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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什麼……那你又憑什麼?憑你讓作者寫成我爹,就插手魔教事務;憑你教了我兩手武功,就妄圖掌控我行事,叫我為你和玉嵐煙出生入死?我閉目定了定神,嘴角微微上勾,伸手再度掀了桌子,直盯著他說道:&ldo;秋宮主,你要敘父子之情不妨等到百年之後,不需將這番張致用在本座身上。他居高臨下的望著我,身周氣勁澎湃,如浪濤般打向我身上,我這裡將內力運到極至,本欲與他抗衡到底,身下卻忽然響起一片悉瑣響聲,那把紅木圈椅卻是片片碎裂開來。我腿不能動,當即隨著那椅子向下倒去,倉促之中右手向下一撐,未及觸地卻被秋嵐緒提著領子拎了起來。他眉目之間冷若砌雪,眸中映出我狼狽模樣,冷哼一聲:&ldo;本座就是要你活得事事處處都和他一樣,你又能如何?&rdo; 交流感情只是和秋嵐緒吵了這麼一會兒,我就覺得全身虛軟,汗如雨下,腿腳微微有些發抖。虧得他提著領子把我拎在半空,不然的話我都不敢保證自己還能否站這麼高與他平視。他顯然也看得出我只是強撐而已,並沒有與這態度相襯的實力,隨手便將我扔進了另一張椅子。嵐颺宮自有弟子上來重新安席上菜,這回秋嵐緒卻是直接點了我的穴道,挾起一筷子素菜,直接掐著我的兩頰迫我張口嚥下。餵了數口,才放下筷子道:&ldo;本座倒不知道你是哪來的底氣,在我嵐颺宮中還敢這樣有恃無恐,與我這個宮主針鋒相對。你是以為你穿了百里封疆的身子,本座就不捨得殺你;還是覺得你的姘頭是武林盟主,我嵐颺宮得罪不起他?&rdo;我本是閉著眼坐在那裡喘息,聞言心中怒極,猛地睜開眼瞪著他。若是目光能殺人,只怕他身上也要留下千八百個透明窟窿了。秋嵐緒神色淡淡,對我痛恨之情恍若不覺,伸手扳起了我的下巴。&ldo;百里封疆的確是我這世上唯一的血脈。但我平生只為解顏和煙兒而活,原就沒想過留下後嗣,就是他真活著……就是他活著……哼,你不過是個不知哪來的穿越者,你當真以為,就因為這副皮囊是我親兒,我就能一再容忍你麼?&rdo;我盡力扭頭想避開他的手指,卻被他牢牢捏住骨頭,一動便覺指下加了許多力道,彷彿下頦也要讓人捏碎。我心知他下得了這樣辣手,便不再與他較力,只閉上眼不去看他。雖不去看,卻擋不住那些刺耳刺心的言辭。秋嵐緒的聲音越來越近,連那似乎帶著寒意的呼吸聲都微微可聞。&ldo;若你還等著那個武林盟主過來搭救,也是不必了。月餘之前他不知發了什麼瘋病,單人獨騎跑上處羅山向本座要人……&rdo;冼冰刃上了處羅山?他發什麼瘋,難道玉嵐煙跟他相處這麼長時間還沒把他弄正常了,他還打算搞什麼武林盟主和魔教教主的官配?這人就欠把百曉生打死才能正常點嗎?我一想到他就忍不住替他父母家人愁得慌,更愁的是這個人現在還不打算老實地走他的炮灰攻路線,居然還跑去處羅山找我。大概我臉色過於難看,秋嵐緒的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氣,疼得我猝然睜開眼,只覺臉下部全都麻木了。他的面容模糊地映在我眼中,卻又帶了一絲陰冷笑意:&ldo;倒是有一樁好訊息要告訴你。那冼冰刃被本座當胸印了一掌,這幾個月連起身怕也不能。到了武林大會時也只能勉強站起,絕無餘力與你爭勝……憑你這點微末本事,到時候也定能順利壓服眾人,把煙兒帶回處羅山。&rdo;說這些做什麼。冼冰刃是死是活,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只覺疲憊難當,冷汗順著頸項直流進了衣裳內,兩頰卻是燒得滾燙,哪有心思理他。秋嵐緒等了良久,見我總不答腔,終於放開那手,順便解了我身上穴道,吩咐弟子:&ldo;帶少宮主去沐浴更衣,記著,伺候他的全要女子,沐浴時你們只在門外守著,不得進去侍浴。&rdo;手腳一得活動,我便立時起身向外走,嵐颺宮宮規森嚴,一壁廂就有女弟子前呼後擁將我捧在當心。到浴室之外,那些侍女便不敢靠前,只將巾幘澡豆之類備好便恭敬退出。秋嵐緒性情古怪、反覆無常,武功又實在高得絕頂,就連我在他面前也總被他氣場壓制,單單說一陣話便覺緊張疲乏得很。在池中泡了一陣,我身上已見微微泛紅,之前那種虛寒的感覺也減退不少,便起身拭抹起水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