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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漸漸的,林牧卻發現有幾分不對勁的地方,這個空間確實是很小,讓他不得不蜷縮著身體,但就是這樣一個小地方,他居然沒有覺得窒息難受,更有甚至,周圍的空氣之中還浮動著隱隱約約的香氣。難道許逸軒那個變態還知道善待俘虜,看他對待戰神那些人的手段,可真不像是有這個慈悲心腸的。更有甚者,這種隱隱約約的香味讓林牧覺得萬分的熟悉,甚至有一種安全感。是的,即使在這樣的境地,他居然覺得自己很安全,就像是處於母親的臂彎之中。他掙扎著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無能為力,心中有些著急的林牧一咬牙,不停的呼喚著林葉,但是這一次,林葉似乎消失了似的,許久都沒有絲毫的回應。林牧心中有些絕望,深深的吸了口氣,將自己的精神力蔓延出去。這是他在看許逸軒使用精神控制之後產生的想法,既然許逸軒可以,那麼同樣具有精神力的異能者,即使不能達到精神系那種作用,也不該毫無用處才是。這一次他做對了,周圍的束縛對他的精神力毫不設防,他毫不費勁的就鑽了出去。一旦離開那個黑暗的世界,林牧卻止步不前,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在他的面前,是一片茂密生長著的森林,似乎還有幾分眼熟,林牧努力的分辨著,終於確定眼前的世界就是他父母墳頭所在的小山包,但是現在已經不能被稱為小山包了。這座山原本就不算高,但至少在他家鄉附近還算可以了,這邊就沒有多麼挺拔的山峰,但是現在,小山包被直接削斷了山峰,看起來更像是比周圍微微高出一段的平原。在這一片平原上,無數的草木爭奪著土地,雨水和陽光。林牧低頭看去,這才發現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棵樹,一棵紫衫樹。他似乎想到了什麼,朝著父母墳頭的方向看去,那地方已經被夷為平地,再也不見曾經的墳包。這棵樹,他曾經見過,爬過,惋惜過,而現在,這棵樹已經足足有兩人合抱粗細,上頭依舊纏著許多的無根藤,兩者就像是伴生一般相互依存著。正常的情況下,紫杉樹是不太會長得這麼粗壯高大的,但這顯然不是正常的狀態,只見周圍的花草樹木無一不是散發著詭異的氣息,其中一顆看似尋常的一年蓬微微搖晃著花朵兒,白色的花朵看似柔若無骨,但是在一隻肥壯的兔子經過時,卻嗅著花香成了肥料。植物之間的競爭也是殘酷的,不能變的更強就得被周圍的同類吞噬,林牧眼看著一棵松針樹射出攻擊力十足的針葉,心中焦急不已。他似乎對這棵紫杉樹滿懷眷戀,捨不得他被其他的植物排擠掉剩餘的生存空間。要變的更強,才能活下去。這是林牧的信念,而就是這個信念讓紫杉樹開始飛快的延伸著自己的根系,一開始只是這個小山包,慢慢的越來越廣。一隻依附著紫衫樹生長的無根藤顯的那麼的溫順,如果不是偶爾路過的野獸沒有一隻能活下來,林牧幾乎也被騙了過去,但那又如何呢,至少無根藤對紫衫樹而言是另類的保護。他看著紫衫樹一點一點的長大,看著他不斷的進化,從一棵誰都能欺負的小樹變成了一方霸王,看著無根藤終於能脫離紫衫樹到處的玩耍覓食,看著這一片山包變成了名副其實的小山包。然後,他看見了自己。在紫衫樹王的中心,那個渾身赤/裸的男人靜靜的躺著,他看不見外界的歷史變遷,也同樣不會受到任何的傷害,因為在大進化一開始的時候,他就與這棵樹化為一體了。他只是本能的想要活下去,即使沒有意識也要活下去。當林牧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心中忍不住感嘆一聲造化弄人,也許在一開始的時候,剛能進化的紫衫樹吞噬了他,是想要把他變成自己的一部分養料。但是造化弄人,也許是林牧原本就覺醒了木系異能,也許是紫衫樹不忍心完全消化了他,反正一年年的過去,他們早就融為一體了。&ldo;你醒了!&rdo;粗啞的聲音打破了室內的安靜,顧山像一道影子一般站在窗邊,說是視窗,其實是假的,如果拉起窗簾就可以看見外面做實的牆壁。他回頭看向林牧,眼神中帶著複雜的情緒,一時之間倒是看不出到底是在想什麼。林牧臉色一沉,他倒是做了一個不算美的夢,但是並沒有鳥用,即使來歷再不凡,他現在也落到了許逸軒的手中。不過比起變態似的許逸軒,他更加喜歡跟顧山打交道,至少這個人看起來是正常的:&ldo;嚴媽媽和胖子呢,他們現在怎麼樣?&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