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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也能離開這裡?他怎麼知道這麼多事?我忍不住問了他一句:&ldo;那你怎麼離開?&rdo;他微微一笑,又轉移了話題:&ldo;這樁婚事辦得匆忙,聞人家可能要亂一陣子,我也不會再過來看你,趁著現在有時間,我要檢驗檢驗你的武功進境。&rdo;他說動手就動手,一點也不給我反應的時間。我還打算問一下逃亡計劃的細節,此時連話也說不出來,只好一式一式地接著他的招式。好在這樣比試也不是頭一回,我也習慣了他喂招的節奏,只在開始時猝不及防受了點輕傷,之後就按步就班地防守攻擊,偶爾也能打中他身上的得分位置。收手之後,我按著國際散打規則計了計分,發現比上回又高了一分,感覺非常滿意,心悅神舒地躺在地上不動彈。大哥拿手巾擦了擦汗,低頭叫我起來:&ldo;地上涼,別受了寒,老了就要吃苦了。我先走了,你好生照顧自己,萬事小心。&rdo;我已經小心好久了。我的體力也消耗淨盡,沒精力想更多的,大哥一走便撲上床倒頭睡了起來。這一夜睡得極為踏實,轉天早上因為沒人叫我起床,光榮地遲到了兩個多小時。然後我體會到了時代差別造成的合法校園暴力。先生在狠狠敲了我一頓手板之後,還狠心地把我趕到教室外頭罰站。直到吃飯時我的手心還是腫著的,拿筷子都拿不起來。二哥十分同情我的遭遇,端了碗肉湯在我面前:&ldo;來來,趴碗邊上喝吧,你這要再拿筷子夾菜得多疼啊。&rdo;我堅定地謝絕了二哥的好意,忍著手疼拿了個饅頭,蘸著肉湯一點點吃了下去。這頓飯吃得相當艱辛,因為沒筷子,大好的紅燒鹿筋和煨海參我一口也沒能吃上,只能過過眼癮,順便和兩位兄長一起痛罵先生的無情無恥無理取鬧。吃到中途,就有個書童急赤白臉地跑進酒館裡,堵著二哥的耳朵不知說了些什麼。二哥臉色頓時就變了,把桌子一拍,站起身來高喊了句:&ldo;她又……&rdo;就被那書童堵住了嘴,運了半天氣才又坐下,咬著牙低聲說道:&ldo;咱們先回去,下午的課不上了。&rdo;三哥一筷子夾了兩條海參塞進嘴裡,又灌進去一碗肉湯,抹抹嘴唇拍著肚子說道:&ldo;好,我吃飽了。咱家又出事了?不會又是大姐的事吧?&rdo;二哥在他頭上拍了一把,給了我個眼色。我扔下饅頭站了起來,跟著他們跑回了家,到了家裡才知道,等著我們的又是一座靈堂‐‐一直低調做人、高調做事、繡技聞名京城,要不是太后早亡差點成為皇家孫女的三姐被人淹死在了荷花池裡。我腦子裡 你替她出嫁上香的時息,二哥跪在最前頭悄聲說了句:&ldo;自從大姐要出嫁,咱們家就接二連三的死人。一般宅鬥文女主角到這個年紀都該結完婚了,咱們家會不會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啊?&rdo;三哥的聲音壓得比他還低了點,神神秘秘地介面道:&ldo;你說是不是二姐作祟……&rdo;上完香我就趕緊把那倆人拉到沒人地方去警告了一句:&ldo;小心別讓人聽見。咱們這是宅鬥文不是靈異文,二姐不會作崇的。要說是冤魂作祟,還不如說是有人暗戀大姐,不願意讓她嫁人,看到她要成親就故意搞出事件來影響婚事……&rdo;&ldo;也有可能。&rdo;二哥深沉地點了點頭‐‐現在二哥和三哥在一塊兒時我已經能準確地分出他們倆來了,二哥能比三哥輕二十斤出來:&ldo;依大姐現在的名聲,還有咱們家這連著死女兒的詭異狀況,說不定晚上人家平國公府的退婚文書就下來了。&rdo;趁著有二哥三哥掩護,我還是先去一趟荷花池,看看有沒有腳印之類的痕跡,或是兇手在混亂中失手丟下的證據吧。可惜三姐入殮得太早……不對,現在棺材蓋還沒釘上,晚上沒人時過來看一眼好了。我又抬頭看了靈前主持的大哥一眼,他臉色頗為蒼白,目光沉沉,似乎是落在大姐身上?看來他也和我一樣懷疑大姐才是真兇。可憐的大哥,出了這種事,我和三哥還能往遠處站站,他這個嫡長兄卻是跑不了的,得在那兒支應到不知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