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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大半年的功夫下來,陸啟明還是雙手空空,除了修為恢復到練氣四層,其餘沒有絲毫的進展。聽見顧誠的問話,陸啟明只是說道:&ldo;沒什麼,隨便畫的,好看嗎?&rdo;顧誠也不追問,仔細看了幾遍說道:&ldo;很好看。&rdo;陸啟明笑了笑,也不再執著於這些,打算一切順其自然再說:&ldo;好看的話送給你吧。&rdo;顧誠聽了便笑起來,雖然那圖案有些古怪,但他還是覺得很開心。至於陸啟明,已經默默的轉開心思,暗暗想著自己積攢起來的零花錢能夠買多少硃砂,至於黃紙的話估計買來也不可用,或許可以用獸皮代替,唔,兔子皮是不是太低端了一些,也許他該帶著小狼往深山裡頭走一趟。 父母的期盼大半的寒假時光顧誠都是在陸家度過的,偶爾的時候,陸啟明也會去鎮上他的家,不過因為顧家總是冷冷清清的,兩個孩子都不會做飯,臨近過年的時候,街上該關門的鋪子都關門了,自然有許多不方便。但即使再要好的朋友,過年的時候總不能留在別人家過夜,即使顧誠心裡頭再不捨得也知道這個道理。陸啟明倒是覺得沒什麼,不過過年的時候家裡頭事情多,過完年還得到處做客,他總不可能帶著一個同學去別人家吧。陸家父母的早餐店也早就關門了,除了趕集的人,鎮上已經顯得有些冷冷清清,從臘八開始,錢金花已經陸陸續續往家裡頭搬東西,往年這時候,因為陸啟明的身體問題,陸家過年也不那麼高興,但今年卻不同,家裡頭兒子好了,又開了自己的店面,欠債幾乎都還清了,陸家夫妻心裡頭都有了奔頭,精神氣便跟往年大大不同。雖然家裡頭跟陸奶奶鬧得很不開心,但過年的時候,作為大兒子大媳婦,錢金花也不會讓人說了自家的閒話。二九的時候早早的送了一大堆的東西過去,就挑著人最多的時候送,省得老太太到時候把東西收起來,反口就要說他們不孝順。黃梅大概是跟她一樣的心思,大包小包的送過去,那大嗓門恨不得全村子都知道,這倒不是他們以小心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前幾年真的發生過的。那時候剛剛分家,錢金花黃梅為了面子好看,送過去的東西都是足足的,偏偏老太太東西往自家屋子裡頭一藏,回頭家裡來人,裡裡外外都說小兒子怎麼怎麼,又透出幾分大兒子二兒子不好的意思,氣得兩個媳婦恨不得上門罵人。有了當初的經驗,甭管老太太臉色多麼難看,錢金花和黃梅都不是那種肯打落牙齒和血吞的人,每次送東西都要讓旁人看一個正著。既然分了家,該送給老太太的東西她們也不心疼,但總不能送了東西還不得一個好字的。陸奶奶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兩個媳婦的行徑,這一回倒是沒有橫眉冷對,對著兩人還難得的露出一個笑臉,實在是把兩個媳婦驚訝了一把。等走出老三家門,黃梅先忍不住說道:&ldo;他奶奶不是吃錯藥了吧,居然還對咱們笑了。&rdo;錢金花也覺得不對勁,老太太可不是善茬,要不是因為是個親孃,早就斷絕關係不來往了:&ldo;管她到底怎麼想的,咱們該做的都做了,她也鬧不了多少么蛾子,不過弟妹,這半年多怎麼都沒見老三家倆口子。&rdo;黃梅眼神微微一動,笑著說道:&ldo;我怎麼能知道,老三家的一向看不起咱們鄉下人,三天兩頭都住在鎮上,不說別的,他們家陸雪我都快一年沒見了,你不是在學校附近開店嗎,也沒瞧見人?&rdo;錢金花搖了搖頭,想到老三家那位一直自詡是城裡人,對他們向來都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她也是懶得熱臉去貼冷屁股。年前的時候聽說倆口子在鎮上租了房子,不是她說,那純屬浪費,雖然他們一個初中老師,一個工廠職工工作還不錯,但總共那麼點路,白白浪費那個錢。錢金花黃梅說了一會兒話,實在想不出老太太為什麼突然變化了態度,但也很快將這件事拋到了腦後,反正分家的時候說的清清楚楚,家裡頭的錢和房子老三家的拿了大頭,老孃也是歸他家養,老大老二都是拿東西和錢就是了。說起來當年老太太也實在是偏心,不說那些錢都是公公攢下來的,怎麼說也該是三個兒子平分才是,就是她一個五十出頭的老太太,身體又好得很,兩個生活困難的兒子一個都不幫,只跟著過的最舒坦的小兒子過日子,連看個孩子都不肯,也實在是讓人心寒。兩個妯娌不用糾結很久,第二天的時候,他們便知道老太太到底為什麼和顏悅色了。因為老孃還健在,雖然三兄弟都已經分家過,但吃年夜飯還是在一起,按道理這頓年夜飯就該是老三家整治的,老三家媳婦張玉是個城裡人,整天說自己不會做家事,每年這時候還是兩個嫂子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