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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承鈞擺了起手的姿勢,道:&ldo;少莊主是主人,自當佔先手,在下不敢僭越。&rdo;客套話說完了,動手就是生死相殺。今天不做了褚垂裕,他這輩子都要活在陰影裡;做了褚垂裕,不僅能跟師弟表忠心,平平安安地把掌門當到頭兒,萬一再把老頭兒氣死,他拿著出生證就可以要求分財產去了。當然,激起他鬥志的不只是這些,關鍵是對面的那位下的也是殺手。狄知賢武功雖高,但和他動手時也留有餘地,只打算打敗他,褚垂裕跟他同是褚老莊主的遺產繼承人,金錢的驅使之下,仇恨絕對是山高海深的。眨眼兩人就已過了百十招,褚掌門身上幾處掛了彩,電腦難得地主動聯絡了他一回,在他腦子裡拼命警報:&ldo;生命體徵下降,失血xxx毫升,心跳260,血壓160/100……必須立刻停止高危活動!&rdo;這是能停的時候嗎?褚掌門心中高喊一聲:&ldo;再幹擾我就投訴了!立刻替我切斷痛覺神經,我要被殺了回去就找記者曝光你們欺騙消費者!&rdo;電腦尖利刺耳的聲音立刻停了下來,他身上的痛覺和沉重感一併消失,彷彿滿狀態復活了一般,劍刺出去的速度比方才更快了幾分。褚垂裕也感覺到了他的變化,劍勢一縮,由攻轉守,把自己擋得風雨不透。褚掌門見勢心喜,攻擊力強行提高,壓得他露出一個破綻,就勢把劍尖朝裡捅去。就在這一剎那間,他眼角餘光忽然看到一道極細的白光向自己射來。臺下傳來了蕭大師和姚師弟刺耳的尖叫聲。他一時不知發生了什麼,但攻擊的大好機會不能錯過。眼看褚垂裕那破綻不僅未收,反而更擴大了些,褚掌門長劍遞出,一把刺進了褚垂裕胸間。對方眼裡一片訝然神色,咳出幾口鮮血,顯然已傷了肺。褚掌門正要一鼓作氣鞏固革命成果,忽然覺得一口真氣不繼,手腳就像不是自己的一樣,被劍身的重量墜得直往前衝去。褚垂裕退了一步硬拔出胸間長劍,右手微抬,褚掌門就向著劍尖直直倒去。千鈞一髮之際,他身下忽然傳來一陣阻力,垂眼一看,尹師弟的手竟擋在他胸前。而在尹師弟身後,蕭大師那動不動就唏哩嘩啦的拉風禪杖首次以如斯幽遠神秘的氣質登場,紋風不動地扛下了褚垂裕精鋼長劍的一擊,甚至杖端上九枚鋼環都沒晃上一晃。他呼吸漸漸困難,耳邊傳來尹師弟彷彿極遙遠細微的呼聲:&ldo;掌門師兄,你沒事吧?&rdo;他肯定受傷了,剛才那道白光是暗器!怎麼就沒躲過去呢?早知道這小子不是好東西,根本不該和他拼什麼劍法,掏出槍來啪一下解決了多爽……不過幸好,痛覺已經被遮蔽了,多虧他有先見之明,不然他先受傷,真能疼成這樣的話,最後這劍就捅不出去了。褚掌門光榮地倒下了,蕭大師卻繼承了他的遺志,一杖擊上了褚少莊主胸膛,至於擊成什麼樣子他也不大清楚,只知道對方已經倒下,慎德山莊的人也圍上來抓住了他的禪杖。陳盟主跳上臺上,親自勸開了即將陷入械鬥的雙方,對著慎德山莊諸人說:&ldo;武林大會上雖不禁施暗器,但褚少莊主在暗器上淬了毒,的確不夠光明。若是褚掌門不幸有個三長兩短,貴莊只怕難逃悠悠眾口。&rdo;尹師弟的臉已從白變青,抱著褚掌門就往臺下跳,分不出神理會後面那些人的糾紛。於師弟和師師弟駕輕就熟地迎上來就要給褚掌門號脈,姚師弟一張視覺系的臉也微微往下掉著白粉,強撐著安慰眾人:&ldo;放心,大師兄不是一般人,肯定死不了。&rdo;就是死了也能再穿一回,只是不知還會不會穿到這個平行空間,又能穿成什麼人。傷口處微微發黑,暗器已沒了進去,不知停在何處。天脈劍宗諸人跟著尹承欽就往下處跑,師師弟主動出馬到各派求醫求藥。沒走出幾步,眾人身後傳來一陣咳聲:&ldo;把人給我吧。&rdo;尹承欽回首看時,卻是最近和蕭大師往從過密的華朗。&ldo;暗器是我們華家出的,我知道起出的法子。而且暗器上淬了毒,你們不知藥性治不了。&rdo;&ldo;你有解藥?&rdo;姚少俠問了一句,忽然跳起來喝道:&ldo;靠,你個戰爭販子,居然賣這種違禁品害自己人!&rdo;華朗臉上露出一絲苦笑,並不計較他說話難聽。&ldo;先治好褚掌門再說吧,我也不知是什麼毒素,但我手裡有抗生素。&rdo;姚少俠冷靜了一下兒,轉而幫他勸師兄弟們:&ldo;暗器是華少當家賣的,由他取出最方便。早點取出來,毒性也少滲透到身體裡一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