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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興著高興著,我忽然想起來,玉嵐煙是沒來,我這個大魔頭可來了。萬一那幫人把不得出場的怨氣都發洩在了我身上,開一場什麼除魔大會之類的,我豈不是比冼冰刃還要悽慘?算了,兵來將擋、水來土屯,反正我內力復原得差不多了,只要冼冰刃不出手,那些武林中人是留不住我的。就算是他出了手‐‐我就不信我堂堂一個攻四,各項引數還能不比攻五高一級!我們的車直接駛進了山莊,到得主院前才停下來。周圍早已等著他們的盟主攜美同歸的那些武林人士一擁而上,各自舉著寫有本派名字的繡旗條幅,一個個滿懷著激動和期待之情,把周圍堵了個水洩不通。我看見冼冰刃也臉色發白,牙關緊咬,額上幾乎滲出了冷汗,不禁惡意地嗤笑了幾聲。雖然我們魔教弟子一提起出場也個個奮勇爭先,恨不得覺都不睡了,可是好歹他們對我這個教主百依百從,不叫他們見小受他們都不敢私下去見。冼冰刃這個盟主在武林中的份兒可達不到我在魔教之中那樣,這回他沒帶回玉嵐煙,只怕這個盟主的位子,坐得也未必有那麼牢了吧? 囚禁到底是讓他先下去吸引那些白道中人的注意,我再趁亂溜走呢;還是直接下去,在他們都沒反應過來時溜走呢?不過留在這多看一眼冼冰刃的醜態也挺不錯,這一路上他都裝出一副悲天憫人的大俠模樣看我的笑話,如今也算風水輪流轉,倒黴事也有落到他頭上的時候。大概是我這麼含笑看著他讓他誤會了什麼,他突然拉起我胳膊往他懷裡一拽,溼熱的嘴唇湊到了我嘴邊。糟了,這些日子讓他拉扯順手了,連基本的警覺性都喪失了!不過我也不是內力潰散任人為所欲為的時候了,翻手就往他小腹上打去。兩人相距太近,我這一掌沒落到實處便被他伸手接下,內力相交竟是平分秋色,餘力震得車箱也動了一動,外頭那些白道人士更加熱情高漲,我都聽見吹口哨的了。冼冰刃那隻手緊緊扣著我的五指,在我耳邊低聲快速說道:&ldo;百里教主,這時候你和我賭什麼氣呢?外頭那些人可都是正道中人,若知道你是魔教教主,一定會……呃,雖然不可能殺了你,卻也不會讓你好過的。&rdo;是啊,正道魔教可謂不共戴天,可是他們殺得了我嗎?這裡能與我一戰的只有冼冰刃,其他的只是路人甲而已,毫無戰鬥力啊!不過我對冼冰刃的人品信任度不高,沒準他就想把我丟擲去吸引仇恨,自己好逃過眾人責難,化解他們出不了場的怨念。但既然不會死,別的又怕什麼?就是真失手落到了這群人手裡,哼哼,說句難聽的,總不會比這些日子在他手裡受的羞辱更大。眼下是我離開最好的機會,若是失了這機會,深陷敵陣之中,還是這麼個不按劇情走的仇人手中,將來便十分可慮了。我心中自有打算,與他虛與委蛇道:&ldo;冼盟主說得是,本座也不是貪生怕死之輩,你只管將本座身份說出,到時候任那些人怎麼處置本座,本座也絕不牽連你便是。&rdo;他的眉頭又皺緊了些,裝出些推心置腹的模樣對我說:&ldo;百里教主,咱們現在是一條蛇上的螞蚱,跑不了我也飛不了你,你又何必說這些誅心之言呢?我對你的誠意天地可鑑,就算你不相信,也不用把我當成這等賣妻求榮的小人……&rdo;等等,你說什麼?誰是你妻子了!跟這種人我還能再忍氣吞聲嗎?再吞下去就真要身敗名裂了!我張口就要罵他,誰想這個不要臉的武林盟主居然就敢把嘴堵上來,還把舌頭也伸進來了‐‐先前在青樓裡的記憶還深深刻在我腦子裡,反射性地渾身一哆嗦,幾乎有種嚇著的感覺,向後倒了一倒,反倒被壓在他和車廂之間,姿勢更加難看。嗚……講理講不通了……舌根抻得都快木了,這混蛋不用喘氣嗎?豈有此理,我堂堂魔教教主怎能畏懼他?我盡力張開嘴,正要狠狠咬下去給他個教訓,腰上忽然麻了一下,全身力氣都像被人抽走一下,支援不住身子,整個歪在了他胳膊上。他這才放開我的嘴,口角還帶著絲噁心人的長長銀絲,氣喘吁吁地對我說:&ldo;百里教主,勞你配合一下。我知道你一向不肯聽我的話,此時略用些手段,也是無奈之舉。&rdo;說罷把口水又在我嘴上蹭乾淨了,從身上解下一件外袍將我兜頭罩住,又和抱小受一樣打橫抱起我,這才將車門踹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