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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縮在地上喘成一團,額上汗水一滴滴打在地上,又被已發黴的潮溼稻草吸了進去,了無痕跡。我那個新爹蹲下身來,冰冷的手指鉗住我的下巴,硬生生地掰著我的臉望向他:&ldo;你跟你爹一樣狂妄無知,武功卻是比他差得遠了。&rdo;我和我爹……我就知道這人不能是我親爹啊!親情不親情的不提,他一看就是個純種的漢人,我卻只有四分之一漢人血統,他要是我親爹,這在遺傳學上怎麼也說不通啊!我緊緊掐住自己的手臂,指甲幾乎全陷進了肉裡,這才攢起了幾分力氣,強睜著眼與他對視:&ldo;笑話!作者根本沒寫過我父親的身份,你怎麼會知道?你假冒本座之父奪取魔教,我本事不如你只得認了,可你這樣肆意詆譭本座生父,本座豈能與你善罷甘休!&rdo;他又摸上了我肩胛骨‐‐那兒也不知有什麼東西,低聲吩咐那個還在旁邊傻站著的哭巴精:&ldo;去拿鏡子過來,兩面。&rdo;待弟子嚇得拔腿跑了,又冷笑一聲,將我扔回了地上,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我,眼中寒光凜然,殺氣逼人:&ldo;本座也想不到他竟然是這種體質,竟能為男人生下兒子來。若知道了,本座便不會容你這孽種降世!他害了我最心愛之人,還想讓本座拿你當成兒子,好好疼惜麼?&rdo;什麼?我是男男生子的孩子?不可能!這世界不可能這麼玄幻……我是男男生子出來的,那前些日子和冼冰刃那樣……該不會,我也……不、不會的!小受都沒生過,這種事怎麼可能輪到我身上?我的手悄然摸上了小腹,那裡依然平坦,冰冷,沒有任何懷孕的跡象。沒錯,我絕不會懷上,羅紅袖和百曉生都說過,這是主角的特權,我一個炮灰攻不會趕上這事的!不管怎麼安慰自己,我還是渾身發冷,牙齒打戰。我咬緊牙關,努力阻止齒關處傳出敲擊聲,堅定地一口啐到了他紅色錦袍下的織金靴面上,&ldo;本座是四國混血兒,你是個純種的漢人,本座怎麼可能是你生的!學過初中生物的都知道,你要是我爹,我就該有一半兒的漢人血統,而不是設定裡的四分之一!&rdo;他愣了一下,顯然無法理解這樣高深的學問。然而很快地,他又擺出那副高傲冷酷的模樣答道:&ldo;你一個炮灰攻,作者寫著寫著就忘了你的設定也不新鮮。本座能認出你的身份,是因你生來背後就有個梅花胎記,是我們秋氏一族的標記……我本來唸在那賤人死得早,你又是個無能之輩的份上,不欲理會你,你卻自己跳出來與煙兒作對,還害得他受了重傷!本座便不殺你,也要好生教訓教訓你,讓你再也不敢為難煙兒!&rdo;煙兒,還受傷,他說的不是玉嵐煙吧?他怎麼能這麼顛倒黑白,明明是那小受下藥害了我,他身上的傷也是冼冰刃打的,和我有什麼關係?還有那什麼秋氏一族。敢情我這個新爹是姓秋的,該不會是那個小受控攻二……叫秋什麼來著?名字裡反正也有個嵐,跟那個小受倒真像親爺兒倆。嗯,他還是小受的師父……想起來了,是那個裝b的嵐颺宮宮主,秋嵐緒!作者還能更無恥一點,偷懶一點嗎?都給我弄出個爹來了,就不能寫出個新人物嗎?讓攻二當了我爹,那後頭他利用暗樁顛覆魔教的戲就沒了啊,作者你就不能騙字數了啊!我氣得連生我那個爹怎麼能懷孕的都顧不上問了,恨不得跳起來把作者暴打一頓。可惜我現在慢說打人,就是爬起來也做不到。呼吸間灼熱腥甜的氣息又湧了上來,只得捂著嘴悶聲咳嗽,血順著指縫再度滴落下來,染得衣袖上汙漬斑斑。此時羅越手下那個哭巴精又回來了,把鏡子&ldo;咣啷&rdo;咂到了地上,撲到我身邊高聲哭叫:&ldo;教主,您怎麼了教主,您一定要撐住,魔教不能沒有您啊!&rdo;閉嘴!我還沒死呢! 妖夢姓秋的一腳把那弟子踢開,吩咐他拾起鏡子,一把給我放入手中,另一把仍由他自己拿著照向我的背後。他臉色平靜聲音淡漠,卻有一股無法抗拒的威儀含在其中,別說那個哭巴精,就是我聽著都有些不由自主地拿起鏡子,照見背後那面銅鏡中映出的‐‐我才知道我肩上為什麼疼成那樣。什麼胎記,分明是剛剛拿什麼東西烙出來的一塊疤痕,還紅腫著,看不出是什麼形狀。上面因為燙傷而鼓起的面板已被人搓開,露出通紅的嫩肉,還有幾絲慘白的死皮掛在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