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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言雖是憑空寫出,沒有黃紙、桃木劍等增加法力,也有降龍伏虎之能,風狼當場便覺得空氣比平時沉重了許多,好像一個至少是光明大法師級別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這種力量其實不是光明之力,更像是自然之力,然而對魔獸的威壓卻是連光明大法師都很難達到的。只是那風狼本來是這片森林中等級最高的魔獸,掌握的風、水兩系魔法也達到了頂級,當真面對強敵時也不會後退,何況符咒之用只能拘束猛獸,對它們並沒有真正的殺傷力,因此風狼不僅沒有如蕭展如所願知難而退,反而激發起了他的兇性,將魔力集中到頭頂銀角中,一個風刃術便向蕭展如揮去。蕭展如沒想到這怪狼還會釋放魔法,毫無防備地受了它一擊,背後的衣裳被割出一條條橫向的口子,右手二尺寬的袖子也只剩下了半幅,幾乎衣不蔽體,狼狽不堪,可身上卻毫髮未傷,那風刃吹到他身上時彷彿成了微風,只能讓他感到一絲涼意而已。一擊不成,一人一狼都是驚詫不已。不過風狼反應更快一些,在這個世界共有地、水、風、火、光明、黑暗四系的法術,法術之間也有互生互克,風系法術的剋星就是土系法術,所以風狼以為蕭展如身上有土系的防禦魔法,馬上就重新調整魔力,又發了一個冰刃術,想用水系法術破掉他身上的土系障壁。蕭展如卻也不是被狼發出風刃這件事驚呆的,他自幼修仙,什麼妖怪沒見過,別說一道小小風刃,就是放出能移山拔樹的大風他也不怕。只是他剛剛未作任何防禦,那罡風明明能輕易將他的衣服吹破,但吹到他身上竟只感到楊柳春風般輕柔觸感,自己身體的變異使他不由得楞了一楞,眼看著那狼怪的下一個妖法就又向他轟來。這次他倒是藝高人膽大,不避不閃,轉過頭來當胸迎接冰陣,要看自己的肉身能否抗下狼怪的冰錐。果然那冰錐刺破他的衣服後就被他的肌膚擋住,不能寸進。蕭展如心中如撥雲見日,說不出的激動‐‐自己三百年的苦修沒有白費,元嬰雖然已散化,卻被肉身吸收,將肉身煉得堅如玉石,不畏刀劍了!大喜之下,蕭展如不由得想要試試自己如今身手如何,妖狼在旁,真是送上門來的靶子,他心念一動,便迎著各色風刃、水龍、冰錐的攻擊,腳步一挫,使了個縮地成寸的小法,眨眼間便到了銀狼面前。銀狼不僅能放出各種魔法,身體也比蕭展如常見的灰狼大上三倍有餘,獠牙伸出唇外,猙獰醜惡,難以言說,尤其是頭上那隻銀角,既短又粗,角上有一圈圈花紋密佈,凹凸不平,光芒閃耀,並隨著那妖光閃爍發出不同攻擊。看清了銀角才是魔狼的法力根本,蕭展如擰腰墊步,便向狼角抓去。想不到那狼個子雖大,身形卻靈巧異常,一個閃身躲開了他的攻擊,更趁機向他發了一陣冰稜。蕭展如一抓未成,倒把狼認真當成了對手,將從前所學的一套八卦遊身掌使了出來,掌掌不離狼頭。他的身體經過天劫磨練已堅逾金石,一掌下去,那狼就如受了巨石壓頂一般,痛不可當,行動也逐步遲緩,連施放魔法的速度也減慢了不少。三拳兩掌之後,蕭展如便將狼打得氣勢全無,尾巴也夾在臀間,口中不禁就鬆了鬆,說出些服軟的言語來。雖然蕭展如並不通狼族語言,但那狼疲軟之態他卻一眼就能看出,心裡自動把它的嗚咽當成了討饒,便收了掌,對銀狼正色道:&ldo;孽畜聽者,我是荃山南明派三代弟子蕭展如,今日見你這孽畜有傷人之念,故此施展些仙家手段教訓你。不過上天有好生之德,你生長深山,不知敬畏,念你修行不易,我也不多責罰於你。你從今往後,需當改過自心,好生修行,若再濫殺生靈,犯下罪業,我就知之,必取你性命!&rdo;說完就打算放這狼離去。誰想因語言不通,那狼聽不懂他的意思,看他不即下殺手,就照著自己平時的所為考慮,以為蕭展如是要自己為他尋些其他獵物、魔核來交換自己的性命。它試探著退了幾步,見蕭展如並無異動,就加緊步伐,飛奔離開。蕭展如見那狼走了,想到自己竟對著一隻野獸講了半天大道理,也暗自好笑,又看到一身衣裳已被風刃冰凌撕得稀爛,沒奈何只好脫下道袍,將剛剛當作浴巾用過,本打算丟棄的中衣穿上了身;下半截的裙子也破得不成樣子,又將道袍疊了又疊,捲了又卷,勉強系在裙外,看看不至於赤裸身體,打算湊合著先離開此地,到了有人煙的地方再購置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