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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根問底兩位師兄弟為了個掌門之位當著外人就拉拉扯扯起來,老夫人實在看不過眼去,不顧自己是方外之人的身份,伸手位住他們倆的手放在了一起。&ldo;推讓什麼,只要你們倆以後好好過日子,誰當掌門又有什麼不一樣?&rdo;後來師弟師妹們把該送的人都送走了,在正堂開會研究應該怎麼處理這個掌門之位的歸屬問題時,說得話更讓他想哭。於師弟在眾師弟中為長,一向老成持重,也不多說話。這一開會,他卻是代表眾師弟發言,說出了幾個小的商議已久的結論:&ldo;掌門師兄就是把掌門之位讓給尹師兄也是一樣的,你們成親之後,我們總不能管掌門師兄叫掌門師嫂,還不是兩人都叫掌門師兄?&rdo;尹師弟略有些非常高興,嘴角都翹了起來,眼也比平時細了幾個毫米,終於不再推讓,在褚前掌門帶領下進祠堂拜了師尊,正式接過了天脈掌門之位。家有千口,主事一人。自從尹掌門繼了位,不,應該說褚掌門還在位的時候,師弟們他也沒怎麼管過,平常教武練功基本上都是尹掌門帶著,門裡的帳冊錢財也一直由他掌管。褚掌門打穿過來之後,腦子都花在了搞研究上,除了事到臨頭擋一擋,根本也沒心思經營門派。這麼一交班,褚掌門也有工夫接著搞研究了,尹掌門也徹底失去了人身自由,被鎖在天脈山上了。不過尹師弟還算樂在其中。褚掌門交了班就去山下玻璃廠帶工人鍍銀做鏡子,又滿山砍樹造紡織機,他連問也不問。除了叮囑師弟師妹們按時練功,看好了後院的褚莊主一家,就把心思都花在了老夫人身上,和她商量婚禮的細節。韓師弟和靳城的婚禮辦得就匆促了。新房佈置得不夠精美,新娘子的衣服也不是手製的,老夫人也正遺憾著。這回兒子要娶媳婦了,又是在兒子自己的地方,不說大操大辦,她這個當媽的也總得事事躬親,好好體會一把操持婚禮的感覺‐‐唯一一點遺憾的就是兒媳婦是男的,要是那兩個女孩中的哪個就更好了。算了,她這個娘一輩子沒管過兒子,還帶累得兒子低人一等,好容易兒子有了出息,也有了心上人,她當孃的難道還給他添堵,讓他一輩子的大事都不能自己做主?滿山上下除了褚掌門,眾人的心思都撲在了婚禮上。慎德山莊的人算是褚掌門拘進來的,他這些師弟師妹們江湖閱歷少,膽也肥,沒一個想過以後兩家交惡了怎麼樣,就真把他們當了犯人管束。除了給他們院裡扔點柴米,每天再送些水進去,就壓根不管他們的死活。褚老莊主是認愛妾和兒子來的,帶上山的幾乎都是心腹,也沒個會做菜的,連吃了幾天夾生糊底的乾飯,沒滋沒味的白菜蘿蔔,實在都坐不住了。到了第四天頭上,褚家的人狠敲院門,守門的正是徐師妹,便開啟平時遞飯遞水的小視窗問他們:&ldo;怎麼了,吵什麼?&rdo;褚老莊主不能親自跟個小丫頭片子做小伏低,就叫隨行的護衛放低姿態和徐師妹商量:&ldo;我們老莊主是褚掌門請來的客人,你們成日這麼關著我們,外頭人知道了,也是好說不好聽。再說褚掌門請我們進來時,狄少俠和許多江湖豪傑都親眼所見,我們好好地進來,卻再出不去了,難道沒人會來管這事麼?小妹妹,你去請褚掌門來,或是請慧清老尼來,我們莊主有話要說。&rdo;徐師妹不甚在意地&ldo;嗯&rdo;了一聲,把窗板關上,該怎麼站接著怎麼站著。晚飯時於師弟過來交班,她才去餐廳見了褚掌門,對他說了褚老莊主要見他和慧清大師之事。褚掌門一聽就發了怒,碗&ldo;咣&rdo;地就扔在了桌子上,恨聲道:&ldo;這個賊心不死的老東西,知道我娘是受過皇封、有國師撐腰了,就想走孃的後門,幫他升官發財,門兒都沒有!我去教訓教訓他去,雖然我跟他同是七品,但我也是受過皇上褒將的人,四品大員的親師兄,身份怎麼不高他一籌。今天叫他知道知道什麼叫鍋是鐵打的!&rdo;生氣歸生氣,他飯還沒吃完,於是往碗裡夾了兩塊紅燒肉和幾片素八珍,捧著碗氣哼哼地走到後院,叫於師弟替他開門。於師弟哪敢開門,站在門口苦勸:&ldo;掌門師兄,裡頭那些人窮兇極惡,你一點護身的傢伙都不帶怎能進去?萬一他們挾持了你,再要脅尹師兄什麼,我可擔當不起。&rdo;褚掌門就站在門口,邊扒飯邊聽於師弟哭訴,站了會兒確實有點凍得慌,心裡的怒火也凍下去了不少。把最後一點飯底子吃乾淨了,抹了抹手,拍了於師弟一把:&ldo;你放心,掌門師兄我不是那種沒腦子的人,你把碗替我拿回去,我在這兒替你把會兒門,就隔著門和他們說話不就得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