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頁(第1/2 頁)

任卿答道：&ldo;衛王不是也知道陛下何時駕崩的？你是怎麼知道的，我就是怎麼知道的……&rdo;先知道了莊帝駕崩的時間，再設這局就容易多了，特別是任卿並非做夢而是親身經歷了莊帝駕崩一幕，當時作為中書舍人且是忙碌了許久，記憶自然更加清晰準確。&ldo;那只是個夢而已，你怎麼能信！&rdo;白明月悲憤地打斷他，身子一轉，用力將任卿的臉按進自己懷裡，右手鏡面上光華綻放，將大殿牆壁打破，露出外頭森嚴整齊的羽林衛，和剛剛進入大門的鑾駕。白澄從輦上下來，震驚地看著滿地血腥，慘呼一聲：&ldo;父皇！母后！這是怎麼回事……&rdo;太子賓客夏景最早受了傷，也是最早撤出大殿的一個，見他下來忙攔在面前嘶聲喊道：&ldo;衛王造反，正用靈器殺害大臣和羽林衛，眾人速速護住聖駕！&rdo;等白澄被圍在重重人牆之後才有閒暇稟報：&ldo;衛王在乾清宮設下伏兵，已殺了皇后娘娘，幸而侍讀任卿看破他的陰謀，請阮大人率羽林衛過來剿賊，將他困在乾清宮裡。只是他手中有仙人靈器，我等未帶武器，一時阻攔不住。&rdo;白澄眼中頓時湧出大顆淚滴，不可置信的問道：&ldo;衛王謀反？不可能，阿姐明明說了要我當明君，他願意為我戍守四方，他從前不是這樣的，不該這樣的……&rdo;丞相傅鹹忙攔住他這一場哭：&ldo;衛王身懷靈器，不是羽林衛可阻攔地，請陛下開恩，許我等取回儲物玉佩，再開武備庫擇取靈器，臣等願為陛下捉拿逆賊，以告慰皇后在天之靈。&rdo;白澄二話不說就同意了，又加了一句：&ldo;別傷……儘量留他性命。&rdo;傅丞相辦事效率高，得了口諭之後便直接解了駕車的白麟獸，帶了內侍總管秦安和幾名力士，乘妖獸直奔武庫。留在原地的一眾君臣則透過殿前大洞，看著白明月與任卿在棺前糾纏。衛王痴心不改。任卿這是大義滅&ldo;妻&rdo;啊！衛王都謀反了還沒忘了要嫁人嗎？衛王謀反其實就因為變了男人不能嫁進任家了吧？各種念頭在群臣心中一閃而過，可惜眼前屍山血海地橫著，誰對著這場景也不敢多思。白明月此時卻架著任卿出來，兩人手掌交握，誰也不敢甩開誰，唯有那枚銅鏡隨著白明月的念頭浮在空中，仍舊閃著令人膽寒的流光。白澄眼淚汪汪地問道：&ldo;皇兄奈何為此不義之舉？母后當年待你不薄……&rdo;白明月冷笑道：&ldo;待我不薄？的確是待我不薄，你母后當年為了殺我不惜將死士弄進玉京城做內侍宮女，又派人在秘境設伏，要將我與侍衛們一網打盡……我的傻弟弟，天底下相信我能和羊氏母慈子孝的只有你和父皇了。唯一的區別是父皇故作不知粉飾太平，你卻真是被人保護得太好，什麼都看不到。&rdo;&ldo;母后……要殺你，為什麼？&rdo;白澄是真心驚訝，想問清此事，門下侍中嚴濤卻清咳一聲，喝道：&ldo;衛王縱與皇后有隙，也該上表請聖上處置，以子弒母已經是大不孝，何況逼宮謀反。你就是有再多的委屈，也不該在乾清宮設下兵甲，還打傷太子賓客等大臣，威脅聖上！&rdo;白明月傲然抑頭，長嘯一聲，那面鏡子忽然轉向天空，照出一道極明亮的斑斕彩光。眾人大驚之下連忙放出罡氣護身，並護著新帝后退避險。羽林衛已張弓搭箭準備射向白明月，又礙著他懷裡還抱著個任卿，兩人雙手交握、以身相偎，一副分也分不開的模樣，射得這個就要傷了那個，難免都有些投鼠忌器。白明月冷冷掃了眾臣與將士一眼。他現在已經沒了剛剛被任卿揭露身份時的痛苦，異常冷靜地說道：&ldo;我這些年受羊氏迫害，其中也有你的責任。若你不曾出生，不是男孩，這皇位本該就是我的‐‐我並不是得了仙緣才變成男子，而是羊氏禍亂後宮、扼殺皇嗣，我母趙昭儀才將我充作女兒教養。你母子害我負我，如今竟還來追究我的罪過，蒼天何等不公！&rdo;白澄眼中還在流淚，眉頭緊皺著，眼神迷惘又痛苦：&ldo;原來、原來你是我皇兄麼？果然是母后對不起兄長，可是……可那也是我母后……你要怪就怪我好了，我願意代母后贖罪……&rdo;任卿臉上一緊，揚聲勸道：&ldo;陛下不可自責！衛王欲謀天下，自然諸多藉口，此事又與陛下何干！&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