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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何,他既不想跟著白明月進秘境,更不想入宮見此人。只是再不高興也不能推辭不幹,任卿只得深施一禮,領了皇恩。白明月瞟了他一眼,垂下眼皮,掩去眸中一絲銳利的光芒,含笑答道:&ldo;父皇這樣器重任郎也是兒的福份。我也盼著早些晉入武師境界,不知任郎是否與我心意相同?&rdo;……我等著你自毀婚約,逃出宮門那一天。莊帝已經有了些酒意,對這對佳兒佳婿自是怎麼看怎麼滿意。又坐下稍稍陪女兒喝了幾杯酒,到天色近晚,才命宮人把任卿送了下去。白明月獨自坐在宮中,微微眯著眼,看不出喜怒之色。近旁宮女小心翼翼地問道:&ldo;任卿今日幾次對娘子無禮,娘子竟然全不在意麼?哪怕他是滎陽任家的子弟,也沒矜貴到這地步……&rdo;&ldo;任卿的名字也是你能叫的?&rdo;白明月的聲音輕緩而又威嚴,那宮女頓時不敢再開口。他側倚在條案上,一條腿曲起來,右手搭在膝頭,自言自語般說道:&ldo;傾我一身真氣,竟然憾不動他一條臂膀。那些拳掌打在他身上時,掌下分明能感覺到肌肉平緩,沒有半分真氣防備,我的掌力就像拍在水中,不,是拍在泥沙中,完全陷了進去。這樣的實力絕不是普通武士能有的,怕連武師也不會這麼強,莫不是大宗師鄭衛的什麼手段……&rdo;他皺著眉尋思良久,忽然又露出一絲銳利如刀鋒般,明亮又驚豔的笑容:&ldo;任郎只是性子古板,心地還是那般柔軟‐‐他有這樣的本事,握住我的手腕時卻像握著棉花一樣輕柔……可是他怕什麼呢?就是像小時候那樣再碰碰我的臉頰,我也不會怪他的。&rdo;宮女察顏觀色,覺著她心情尚好,便順著她的意思附和道:&ldo;娘子這樣美貌溫柔、心思靈巧,哪有郎君會不喜歡呢?&rdo;&ldo;也不一定。&rdo;白明月不知想到了什麼,趴在案上,舉扇遮住臉龐,低聲自語:&ldo;父皇要把他賜予我,任家和妃母也早有來往,可他偏偏對我不假辭色,反而待阿弟更溫和些……這麼說來,似乎聽說鄭大宗師的外甥跟著他住進了太學院……&rdo;或許任卿並非不喜歡他,只是不喜歡女子而已。若是喜歡男子的話……他盯著被人緊握了一上午卻仍然白嫩光滑的手腕,神色越發曖昧縹緲。任卿回到太學時,徐紹庭正在房中用小泥爐煮水。見他回來了,便將事先碾好的茶倒進去,加了姜泥和鹽調味,煮好後分出一杯捧到他面前:&ldo;師兄今日入宮領宴,相必是喝了不少酒,還是先喝杯茶解解酒吧。&rdo;茶水火候正好,入口后辛辣溫熱,沖洗去了一身緊張疲憊。善體人意的師弟主動上來揉捏著他的肩,雖然提不上什麼技術,卻能在按摩時用真氣引導,揉散開糾結的肌肉,也揉得任卿那口鬱氣漸漸散開。他撂下茶盞,叫師弟不必再揉了,那孩子卻不聽他說話,手越按越靠下,順著腰骨敲、捏、揉、抓、捶,倒是似模似樣地弄了好一陣。這麼揉下來,他肩頭腰間僵硬不適的地方都松泛開了,軟洋洋地像是泡在溫熱的泉水裡,呼吸漸漸綿長輕淺,也不像之前那樣堅定地要推開徐紹庭了。那雙手在腰窩處稍稍停留了一陣,便順著胡床往下,落到了隨意伸展著的大腿上。沉實有力的手掌猛然推捻開肌肉,力道比之前稍重了些,刺激得任卿腰身一下子挺直,腿也收回來,按著他的手說道:&ldo;不要再按了!你是我師弟又不是僕婢,哪能執此賤役。&rdo;徐紹庭卻不聽他的話,蹲身下去,按住他的腿彎,將一股溫和精純的真氣揉散到大腿皮肉裡,雙手交錯著向下捻揉,將他因久站而僵硬的肌肉捻開。他做得十分專心,只低頭看著自己雙手揉到的地方,對任卿的話語充耳不聞,寸寸捻揉著他的腿,說道:&ldo;師兄在宮中陪侍公主,必定心牽佳人,顧不上休息。這雙腿若不趁著現在推捻松泛了,只怕有幾天都要不舒服。&rdo;任卿被他揉得骨酥筋軟、心蕩神馳,倒是聽到&ldo;公主&rdo;二字時稍微分了分心,忍著雙腿被人手與真氣包裹的異樣感答道:&ldo;公主金枝玉葉,不是外臣可以評斷的。你我俱是錚錚男子,只消記得忠君愛民就夠了,如何能問後宮的事!&rdo;師兄既然在這種極度放鬆的情況下都不肯說半句公主的好話,那看來至少是不怎麼著迷,光這一點就是好訊息。徐紹庭那見不得人的妒火也似被這句話澆熄了,握著那雙腿的力道放輕了些,不那麼急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