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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一番,在那骨頭下方找到了本《霜刃集》,他便急著搶了過去。可他手腕之前叫我捏傷了,連這書也拿不動,我只得撈起書來,坐到他身邊與他共看‐‐這種秘笈像我這樣的人一輩子不一定能撈著一本,不看對不起自己。越看越覺著這書不像什麼武功秘笈,裡頭怎麼都是馬賽克內容呢?我懷疑這是什麼秘碼,看了百里封疆一眼,只見他也面紅過耳,眼睛幾乎都閉上了,一頁接著一頁地只往後翻。原來他也和我一樣不好意思……我心中一跳,猛地就想起方才他未醒之時,我跪在他身上替他喂水的情形。那時隔著衣服碰觸到的身體,現下想來,其觸感彷彿就沾在指尖。當時他還渾身冰冷,肢體略顯僵硬;可醒來後,我抱起他時便覺那身體柔軟許多,在我懷中微微掙動……我不敢多想,低頭仍望向那書,偶爾看到一鱗半爪的描寫便不自覺地套上眼前之人‐‐他與我現下捱得如此之近,他身上的熱度,他面上因為害羞而泛起的紅暈,他手臂細微的顫動,我無不一一察知,然後在腦中勾勒出一篇篇奇異的畫面。我正陷於旖旎之思,卻發覺百里封疆身子猛地僵硬起來,微熱的肌膚迅速冷了下來,雙目直愣愣盯著那本書,就連呼吸都停了下來。我立時清醒過來,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書上,卻見那裡赫然寫著,他懷孕之後必須時時與男子交合方能活命……我無法不同情他。相比起這樣跌宕起伏的人生來,能像我這樣默默地在陰影中活一輩子真是幸福啊。我滿懷同情地阻止了他的自殘行為,看著他銷燬了那本不靠譜的秘笈,帶著他到了取水的寒潭邊上‐‐那便是離開地宮的通道了。他並不會水,卻搶著跳下寒潭,若非我拉著他向外遊,中途又給他渡了回氣,他怕是就要淹死在那潭中。雖是沒淹死,卻也動彈不得,就那麼奄奄一息地躺在枯草叢中,神色悽愴,臉白得幾乎透明,叫看的人都無端生出種生無可戀之感。不管出於什麼理由,我卻不能讓他就死了。於是我生起火來,將我二人的溼衣除了,都搭在火上晾著。就這麼一會兒沒看住他,百里封疆便提掌向自己小腹處用力按去。我心底不知怎地,猛地升起種不捨之感,一把抓住他的手,語無倫次地叫他別傷害那個孩子。也別傷害他自己。我才注意到他身上並無寸縷,衣服還是我方才親手脫的。他個子比我高些,骨肉勻停,身材矯健而不過份,肌膚比中原人白許多,卻不似主人那樣透著粉紅,而是因為冷水激過,微微顯出些青灰,上面蔓延著淺藍色的血管。我再也說不下去了,低首便吻上了那張方才我曾幾度探索過的嘴唇。我們倆離得太近,胸前的面板緊貼在一起,我能感到他的胸膛被我焐得漸漸回暖,心臟貼著我心口有力地跳動。果然,語言無法說通的時候,身體上的溝通就顯得特別有用。我不願叫冼冰刃一個攻五比下去,便把作者給我設定的非凡手段全都用在了他身上,從男人最敏感的地方下手,耐心細緻地撫慰著。他的肌膚漸漸溫暖,眼中的迷惑和痛苦被情慾所取代,身體也從方才的抗拒僵硬變為了柔順,隨著我的擺佈完全敞開,接納我進到了他體內。我也說不好自己這行為算是助人為樂還是乘人之危,但我對於這一行為卻是絕無可後悔之處。我離開他身子之後,還頗周到地替他把了一下脈‐‐他沒懷孕。我仔細數著日子,距我們從鳳凰山莊回來,足已有了一個月,而憑作者給我開掛的這醫術,一個月的胎象絕無可能把不出來……這麼說來,其實他和冼冰刃在一起時尚不能生育,那麼他到底會不會遺傳到那種體質?我垂下頭看了看百里封疆。他已昏睡過去,身體微微蜷起,眉頭緊皺,似乎睡得很不安定。他還想著武林盟主麼?我一手攥著他的手腕,伸手輕撫他仍有些發熱的胸膛……我已經要了他了,不管他能不能生子,心裡想著誰,我也要把他留在身邊。再等……一個月,就算不能做到他懷上,至少也可以做到他完全忘了冼冰刃,徹頭徹尾成為我的人。愛不都是做出來的麼,冼冰刃能,我自然也能。我怎麼也是攻三,這方面肯定是要比他強的……可是為什麼我費心費力地做了半天,還是及不上冼冰刃處男情節的威力大呢?我連兒子都讓他生了,又盡力幫他奪取他想要的武林權柄,他卻只肯和冼冰刃正式成親,倒把我當個妾納進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