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頁(第1/1 頁)
那個年長的弟子便躬身應了一聲,帶著幾個白衣侍從重新擁住我,個個屏聲靜氣,恭敬地將我領入浴室,又有幾個女子過來服侍我更衣。我怕身上還有從前留下的痕跡,便打發她們都在屏風後等候,自己脫了衣裳跨入熱水池中。先前在水牢之中冰寒刺骨,如今得拿熱水熨上一回,竟舒適得讓人捨不得起身。泡在水中,彷彿連日來的昏沉和腰部的痠痛都緩解了許多,身上的寒氣也被漸漸趕出,我覺著有了些力氣,便靠在池邊搓洗起來。池水清澈見底,我身上留下的新舊吻痕、咬痕和指印透過水麵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就連這些東西被留下的過程,我也還記憶猶新。僅是簡單的清洗,手觸到那些曾被無數次親吻揉捻,如今已漸漸淡化的痕跡上時,我的身體都會興起一種難以自制的渴求,越是碰觸,越是覺得不能滿足,手指顫抖著,難以自制地順著曾被人重複了千百遍的路線向下腹探去。就在指尖滑過雙腿之間,藉著溫熱的水流潤滑,幾乎要探入已微微收縮的穴口時,一點刺痛感令我猛地清醒過來,腦中彷彿有雷電轟鳴,在如此溫熱的水中竟也覺著遍體生寒。我到底在幹什麼?龍九已經死了,我才親手殺了他沒幾天,現在怎地還會被他影響,還會留戀他強加給我的那種慾望和撫慰?我猛地一拍水面站了起來,連拭抹身體都顧不上,立時向屏風上拿了件雪白深衣,將全身不堪的印記,和欲起未起的慾望盡數裹了進去。現下龍九已死,他留在我身上的痕跡早晚也要消退。唯一還未解決的,便是腹中這一件……我靠在屏風後深深吸了口氣,輕撫上尚未顯出任何變化的小腹。哪怕我再恨影衛欺辱於我,這也畢竟是我百里家的後代,是我親身孕育、血脈相系的骨肉。我做父親的,如今竟要親手殺了他。可想起我爹設定集裡那段設定,又實在讓人沒法留下他。就是狠下心一命換一命,因為難產而死也實在丟盡了魔教的臉面,九泉之下我也抬不起頭做鬼啊!既無保全的可能,還是早日了結,於他於我皆是幸事。我閉上眼,將頭盡力仰起,內力聚於掌心,右手一翻,輕飄飄地拍向小腹。‐‐上一次我欲自傷時還有龍九攔下我的手,這一次,卻不會有人如此盡心地保護這個孩子了。這掌才按到腹上,未曾印實,我的胳膊卻被人用力拉開。一股大力自小臂上傳來,激得我立身不穩,狠狠地跌進了池子裡。頭頂上傳來一個冷傲如霜的聲音,破開水面直入我耳中:&ldo;你武功本已是令人齒冷,若連丹田這點內息也散了,還當什麼魔教教主,當什麼攻四。&rdo;秋嵐緒,他怎麼會來?自打知道魔教將來要被秋嵐緒搞垮,我心裡對他就殊無好感,每次在他面前,無論多麼狼狽也一定要端起與他平起平坐的教主架子來。我強忍住被溫熱池水嗆得直欲從喉中透出的咳聲,掙扎著透出水面,挺身直立,一手撩開沾在臉前的長髮,隨手整理散亂的衣襟,漠然答道:&ldo;那又如何?&rdo;秋嵐緒卻沒答話,雙目直盯在我身上,面色漸漸沉鬱,忽地長袖一拂,一股勁風掃過,已將我撞出了浴池,倒在光滑的地磚上。秋嵐緒的臉在我面前驀然放大,一隻纖長秀美的手輕拂到我身上,瞬間便將衣裳當胸扯裂,化作碎片飛落到地上。他伸手掐住我的脖子提將起來,目光向下一路延伸,殺氣騰騰地逼問道:&ldo;這是怎麼回事?&rdo;我著實有些呼吸不暢,再難抑住氣管中痛癢之感,掩住口鼻悶咳起來。那兩道目光如利刃般在我身上劃過,我猜之所以那目光還未變成真的利刃只因為我現在是他兒子了。卡在我喉間的手收了又收,頸骨欲折的響聲清晰地在我耳中迴盪,就在我險險窒息時,那隻手終於放開,我兩腿一軟,就在秋嵐緒面前跌坐在了地上。我眼前一片漆黑,低頭只顧喘息,一手輕揉著頸間深凹下去的指痕,猛聽得頭上傳來一陣夾雜著無限怒意殺機的話語。&ldo;我不管你穿來之前是什麼人,是攻是受,你既穿成了百里封疆,就該擔下他炮灰攻的職責,為煙兒守身如玉,怎麼竟敢自甘為受,揹著他與人苟且?&rdo;穿成……百里封疆?這還是百曉生編出來的那套詞?他竟然信了?反派boss不是有義務比一般炮灰路人甲都更有文化麼,這樣的破綻百出的謊話他怎麼能信了?