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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在那之前,還有個人要解決。這人知道了自己最不能為人知的隱秘,不除掉就是後患無窮!兩人身上的殺機幾乎凝實,都已打定了在出去之前除掉這個情敵的主意,寸步不讓,把一直觀查著這兩人,想從中擇一佳弟子而傳承下道統的人給急壞了。老仙人後悔得捋著鬍子直嘆:&ldo;早知道就不把那個孩子送出去了,他好像認得姓徐的娃娃,總能問問他這兩人之間有什麼恩怨,這倆人看上的又是哪個……嘖嘖,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要不得,爭女人也就罷了,怎麼還能爭著要嫁男人呢?&rdo;他本該也覺著任卿這個名字耳熟,在這兩人打起來時就拿這名字壓住他們。可是他初次現身,任卿報上身份時,他是因為瞧不上對方的氣運,覺著兩人沒有師徒之份,根本沒聽他說話‐‐一個下界的小輩,連入道的邊兒都沒摸著,原本就不值得他在意,若不是因為眼看著就能找到傳人,沒別的人可以分享這喜悅,他也是懶得現身相見的。所以現在他就只能幹看著兩個堪為傳人的好苗子相殺,沒法輕輕巧巧化解‐‐或是擴大這場混亂。他嘴上說著這兩人&ldo;要不得&rdo;,可是看著他們的天份、悟性、根骨、氣運無一不是上上選,滿心欣賞喜愛都快流出來了。這座小秘境流轉了幾個大小世界,見識了無數進來求仙緣的年輕人,卻無一個比得上這兩人。若叫他們倆為了一個男人打成兩敗俱傷,或是哪怕傷了一個,他都要覺得可惜。老仙人將手一劃,滿廳的靈氣就歸復平靜,徐紹庭與白明月體內的真氣也為他的力道壓制著施展不出來。那兩人一掃落空,又覺出真氣滯澀,符籙和靈器都不能用了,立刻反應過來情形不對,知道各自捧劍護住自身,警惕地環顧四周。不知該說他們是天作之合還是懂得審時度勢,剛剛還邊唇槍舌箭邊暗施偷襲的兩人竟背對背站在一起,緩緩在房中轉身形,將四面牆壁和頭頂藻井都收入眼底,防備著再有敵人出來。把這房子上上下下看了一圈,都沒發現活物出現的跡象,但是手下再行偷襲似乎也不能成功。他們正打算分開探查房門時,房中忽然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ldo;你二人能有機緣進得老夫昔日道場,還能闖到這一關,資才、運道都算是上上等,怎地不知珍惜,一味地只想著廝殺內鬥?須知還有人為了不能繼承我道統而灰心喪氣、無意求生呢,你們兩人有此仙緣,豈不該更珍重有用之身?&rdo;&ldo;仙緣?&rdo;徐紹庭與白明月對視一眼,還不知那人說得是真是假,已經和對方拉開了距離,生怕中途再遭偷襲。老仙人看他們不再動手了,才撤了法力壓制,滿意地說道:&ldo;這樣才好,有什麼可打的,嫁人哪裡比得上繼承我的道統,求一個長生久視、與道合真呢?&rdo;他的聲音似虛似實,仙意盎然,一一介紹道:&ldo;這四座門中分別藏著我畢生的收藏你們兩人可從中選擇,自己是想要得到道、法、術或是勢,只消透過我最後一關考核,都可以得到。到那時區區情愛小事,也不值得你們放在心上了!&rdo;仙人的聲音消失之後,白明月就瞟了徐紹庭一眼,搖著便面走到四棟門前一一看過。他手裡的便面亦是法器,由千根仙骨草編成,平常可以防身,法力到處更有一種妙用,不過此時最優先的是以其靈氣防著徐紹庭發難。四門從頭看過來,他終究停在了最後一道&ldo;勢&rdo;門上。道是飄渺無用的東西,術法……只要他將來站到了那個位子上,自有無數大宗師、宗師供他驅策,要多少便可有多少。他要的是&ldo;勢&rdo;。以高臨下就是勢,憑他什麼力量,在絕對的權力之前都毫無意義。皇家自有大量關於破碎虛空的記錄,破碎之後也不能長生不朽,而是要進入另一個世界從頭修行。就是能有幾百千年的壽命,都耗在修行之上,人生還有什麼樂趣?他要的是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的日子,其他東西都要為此退讓!徐紹庭就在他左手的門前,已是選定了寫著&ldo;道&rdo;的那座門。他自幼跟著任卿讀書,在關山武學院裡學了幾年《道德經》,不論門裡的東西有用沒用,反正他師兄喜歡道德,選了沒壞處。他卻不比白明月想得長久,推開門就要進去。白明月搖著手中便面,最後瞟了他一眼,也同樣推開了眼前的大門,那把仙草編成的便面就在他手裡化成一條長蛇,無聲無息地順著地面爬了過去。他嘲諷地笑了笑,邁步跨進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