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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蒙山派,尹師弟再不願走也只得走了。褚掌門獨自一人留在房中,淡定地吃著菜湯泡米飯,從懷中掏出蕭大師臨來前給他寫的銷售計劃,準備挨個院子拜訪,看有哪個門派有前瞻性眼光,願意做蕭大師的代理商和加盟商。一頓飯還沒等吃完,外頭就來了個傳話的人,進了門也不說打個招呼,直眉愣眼地就問他:&ldo;閣下就是天脈劍宗褚掌門?盟主有請!&rdo;原來是武林盟主的人叫他,那就可以賣玻璃了。褚掌門看了那人一眼,慢條斯理地把剩下的飯粒扒拉乾淨了,又洗罷手臉,仍是沒有要走的意思。來叫他的那人修養不甚好,看他沒完沒了地磨蹭,便有幾分不耐煩,提高了聲音叫道:&ldo;褚掌門,盟主和褚莊主都在後院專等你,還望莫令他們久候。&rdo;這裡還有褚莊主的事?這倆人是什麼時候搞到一塊兒去的?糟了,早知道把尹師弟留下了。讓他一個人應付boss,他暫時有些段數不夠啊!這個武林盟主真不像話,你說你一個正派標杆,怎麼能和這種背地裡做下了無數陰暗事的老魔頭勾搭呢?他緊張得有些不知所措,在房裡來回晃了一陣,終於想到還有蕭大師的支援,便開了箱子拿出個玻璃單層旋蓋太空杯來灌上茶水,準備到那兒先掏出玻璃來晃瞎了這幫人的眼,再用合作建玻璃廠來轉移對方的視線,撐到尹師弟回來再說。一路跟著那人到了東院,褚掌門才見到了現任武林盟主陳鑑,以及那位聞名已久的褚老莊主。這兩人並坐在上手的椅子上,褚二莊主和褚垂裕坐在其中老些的那人身側那溜椅子上。這下不必介紹,褚掌門就猜出了上頭兩人的身份,進門之後作了一揖:&ldo;天脈劍宗掌門褚承鈞見過兩位。&rdo;陳盟主年約四十上下,上唇上留了兩抹長鬚,人長得溫文爾雅,氣質極好。與他相比,褚老莊主則明顯氣質陰沉,胸懷狹隘,還頂著地中海的禿頭,怎麼看怎麼不像好人。褚承鈞原先還覺得自己嘴那兒有點像褚垂裕,肯定就是隨了褚老莊主的。結果一看老頭兒的模樣,果然他長得還是像母親,有些不像的地方肯定就是隔代遺傳了。要真像了老莊主,他豈能有今天這樣的英姿美貌!別的不說,這頭濃密的黑髮,就不是褚老莊主能遺傳下來的。褚掌門腦內嫌棄著這個疑似生父,臉上卻還恭敬。一躬鞠下去,就覺得自己禮數盡到,直起腰來走到沒人坐的那溜椅子那兒,撿了最靠外的一張坐下。雖然他行為無狀舉止粗疏,氣得他爹鬍子都快翹起來了,但當著陳盟主,褚老莊主還是極有風度地笑道:&ldo;褚掌門繼任之後,一直不曾到我慎德山莊來過。我記得咱們上回見面,還是三年前我約劉老劍客來閒住。想不到那一別,竟成了永訣……&rdo;說著說著,他還拿衣角擦了擦眼睛,在面上留下一片紅色。褚少莊主也跟著幫腔,說劉老掌門人品武功都是江湖中頂尖的角色,人又正氣凜然,當年他在的時候,天脈劍宗是武林中流砥柱一般的地位。褚掌門雖然覺得他們哭得太假,但人家既然都哭了,自己做徒弟的不能不哭,便也低下頭拿袖口往眼皮上抹了幾抹。他實在沒有人家一抹就出水的本事,乾脆以袖遮眼,也假哭了幾聲。哭著哭著,就該有人勸了。褚老莊主放下袖子,對他深情而慈愛地說:&ldo;都是我老頭子不好,惹得褚掌門想起傷心事來,如今正當武林盛事,掌門又是北方武林支柱,還要多多保重為要。&rdo;褚掌門早舉得胳膊也酸了,就勢放下手來,低著頭答道:&ldo;有勞莊主掛心了。&rdo;褚老莊主正慈和地等著他表忠心,旁邊一個小丫鬟端著茶水上來。褚掌門謝了一句,就勢閉了嘴,接過杯子來撂下,從袖裡拿出了他的玻璃杯,輕輕旋開了蓋子,小口啜飲起來。這一喝,一直等著他真情告白的褚老莊主面子上就有些掛不住了,強笑了一聲,依舊關切滿滿地問道:&ldo;怎麼,難道是老夫的茶水入不得褚掌門的口?&rdo;褚掌門高深莫測地搖了搖頭:&ldo;這其實就是貴莊的茶水,只是在下慣喝冷茶,自房中灌了些來而已。&rdo;褚老莊主涵養也不錯,也說了句&ldo;原來如此,是我招待不周了&rdo;。陳盟主倒是被他手裡的玻璃杯吸引住,看了幾眼,終於忍不住問道:&ldo;在下聽聞天脈劍宗一向清貧自守,怎麼掌門手中卻有這般奢侈之物?&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