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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氏看了眼懷中的嚴榮,倒是也不阻止,嚴榮倒是大大的鬆了口氣,在嚴家的話,嚴老太太即使疼愛她們,也不會親暱到這樣的程度,小孩表示有些吃不消。&ldo;小姑姑。&rdo;雖然只差了一歲,但兩人卻不是同輩份的,嚴榮與孔尚瑾並不太熟悉,一年到頭也就見過那麼幾次,不過自家老爹常常提起孃家唯一的妹妹,倒是也不會太陌生。孔尚瑾對付小孩有經驗,笑著讓她在身邊坐下,開口問起學業上的事情來,果然嚴榮一聽,倒是比方才更加適應一些。沒一會兒,大太太幾人都帶著孩子到了,倒不是他們故意拖延,而是家裡頭實在是有事情要忙,而馮氏又不許全家的孩子都因為自己的壽辰便不去學堂了。從上到下,從大人到孩子都準備了守禮,三位太太送的自然貴重些,孔尚香甚至運了一車的禮物過來,也是他連生了兩個女兒,才有這樣的底氣。下頭的孩子準備的,大都是自己親手做的,孫女們以書法繪畫為主,孔青琮是個別出心裁的,帶了個自己做的風箏來,說要陪著爺爺放風箏,倒是把馮氏逗得笑個不停。而孫兒們大部分都是繡品,從抹額到衣服無所不有。馮氏收了許多的禮物,臉上笑得都擠滿了皺紋,驀地倒是想起今年自家小女兒還未送上賀禮呢,以小女兒的性格絕不可能是忘記了,當然,她就算是忘記,春蘭他們也不會答應。只是左等右等不見她開口,馮氏終於忍不住打趣道:&ldo;瑾兒,你的賀禮呢,莫不是忘了?&rdo;孔尚瑾微微一笑,看了看在場的人都差不多了,才開口說道:&ldo;今年女兒送的賀禮,得人多了才好玩。&rdo;孔尚香先就忍不住問道:&ldo;莫不是什麼玩器?&rdo;孔尚瑾看了眼春蘭,後者連忙出去,等再進來的時候手中捧著一個檀木盒子,馮氏開啟一看,卻見裡頭一個個四四方方的玉牌,厚厚實實的能站立起來,一面是齊刷刷一模一樣的花紋,另一面卻各有不同。一群的太太少爺擠在一起左看右看,愣是猜不出作何用處,最後還是孔尚香伸手戳了一下自家妹妹的腦門,恨恨說道:&ldo;還賣關子,當心父親饒不了你。&rdo;孔尚瑾這才笑吟吟的將骨牌的用法說了一遍,當然,那些花色什麼的她也不太懂,只撿著最容易的打法。馮氏一聽果然來了興趣,讓人抬了方桌進來,拉著兒子女婿開始打牌,這一打倒是來了興趣,等幾個人弄熟了規則,倒是越發來了興趣,要不是大太太還有幾分理智,差點要忘了開席的時間,最後孔尚香走的時候還嚷嚷著不過癮,讓孔尚瑾給自己也定製一副。 禮物骨牌的魅力是經過中華人民歷史認證的,尤其是對於內宅無所事事的家庭主夫來說,這個時候,男人能做的事情很少,馮氏將家裡頭的大小事務交給了大女婿,自己便徹底閒了下來,他又不是個能繡花描圖打發時間的,大部分的時候,只能翻翻自己的嫁妝,或者與幾位老人說說話罷了。身份有別,下人們雖然能逗趣,但也就是樂呵一回罷了,永寧候是個粗心的女人,好吧,就算她細心,也不可能多陪著家裡頭的夫郎,兒女們都長大了,唯一還小的孔尚瑾每日都要讀書,休沐的時間跟永寧候都差不多。家裡頭雖然也養著戲班子,但馮氏作為當家主君,總不能每天都聽戲吧,就算別人不說什麼,他自己還嫌膩味呢。所以骨牌一出現,倒是讓馮氏心中歡喜,雖然這東西需要四個人才能打,但永寧候府最不缺的就是人。一旦摸透了牌路,馮氏每日總要打一會兒打發時間,有一次孔尚瑾還看見永寧候陪著他一起打,當然,永寧候並不太愛這個,打過一次也就罷了。家裡頭幾個主子,女人家嫌少在內宅,大太太忙著家事,孔尚雲忙著嫁妝,三太太倒是空的很,但馮氏嫌棄他眼皮子淺,輸了錢便心裡頭不舒坦,平常也不太叫他。最後陪著馮氏打牌的,自然成了二太太小馮氏,這位原本就時常陪著馮氏說話,如今倒好,每日都要過來轉一圈。有時候馮氏覺得坐著累,便讓身邊的老爹小廝打著玩,自己在旁邊看著,倒是也有趣的很。在家裡頭小廝已經無師自通了給馮氏放牌的技能,這邊皓辰的生日也該到了,因為那一日皓辰忽然變了臉,孔尚瑾到底也沒問到底是哪一天,最後還是偷偷問了一聲程明,誰知道程明更加一頭霧水。孔尚瑾覺著,皓辰的事情程慶山定是知道的,但為了個生辰去問又顯得太興師動眾了一些。更甚者,在這大半年的時間裡頭,孔尚瑾漸漸發現,程慶山對皓辰的態度十分奇怪,不是說不好,而是一種疏離戒備,即使該責罵的時候也沒有留情,但慣來心細的孔尚瑾還是發現一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