不停滑落,右手下意識朝下一抄,把他打橫抱了起來,手掌和胳膊也感覺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暖意。在這冰冷的雨水裡,連人的面板也被打得冰涼,又怎麼還會有暖和東西?他立刻把宇智波斑放在自己腿上,手心凝聚僅有的查克拉,順著他的肚子和大腿治療。治療的過程中少不了要摸到患處,他很快就發現斑的肚子和平常不同,似乎鼓起了一點,而且摸起來不是原先那種結實的肌肉感,也不似贅肉,皮肉仍是光滑緊緻,按上去卻有些柔軟,彷彿裡面藏著什麼東西似的。他又往下摸索了一會兒,才發現真正的傷口所在。雖然經過他的治療已經不再出血,可是那個位置卻令人無限遐思‐‐出於醫療忍者的專業和嚴謹,他下意識便問了出來:&ldo;斑,你這裡流血了!難道是那一晚我傷到你了,一直都沒恢復好嗎?&rdo;&ldo;不是!閉嘴!不許提那個晚上,那只是意外!&rdo;宇智波斑雖然動彈不了,發起脾氣來倒還有點精神。不過既然開始流血了,大概也就表示那塊含有陽之力的肉片被柱間的力量或血肉激發了活力,現在正從內部破壞他的身體。他終究是沒機會將陰陽之力合為一體,不過至少在他人生最後一刻,還能這樣痛快地戰上一場,能死在戰場而不是病床上,他已經心滿意足了。他輕輕嘆了口氣,嘴角微微挑起,撫摸著折磨了他許多日子的小腹,對柱間說出了實情:&ldo;我要死了,柱間,不要再試圖救我了。你還記得我對你說過,用永恆萬花筒能解讀出宇智波石碑更深一層的意思嗎?那天我……得到了蘊含著你的陽之力的細胞,之後你的細胞就在我體內紮根滋長,竊居我的身體……&rdo;互斥二力,相與為一,孕得森羅永珍?千手柱間當然記得這句話。那天晚上發生的每件事情,斑說的每一句話,他都曾顛來倒去地回想了許久,但直到此刻,才有一道靈光照片他腦海中的迷芒,讓他領悟了那句堅澀古語的本意‐‐&ldo;斑,你有了我們的孩子了?&lso;孕得森羅永珍&rso;原來是這個意思,天啊,我怎麼遲鈍到現在才明白你要什麼!我居然還打傷了你……不,你的血不會是因為、因為孩子……&rdo;&ldo;我不會讓你失去我們的孩子的!&rdo;千手柱間露出了無比堅定的神情,拼命壓榨出最後的查克拉,抱起宇智波斑轉身就往村子裡跑去。宇智波斑目瞪口呆。他想糾正一下千手柱間的誤會,可狂奔時迎面劈開空氣形成的風把他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裡,止痛藥的安神功效也恰好發揮了出來,他這麼躺在柱間懷裡,身體經過溫暖的陽之力調理,昏沉沉地打不起精神來。算了,就讓他誤會一下,等自己死了,或是有醫療忍者檢查過,柱間就能知道真相了。回村的路途過於漫長,兩人之間脈脈無語,彷彿就要這樣奔向他生命的終點。宇智波斑於是沒再糾正柱間的想法,而是放縱自己在那個懷裡昏睡了過去,並不知道在不久之後,他會為這一刻的沉默後悔得恨不能倒轉時光。4千手柱間抱著宇智波斑回到了村子。千手柱間抱著渾身是血的宇智波斑回到了村子。千手柱間抱著一動不動、疑似已死亡的宇智波斑回到了村子。在村口等著兄長凱旋歸來的千手扉間;在村口解決木遁後遺症的木葉忍者們;被這場不似人類力量的大戰吸引來,在村外埋伏著、伺機探聽木葉內幕訊息的外村忍者們都把目光聚焦到了柱間懷中那具人體上,急切地等待著最後的結果。有幾個潛伏的間諜已經傳信回本國,報知了宇智波斑襲村,千手柱間迎戰的訊息,此刻又追加了忍者之神戰勝宇智波斑,將他的屍體帶回村子的新情報。情報墨痕未乾,忍鷹才剛升上天空,他們就見識到了傳說中的忍者之神、站在這個忍界頂端的男人淚流滿面的慘淡模樣。他甚至沒發現潛伏在自己回村路途中的外村忍者,看也不看在村口為他歡呼的村民,也不管那些神色晦暗不明難辨的宇智波,只在見到弟弟那一刻爆發出了全部情緒,雙手託著宇智波斑衝到他面前,悲傷焦急地高喊:&ldo;扉間!扉間,快救救我的孩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