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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當然是隨口胡謅,這麼高的山,又是直上直下,毫無借力之處,大軍要翻過來絕不可能。他的用意不過是要告訴眾祭司,他們要留在這聖殿中,除了等死實在再無他途,要讓人從外接應,仍如原先一般遙控大陸政局是絕不可能了。眾人領會到他的意思,心裡便又涼了一截,想到將來竟要被活活餓死在這殿裡,誰都無法淡然處之。正在眾人內心劇烈鬥爭時,林端穆忽地問起聖殿外的魔法陣如何開啟一事。大祭司神情恍忽,腦子更是不清楚,便將開陣之法教給了他,林端穆暗記於心,便當場試用此法,雖是自他這裡看不出什麼,但不久蕭展如便從天而降,證明此法非假。蕭展如這趟飛得極快,不到一晝夜便從提蘭打了個轉回來,將先前交與那爾遜和肯迪的兩面雲幢要了一面回來。回來後他便將小旗交到大祭司手中,傳授了運用之法:&ldo;你們若要離開此地,只須手捻住這小旗,想著我二人形貌,便能飛到我們身邊。到時候或是要採買食物,或是要另尋住處,我們都會替你安排,若要再回這裡來,也可送你回來。只是這旗你們無法隨心使用,去不了別處,且若無我二人相送,這山外法陣你們打不開,離了這裡便再回不來了。&rdo;給眾人留下一條生路後,他們也再無必要呆在這山上,帶了要走之人,乘劍一路往薩斯堡奔去,也將他們放在同一地方,教他們自行求生去便是。薩斯堡自來便是光明陣營的頭一道關隘,駐守人員複雜,卻不在任何一國領土之內,而算作了光明聖殿的廟產,這些人投了那裡,想必自有一番造化,林端穆與蕭展如便不再多管了。不過兩日工夫,原先處處掣肘的光明聖殿便零落至此,也教二人平添了幾分世事無常的感慨。他們也未去羅耶斯,而是直接回了提蘭的三清宮,將此事從頭到尾告訴了兩名徒弟。那爾遜和肯迪聽到前半段時還時驚時喜,有些心悸,待聽到最後時臉上已全無表情,呆若木雞。林端穆拍了拍二人,見他們全無清醒過來的意思,便直接將二人推出方丈,掩了大門,順便留下話叫他們去將獨角獸的幻影收回,自己則去廚房燒了淨水,與蕭展如沐浴淨身。兩人都疲憊不堪,身上處處沾滿灰土,便也就不拘禮節,共浴一盆熱水,淨身解乏。那木桶並不大,雖是二人都不算魁梧,同盆共浴也有些擁擠。林端穆是元神之體,身上溫度略低,攪得一盆水也涼得快,又沒人再與他們添來,只得匆匆揩抹一番便出去穿衣。他前腳起來,蕭展如後腳便也站了起來,一把拽過他正要往身上套的中衣,擦找起身上的水滴來。他故意在林端穆面前擦了一會兒,竟不是擦身,而是赤、裸、裸的勾引了,看得林端穆也忍奈不住,乾脆衣裳也不穿了,直接搶了那件中衣來扔到地上,攬住眼前之人吻了下去。直到天色已晚,他們才從沉迷中喚回神智。林端穆幹活成了習慣,看著身上床上的一片狼籍,想也不想地便要下地收拾,蕭展如卻抱著他的腰,不肯放他離開,口中喃喃:&ldo;再待會兒,咱們倆再待會兒。&rdo;林端穆應了一聲,重又俯下身,嘴唇在他頸邊流連許久,低聲問道:&ldo;怎麼了,不舒服嗎?還是昨天死的人太多,你有負罪感?&rdo;&ldo;都不是,我就是有些累。我不過是初度劫的散仙,竟要承擔傳道重任,且咱們一路上又經歷了無數險阻,雖是都能度過,卻也勞力勞心……我現在只想和你多待一會兒,就咱們兩個人。&rdo;&ldo;好,這又有何難。反正傳道非一日之功,我陪你慢慢歇著,什麼時候休息夠了,咱們再去做應做之事。&rdo;這一休息就休息了三年多,二人將一切事務交待給了徒弟們,自己重回魔獸森林結廬而居,日日打坐行功,溫養黃芽,直到蕭展如再度結出金丹,他們才想起自己當師父的責任,決定重回凡間探望徒弟。這一回重入世間比從前的心境又自不同,那爾遜和肯迪如今早已能獨當一面,在各國都被敬若神明,而光明聖殿也在薩斯堡重建‐‐自山上下來的眾祭司怕招來他們的怒火,不敢再回締提山脈,只好在薩斯堡重整大旗,原先聖殿裡的祭司看著前途無望,漸漸也就都從殿中撤了出來,只剩下大祭司等幾名老人留在其中,過許久才出來採買一次東西。回去後,兩名徒弟便將他們在各國傳道的情況告知了二人,又重安排宴會等,請各國國王往三清宮飲宴,自上而下推行其道。似這般過了百幾十年,全大陸上都建起道觀,供奉各路神仙,香火之旺,不下於原先的光明神殿。此消彼長,那光明聖殿的威勢卻是一年不如一年,少年人多隻知道教神仙的由來,卻不知光明神在大陸的各種傳說了。且就連那黑暗帝國,這百餘年來因連戰連敗,又知光明陣營有神使坐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